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番外(126)

作者:青茶木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霍邦的眉毛一跳,怒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回去就是个死。”

“不会。”

“怎么不会?我不准!”

封若书的面色已经不怎么和善了, 冷冷道:“霍邦,这是我的决定。”

言下之意,你没权力干涉。

霍邦嘴笨,徒长了一身力气没处使, 反正跟这人说理压根说不赢, 索性直接上了手。

“霍邦!你做什么!”

封若书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一把扛上了肩。惊怒之下,忘了公子家该有的儒雅风范,破声大喊。

“放我下来!”

霍邦扯下蒙脸的布巾,三两下将他的手绑在身后,掀开车帘就扔了进去。

“你现在不是军师, 不听你的。”

随后起身跳上马车, 车帘子一拉,挥鞭在马屁股上抽了抽, 扬尘而去。

往日优雅清高的封若书气疯了,丝毫不顾形象地跪了起来, 却因为车轮碾过的一块石头又摔了回去。尝试了几个来回都没有结果,陌上公子气得面红耳赤,终于胸口的情绪爆发,冲帘外大吼:

“霍邦!你混蛋!”

霍邦被骂了,好心情却一点儿不受影响,鞭子在半空抡了一个圈,轻轻落上马屁股。

车厢内,正在给安戈清理伤口的方羿分出心来,淡淡对封若书道:

“省省力气吧,即便霍邦不这样做,我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去。”

封若书胸口的起伏很大,靠在马车的角落努力平复心情,许久许久,面上朱砂般的潮红才慢慢褪去。

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眼睛由愤怒变得冰冷,如深冬冷冽的冰刀,“方羿,你这次劫法场,当真只是单纯地劫法场么?”

方羿尚在清理安戈后背的伤口,没有抬头,只道:“自然。”

封若书调整了一下坐姿,靠在车窗边沿,慢悠悠道:“这些天,我问到一些关于西施咒的消息,说它......是封印之咒。”

方羿一凛,随即回头去看他。

封若书将他慌乱的神情尽收眼底,冷冷一笑,“果然,一提到小安相关的消息,方羿就不是方羿了。”

从前的方羿,稳重,理性,没有软肋。

“你还打听到什么?”

封若书不打算往下说,转移了话头,别有用心地问:“从前我问你,若万里江山摆在你面前,你对小安的心意是否会更改。你说不会......那么,你是否会为了他,与万里江山为敌呢?”

“只要能护他周全,任何事我都愿意做。”

“问题就在这里,你愿意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封若书的眼神如刀,“你这次敢劫法场,留了后手吧?”

方羿道:“嗯,我将侯府的人都遣送出去了,不会连累他人。”

封若书显然意不在此,进一步道:“你现在身份敏感,又犯了劫狱大罪,你猜王室会不会因为你乱成一锅粥?还是说......你的目的,就是扰乱王室然后......趁虚而入?”

方羿清洗伤口的动作停下,道:“若书,我再说一次。我对王位没有觊觎之心,即便我有,也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法。”

从前他说这话封若书是信的,然则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世,封若书心里怎么也有一道坎。

“最好没有,否则不用大王出手,我第一个便不放过你。”

这话藏着无限杀机,方羿愣了愣,知道这不仅仅是警告。他回头想解释两句,但对上那双凌厉如刀的眸子,他又不打算再说了。

如今越描越黑,若说的多了,反而还道不清楚。

索性,让时间去证明。

封若书今日射了第二支蚩尤箭,亦如第一次开弓那样,两个时辰后吐了黑血。彼时车轮辘辘,四人已奔波了半天。途径一家偏僻的乡下客栈,方羿便让马车停下,包了两个房间,仓促的路途才暂且缓和了下来。

安戈周身得以清洗,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都上好药,包扎得很严实。方羿本以为可以暂且松一口气,不想,却被两个不速之客打乱。

“方侯爷,做个交易。”

这二人身披斗篷,一黑一红,红者在前,黑者在后,晦朔不清的脸遮了一半,很是神秘。

自从上次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险些害安戈遭到腰斩,方羿便一直寸步不离。霍邦见这二人不简单,便挂心方羿安危。同时他又不放心昏睡的封若书,便将人抱到方羿他们的屋子,一同照看。

偌大的厢房中间隔了一方垂帘,左右各是三人。

“何交易?”他淡淡问。

红袍之人道:“方侯爷战功赫赫,为容国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君王无情,派三千杀手追杀。鸟尽弓藏,方侯爷不觉寒心么?”

