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雁诗将手里的西装外套丢给黎竞择,开口道,“自然,我的荣幸,程小姐请!”
黎雁诗接收到渝栀目光里的信号,两人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由黎雁诗帮忙提着渝栀的裙摆一前一后走进卫生间。
叶忻辞目送女孩依依不舍的离开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为了报易霆钧刚刚一脚之仇,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轻点了几下递给了周围围观的吃瓜太太们。
叶忻辞说;“请在场的各位阿姨见证,我们以前是真心相爱的,这些照片都是我们当初在一起时拍的。”
手机里就四五张照片,照片上都是一男一女,男的毋庸置疑是叶忻辞本人,而女人就比较有意思了要么是侧脸照要么被光挡着模糊不清。
但不妨碍吃瓜太太们的自动带入和脑补,重点是最后一张叶忻辞故意放了张“有意思”的照片。
和前面几张的主人公一样,不同的是男的全身只围了条浴巾,而女人则是什么都没穿一脸娇羞的被压在下面,巧合的是因为角度关系女人的正脸看不清。
这还不算最刺激的,当吃瓜太太们继续划屏看下一张时,照片突然转换成了视频,并且伴随着“嗯嗯,啊啊”的女性娇喘声从手机里倾泻出来。
为首拿着手机的太太脸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而周围其他太太也是一脸心照不宣的尴尬,果然现在小年轻都那么刺激了么,干了那些事还要拍个视频照片啥的来纪念。
叶忻辞一脸被人窥探到秘密的样子,略带抱歉的拿过自己的手机,暂停了视频,对易霆钧道,“不好意思了,易少,今天没想让你看见我和璨璨以前的恩爱,不过,希望你能主动退出,成人之美。”
“叶少客气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叶少能给我解答一二。”
易霆钧听着挑衅的言辞也没有恼怒,只是觉得叶忻辞真的不惜一切用生命在作死,有些事□□盖弥彰的往往令人遐想。
相反,暴露在外面的越多,被人抓住可疑之处的机会就越大。
“乐意效劳。”
“既然叶少把这些照片视频都保存在手机里随身携带,想必是为了存个念想以便今后能时时拿出来回忆,请问刚刚璨璨在的时候为什么不拿出来,反而要趁她不在的时候装作无意间泄露这些对女孩子意味着很大伤害的东西?且不说热恋中男方做出这些行为可以称之为没品,叶先生随意将和别的女人的亲密照公之于众并强按在我们璨璨头上,已经构成诽谤罪。”
“呵呵易少,咱们从小都是在这个圈子里混大的,本少也不是吓大的,你是外交官又不是检察官,硬管那就是越界!!”
这时,卫生间方向出现一阵不小的骚动,叶忻辞抬眼看去只见穿着香槟色的女人重新进入宴会厅,披着头发低着头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不知道是因为鞋子不合适还是被裙角绊了一跤,女人走到一半突然跌倒在地上,周围响起贵妇名媛们低低的窃笑声。
叶忻辞收回目光,见易霆钧刚想迈步上前却又硬生生停住了脚步。他心下好笑:易霆钧也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怕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叶忻辞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跌倒在地的女人,语态极尽温柔言辞之中是掩不住的关心,“璨璨,你怎么样?可有伤到哪里?”
叶忻辞做好了会看到一张梨花带雨面容的准备,然而实际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张皮笑肉不笑的年轻女人的脸庞。
黎雁诗脸上带着玩味,用力拍掉身上的咸猪手,语气强硬的质问道:“叶少的眼睛可真是瞎啊,连我和别的女人都分不清楚,嗯?”
“黎,黎大小姐,怎么会是你,不敢不敢我怎么能将你和旁人认错呢,对了璨璨呢?”叶忻辞吓得往后一退跌在地上,大脑飞速运转着,怎么会是黎雁诗,怎么能是她?
进去的明明是程渝栀!!
该死的,他被这两个女人耍了!可是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指着黎雁诗说是她在算计自己,因为黎雁诗小叔黎竞择还在边上站着呢。
“hello,叶少你是在找我吗?”
