帝王将相下岗再就业+番外(55)

作者:山外有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花木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还是自满了,不该低估这里的武学造诣,民间还是有高人的,我去找下报名表,我要报名参加这个节目。”

越苏连忙劝道:“马上过年了,过完年再说吧。”

花木兰严肃地说:“今天的事情不能拖到明天。”

越苏:“可是节目都播出了,肯定已经拍完了呀。综艺节目都是提前拍好的,因为需要后期的制作与剪辑。”

花木兰闲不住:“我去看看有没有下一季。”

结果查出来还真有下一季,就是年后开拍。问题是,海选已经结束,要参与节目录制的十四强都已经产生,现在也无力回天啊。

肖渊出来吃夜宵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还专门打电话去问了一下节目的制作方。

花木兰眨巴着眼睛,期待地问:“怎么样?”

肖渊说:“我问了,参加节目的素人已经定了,宣告也发了,是不可能再临时加人的。”

花木兰有点失望:“这样啊。”

肖渊:“然后我问能不能加个评委进去,节目组说可以。”

花木兰眨了眨眼睛,反应了几秒:“……所以,评委能不能上台和他们打?”

肖渊摇摇头:“应该不行,这样容易被黑的。”

花木兰摆了摆手:“那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湖北找武当掌门吧。”

肖渊:“但我觉得你私底下找他们约架还是可行的。”

越苏:“……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花木兰高兴了,越苏也高兴,通告费又是好大一笔钱呢,她简直像个在上海浦东有几条街的罪恶包租婆,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收钱,总觉得有点愧对这么多年老师的教育……

越苏在自己明天的行程上添加“去接一一”和“与辅导班老师商量招生计划”两项,就上楼洗澡去了,现在已经是深夜,屋外又下起了雨。

天空中挂着颗死气沉沉的岩石,不亮,也不好看,不配叫月亮。

越苏从浴室的狭小窗户往外看,觉得今晚月色真是寡淡,令人毫无兴致,连刚才热烈讨论过的少女偶像周郎都有点索然无味。

她鬓边还沾染着水汽,在未开灯的楼上走廊走了几步,忽觉不对,抬眼才发现楼梯尽处有人沉默地站在那里。

韩信。

第48章 记得

他在看月亮。

越苏轻轻唤了他一声:“信哥?”

走廊上只有一点从楼下大厅漏上来的亮光, 勉强能看清眼前的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暗的缘故,越苏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声音清脆, 清脆得像刚摘下来的小青瓜, 咬一口, 脆生生的, 又清又甜。

窗前站着的人略微侧身,回过头看她,身后是那轮不甚好看的月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他身后,刚才还被她认为是死气沉沉的丑陋岩石, 现在忽然又闪耀着十四行诗里的光辉, 像是电影最后空落落的长镜头。

他穿得不多, 越苏目测能御寒的只有一件线衣。屋子里虽然开着空调, 但楼上受到的影响不大,他看着都觉得冷。

“你不冷吗?”她问道。

韩信摇了摇头,有些抱歉地对她说:“这几天真的抽不出时间, 一直在连夜奔波。”

越苏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他犹豫了会儿, 答道:“我签了保密条款。”

越苏担心道:“其实也没必要去……就算闲着, 也总比去拿命冒险好。”

韩信轻笑一声:“不会有事的, 相信我吧, 这几天看见了更多的东西,我觉得很有收获。”

他这么说,越苏也不好再劝,走到他身边,仰头也去看月亮, 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但觉得待在他身边很安心。

“刚才小过几天有新人来。”

“嗯!周郎要来呢!”越苏说,“他在你之后三百年,信哥你有看到三国那一段吗。”

他点点头:“看到了。”

随后微微闭着眼睛,回想道:“是非常优秀的一名将领。”

越苏眼巴巴地看着他,期待他会给自己年少时崇拜的偶像一些评论,结果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作声了。

越苏:“……没啦?”