他的声音扑朔迷离,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术。

方羿浅浅品了一口茶,道:“方某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

红袍见他没有赶人,便进一步蛊惑道:“若我说,我能助侯爷夺回一切,甚至更多呢?”

方羿笑得不显山露水,天下没有平白的好事,这两个从未见过且行踪诡异之人,显然有不可告人的条件。

于是装作被诱惑上钩,问道:“‘更多’是指?”

红袍悠悠然在他对面坐下,道:“万人之上,掌容国国玺。”

方羿长长地哦了一声,摩擦着下巴,“听起来倒是有两分意思。”

红袍得意,“侯爷是聪明人,我们自然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

“条件呢?”

“两个人。”

“何人?”

“一个咒体,一把钥匙。”

“阁下何不把话说明白些?”

“咒体是这垂帘之后的安戈,他跟鄙教的联系千丝万缕,鄙教需要从他嘴里得到一样消息。”

“这倒是简单。阁下想问什么,等他醒了,我自会帮你问清楚。”

红袍发出一声宽容的笑,“西施咒是鄙教密咒,侯爷不知它的厉害。咒印不解,即便他自己想破头颅,也不会知道答案。”

方羿陡然想起封若书之前告诉他的,西施咒,是封印之咒。也就是说,安戈身上,封印了这魔教的某个秘密,这些人才对他穷追不舍?

于是揣测道:“阁下的意思是,你们要先解咒,才能探知消息?”

“不错。”

“既如此,为何又要封若书?”

红袍顿了顿,心中设防,犹疑着是否要说下去。

方羿慢吞吞喝了口茶,又道:“本侯对贵教的教务不感兴趣,只是你问本侯要人,本侯自然不能稀里糊涂就给你们吧?”

红袍与黑袍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不做隐瞒,“解咒需要钥匙,封若书便是拿到钥匙的关键。”

他指的彼岸符。藏匿彼岸符的青铜门终年紧闭,需用蚩尤箭射向门眼方可开启。

方羿想了又想,思绪最后停在那柄怪异的弓箭上,“若书根骨精奇,年少时便可百步穿杨有如神助,本侯之前还以为是他勤学苦练的结果,如今想来,倒是轻看他了。”

红袍道:“鄙教之前也没想到他会是蚩尤箭的主人。”

方羿颔首——原来那把弓真的有问题。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之后,微蹙的剑眉稍稍松了一些,道:“总而言之,你们问本侯要的这两个人,一个是锁,一个是钥匙,对吧?”

红袍道:“不错,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

方羿似懂非懂地点头,“好,本侯知道了。”将茶杯放回桌案,手慵懒地搭在边缘,淡淡道,“你们可以走了。”

红袍上扬的嘴角立即塌了下来,“什么意思?”

方羿缓缓起身,“意思就是,我对你们开的条件没兴趣,趁我还没动手,你们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顺便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劝他死了这条心。”

红袍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被戏耍了,脸上痉挛了一下,肌肉突突跳动,勃然大怒,“你找死!”

方羿的眼睛一沉,掌中的茶杯当即成了碎片,杀气顿生,“敢在我面前说这话,你还是第一个。”

刹那间,高山轰然坍塌,巨石连带着黄土如山洪般骤然滚落。

恼羞成怒的二人拔出短刀便朝方羿攻去,如脱弦利箭,速度逼人。

方羿低身往右一侧,避开红袍的匕首,再看准黑袍的攻势抬手一挡,手腕一转擒住他的手臂,再施力往前狠狠一拽,手肘弯曲在其胸膛狠狠落下三击。

红袍调转攻势从他左侧袭击,方羿一脚踢中黑袍胸口甩脱束缚,手掌撑在桌案上借力旋身,腿风直逼红袍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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