一道清亮俏皮的声音自叶忻辞身后响起,他的身子立刻僵硬起来,不知为何明明很温柔的声音听在他耳里就像有一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还不容叶忻辞反应他的背部忽的一沉,余光只来得及瞥见一道黑白的影子,他便趴倒在地上背部被什么压制着动弹不得。
渝栀此时左腿压制在叶忻辞背上,右手轻易将叶忻辞的右手反向一折,左手轻轻一扯接着响起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咔嚓”声。
叶忻辞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事后疼痛瞬间从四肢席卷而来,当他想要开口喊叫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脱臼了。
此时地上躺着的男人就如同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父母死的早,教养算什么?
程渝栀动作一气呵成,嗤笑道:“叶先生说和我谈了三年的恋爱,怎么会连自己朝夕相处的爱人都分不清?我只不过是去洗手间换了身衣服啊,呵呵。”
说完便松开了对叶忻辞的桎梏,单手捏着男人的下巴看着他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虚汗。
叶忻辞前期蹦跶得有多欢,此刻就有被打脸得多疼!
程渝栀此时穿着黎雁诗刚刚那身职业套装,下身西装九分裤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而上身因为长袖衬衫尺寸大了一码她便将多余的部分塞进了裤子里,头发也简单的扎了起来,因为刚刚大幅度的动作额头前不自觉散落几捋碎发出来。
与刚刚初入场时的一身仙气翩翩相比,这一身简直是放荡不羁的妖孽御姐相。
女孩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气,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屑一顾,仿佛周遭不过是她触手可及的玩物,不高兴就毫不犹豫的扔掉。
“璨璨,我,我一不小心看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叶忻辞语气里有些许慌乱。
“是么?看来叶先生是不打算说真话了,那就别怪我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渝栀松开手抬起脚下那双四五公分的高跟缓缓移到叶忻辞那只已经脱臼的右手上,对准慢慢碾压上去。
“啊!!”叶忻辞红着眼撕心裂肺的尖叫出声浑身却动弹不得。
整个宴会厅回荡着叶忻辞的惨叫,此时围观的太太们却无人敢上前替他说一句话。
眼前这个女孩,简直就是个疯子,毫无名媛气质!
“说,是谁指使你的?”
渝栀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扬起凉薄的笑同时打量起周围的人,引得围观的人心里一阵阵发怵。
这种感觉就像看见恐怖片里的妖孽刚吃完人满嘴鲜血,她抬头时的目光刚好与你的目光相接,她还笑着跟你打招呼说“美味”两字。
环视现场一圈后她又压低声音在叶忻辞耳边说道,“说出她的名字我就留你一条小命不然谁来也救不了你。”
此时,易霁铭和温肆恙拿着刚刚调查出来的结果进了宴会厅,看着突然间局势反转过来,两个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易老二,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多此一举了,我看人家有能力处理好的。”温肆恙悄悄对着易霁铭道。
“还用你说,我哥看上的人哪里会差分毫。”
易霁铭一脸看蠢货的样子看着温肆恙而后镇定的走到易霆钧身边,将手上的档案袋交给易霆钧,而易霆钧只是接过档案袋却没有打开要看的意思。
“哥,你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得鬼?”易霁铭按捺不住心思问道。
“她能搞定,不行再说。”
易霆钧余光瞥到人群外有一个中年女人偷偷摸摸的在朝这边打量,像是在确认什么又不敢立刻上前。
“忻辞?你的手怎么了,我都说让你今天不要来这里。”
当身着保洁阿姨衣服的女人看清躺在地上之人的时候,费劲全身的力气挤进围观人群里,抱起废掉一只手的叶忻辞哭得撕心裂肺。
“妈,你怎么穿成这样?我的事你你不用管,快走吧。”
叶忻辞显然很意外,想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将偷偷伪装进来的叶母给赶出去,可惜无果。
叶母抱着叶忻辞的手臂望着身边的女孩恶恨恨道,“儿子,我知道你最近为叶氏的事奔波辛苦了,妈妈也看清了怀宁这些上流圈子的人都是些拜高踩低的,你听妈妈的话咱们去报警警察会给咱们公道的。虽然他们有钱,但是我就不信有钱还能反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