韩信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了?这么在意?”

越苏有点不好意思:“我年纪轻的时候,看史书,很喜欢他,觉得真是为人典范。”

韩信哑然失笑:“同时代的诸葛亮有没有了解过?我觉得他真算是为人臣的理想形象。”

越苏小声说:“少女看问题会不一样的嘛。”

韩信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瞬间懂了:“你是说他作为夫郎……”

这话说到一半,他没再继续,也不知为什么,半晌才接上:“难怪刚才小小那么兴奋。”

越苏点头:“世家公子,温润如玉,还长得贼好看,又高又帅又家境好,能打仗会杀人,音律也很出色,优点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后世的少女当然觉得他是个理想形象啦。”

韩信带着点笑意,似是不经意地问:“苏苏喜欢这样的夫郎吗?”

越苏连忙摆手:“我年纪小的时候很喜欢,现在就比较现实了,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可能会更好。”

她心里微微触动,觉得他不经意谈到的这个话题真是危险至极,嘴里说着话,倒像是刻意在掩饰着什么。

听者有心,说者亦有心,但是这两颗心碰巧都不是为了听和说来的。

越苏自觉不能放任这个话题,黑夜很危险,带着稀薄月色的黑夜更是危险,很多白天说不出的话,不敢想的事,一不小心就做出来了。

她很怕自己不由自主地去抱怨,抱怨他不在身边,抱怨……抱怨说自己其实很想他。

她不由得又想起李白那首《秋风词》,想起那句“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入我相思门。

她勉强笑了笑,低眉说:“我先去睡了,信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越苏刚转身要走,忽然觉得发根一阵刺痛,忍不住低呼出声,手摸上去,原来是刚才靠得太近,刚洗过的蓬松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牵了几缕在他外套上。

“别急,待会儿扯痛了。”韩信低声说,低头帮她处理那缕细细的发丝。

走廊里还是太暗了,两个人的手在狭小的空间里难免相触。碰到了,越苏才发现他手冷得像冰一样,也不管自己头发还被扯着,说:“信哥你还说你不冷,你手都冻坏了,明天感冒怎么办啊?”

韩信无奈道:“我真的不冷,刚才在楼下洗了手,现在一时没暖过来而已……必须得去有光亮的地方,不然你头发要扯没了。”

他房间就在几步之外,以这种别扭的姿势开门进去,抬手开了灯,正要低头继续解那缕头发,忽然听见楼梯下苏小小的声音。

“木兰姐我先上楼了!”

再就是一步一步上楼梯的声音。

韩信立刻想到他们这个姿势挺引人误会的,要是清清白白俯仰无愧也就罢了。

可若是……俯仰有愧呢。

她刚沐浴过,闻着像甜腻腻的蜂蜜。他不太爱甜食的,但是现在却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只想低头去尝尝她裸露在外的柔腻肌肤。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越苏直接伸手把门关上,悄悄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有了光亮,她头发一下子就解下来了,只是顾及没听见小小进屋子的声音,怕她还待在走廊上,暂时没敢出去。

毕竟深夜从他人房间偷偷跑出来,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

越苏看见椅背上搁了件尤其厚的大棉衣,伸手取过来,踮起脚披在他肩膀上:“我刚才还是感觉你手太冷了,多穿点总没错。”

韩信无奈地说:“我真的不……”

话到一半停了。

越苏仰头笑问:“怎么不说了?”

他闷闷地答:“原来这才是暖和,刚才只是我以为不冷。”

越苏笑了:“还嘱咐我注意身体呢,自己冷热都察不出来。”

她声音压得轻,怕门外的人听去,倒格外像枕边的絮絮低语,尤其她还带着亲昵与关切。

韩信忽然说:“其实我也能打仗会杀人。”

越苏看着他,愣了一秒,才想起这是自己刚才形容周瑜周都督的话,又想起他说自己从未有过妻室,那自然是……

自然是无人把他当过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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