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后是我白月光(穿书)+番外(20)

梁质低声道:“公子,这是大缙的人?”

“不,”夏羣否认道,掩在宽大衣袖的手也悄悄按上了腰间的剑柄,“大缙的人可不会轻举妄动,这么蠢的人,只有我那个三弟了。”

大缙不会轻易动手,他们只会在暗处盯着他们,就算他们在这里打起来,只要保证他和夏争不会死在大缙境内,他们都不会插手。

夏羣敢肯定,他们一入境,就有人一路跟着他们,把他们行踪告知宫里的那位。

*

宫里一夜未合眼的除了孙鸢,还有沈知弥一直睁眼到鸡鸣。

他只要一想起前世的事心头就涌上一股强烈的恨意,根本就无法入睡,于是东边天刚刚染上鱼肚白颜色的时候,沈知弥就将门外的宫人唤了进来。

长乐宫的宫人昨夜全都受了罚,但是行刑的人想到如果他们都受伤了,没有人能照顾皇上,于是便手下留了情。

所以即使此刻沈知弥叫人也不会出现没人应的情况。

“皇上。”青竹不敢耽搁,忍着疼痛进来福身道,“皇上可有事情吩咐?”

沈知弥认得她,这个宫女是辛喜的手帕交,可惜和辛喜不是一种人。沈知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问道:“其他人呢?”

“回禀皇上,今晚值夜的只有奴婢一人。”青竹不知道她伺候的小皇上已经换了个芯子,以为他这些日子太用功,没注意值夜的人。

只有她一人?罢了,无论是谁,反正都一样。沈知弥道:“辛喜现在如何了?”

青竹道:“太后已差遣太医来看过辛喜了,已经性命无忧,只需在好生休养几日便可。”

被毒蛇咬了?沈知弥皱了皱眉,挥退青竹。

他记得清楚的现在只有前世的事,他重生回来之前的记忆非常模糊,就连为何他执意要出去的原因也不记得了,昨晚的事,他只记得撞入这具身体时的感受。

所以沈知弥并不知道为何孙鸢会在得知他摔跤陷入昏迷后大发雷霆,这在前世根本没有的事。但是前世他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孙鸢应该是害怕他摔出问题她担上责任——

沈知弥盲目猜想,放下这件事,突然想起前世不惜一切都要扶持他上位的冉大人,以及他的女儿,宫里的太妃。

“来人,摆驾寿康宫。”

辛喜受了伤卧床休息,长乐宫的大宫女便只有青竹一人。青竹领着宫人进来伺候沈知弥洗漱更衣。

青竹犹豫了会儿,还是劝道:“皇上,昨儿您才伤了头,见不得风,不如改日再——”况且寿康宫除了些宫女太监,哪里有主子在那儿?

“不必。”沈知弥双手举平,任宫女替他穿上黄袍。

青竹眼皮一跳,突然觉得她伺候近六年的小皇上整个都像是变了个人,不管是说话语气还是什么,都陌生得很。她呐呐地说:“皇上,寿康宫已经没有主子住了。”

沈知弥什么也没说,只是扭过头静静盯着她,目光藏着威胁和探究。

这种眼神不可能是一个还在幼童时期的人能拥有的,青竹哪里见过沈知弥这种眼神,当即吓得跪在地上告饶:“皇上,奴婢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寿康宫除了几位宫人之外,再无他人了。”

寿康宫明明是当朝太妃理应搬进的宫殿,虽然位置偏僻了些,但是没有太妃会不按惯例搬进去。前世太妃住在寿康宫,沈知弥偷偷去了无数次。

沈知弥回过头,说:“带朕去太妃那儿。”

经过这么一出,青竹再也不敢吱声阻止沈知弥,只好吩咐下去。

等龙辇停在昶寿宫门前时,沈知弥双眼写满了不可置信:这不是太后应该居住的宫殿吗?他们怎么会带他来这里?

恰巧这时好竹从殿里出来,抬眼就看到了龙辇。

好竹心道:皇上怎么会主动来找太妃娘娘?莫非是有什么事?

好竹虽然心生好奇,但动作却没挺,她提着裙角跪在地上请安,将要开口时却听沈知弥的声音从头顶上传过来:“不必行礼,直接带朕去见……去见太妃。”

沈知弥好险才咬住了即将说出口的称呼,顿了顿换了个比较生疏的称呼。

现在还不是他唤太妃母妃的时候,否则让孙鸢知道了,非得找太妃麻烦不可。

沈知弥的一举一动都在孙鸢派来的人的监视下,孙鸢读完纸条,点燃蜡烛将它烧掉了。

寿康宫……

原剧情中太妃就是住在这里,而太妃和沈知弥关系亲密,沈知弥常常偷溜去寿康宫。

困扰孙鸢一晚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很多。

看来沈知弥虽然重生了,但是却没有了原先的记忆。他露出的破绽这么多,也不是作者写的那么难对付。

至于沈廉,孙鸢想,她应该去找他好好谈谈。她连沈廉重生的基本情况也没不清楚,不能轻举妄动。

万一沈廉有篡位的意图,那……

等等……

原剧情中,沈知弥临死前成功从原主手中夺过实权,现在他重生了,早已有独当一面的能力,那她和先皇他们做的约定可以提前完成了——

只要解决了沈廉。

妙哉!孙鸢无声抚掌,心道这些事谁愿意谁来做,反正她不行了。重生、穿书全堆一起了,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孙鸢试着动了动嘴角,却依旧面无表情。

至于离开的方法,她已经想好了。本来以为几年之后才派得上用场,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能用上了。

太多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了,孙鸢这次依旧悄悄从宫里溜了出去。

孙鸢从未来过端和王府,一时间竟迷了路。她摸了摸鼻子,觉得有点尴尬。

“什么人?!”夏禾骤然抬头,低声喝道。

孙鸢纵身一跃,跳到夏禾身后,剑鞘抵上她喉咙,低声威胁道:“不要做声。你家王爷呢?”

好快!夏禾浑身一震,她僵硬着脖颈道:“你是何人?找王爷想干什么?”

孙鸢正要开口,却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妙,带着夏禾往后一退——

“啪——”

碗口粗的棍棒与二人擦肩而过,管家要调转方向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使出全力这一棒打了个空——

好险!孙鸢瞳孔一缩,心有余悸。要不是她躲得快,这一棒打到她头上,定会当场晕过去,被抓起来。要真是这样,那她颜面何存?

他们站在游廊石梯边,管家没有打中孙鸢,反而还让自己差点扑下去,好悬才在石梯边缘停下来,舒了口气。

孙鸢很快反应过来,狠狠踹向管家的腚!

“啊啊啊啊啊——”管家重心不稳,几个咕噜滚下了石梯。

孙鸢握着剑的手的拇指轻轻一挑,白刃抵在夏禾白皙的脖子,渗出丝丝血迹:“叫你们王爷过来!”

孙鸢虽然不认识被她随手拉过来的婢女,但是她知道端和王府的管家。

脸养得白白胖胖,脖颈右侧有颗绿豆大小的痣,身材肥胖,可不正是面前这个中年男人。而能被管家舍身相救的,想必除了夏禾也再也没别人了。

管家年纪大,又中年发福,滚了几个跟头之后瘫坐在地上喘气,听孙鸢这么一说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睛盯着夏禾还在不断冒血丝的脖颈移不开。他抬起手安抚道:“这位姑娘,你别冲动……我这就差人去找王爷……”

“不!”夏禾见管家真的要去找王爷,大声阻止他道,“万万不可!奴婢就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不能让这个女贼见到王爷!”

无缘无故被称作女贼的孙鸢:“……”她只是来找沈廉,又不是来吃他的。

孙鸢无奈松开夏禾,合上剑道:“何必如此,带哀家去找端和亲王。”

哀家?

她是太后?

管家和夏禾双双一愣,万万没想到面前的人的来头这么大。……太后怎么会穿成这副模样来找王爷?

孙鸢见两人还愣在原地,啧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这两个人这么没用,难怪沈廉会在原剧情里很快就死了。

沈廉此时并不在端和王府,他得到夏羣来京城的消息就立刻赶过去了。

京城很多地方都埋伏着夏争的人,虽然这对大缙来说并不足以为惧,但是夏羣一直以来都在处理卫国的事物,初来乍到京城,难保夏争不会选择对夏羣动手。他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

死也不能死在大缙境内。

坦白地说,沈廉有这个想法,的确是为了避免两国起争端,但更多的却是不想让孙鸢处理这些事。只要大缙一直平静下去,他就能尽早带走孙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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