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斤:妈,户口本是不是你给徐予淮的?怎么能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刘女士:和你说能这么快就把证给领了么?不看看你自己整天在纠结个什么劲。@徐予淮小淮好样的!】
【淮:主要还是阿姨的功劳。】
【孟三斤:……】
【孟三斤:@孟泽哥,你出来评评理!】
【孟泽:徐予淮,我要和你说几句。】
【孟三斤:哥哥万岁!】
【孟泽:自求多福,笑对人生,心疼点蜡,感谢解脱。】
【孟三斤:???】
这一个个是嫌弃她都想把她嫁出去的么?还有没有一点家人爱了?
孟沂生气地嘟着嘴,像个鼓起的小河豚,看起来十分可爱。又见徐予淮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打着。
【淮:不用心疼,不是负担,为您解忧,我很满意。】
【孟泽:……】
孟沂看着孟泽吃瘪的样子抱着手机满意地大笑,她就喜欢徐予淮这种护着她帮她出风头的感觉,实在是爽到不行。
微信里又弹出一条消息,是苏妍发来的,内容很简单,问她是怎么被求婚的。
孟沂这才恍惚想起,自己还没有被徐予淮求婚。
“亲爱的,你好像还没有和我求婚。”孟沂挽着徐予淮嘟着嘴,语气委屈巴巴的。
徐予淮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愣了愣,又见身边女孩满脸希冀的模样,不自在地别开眼:“先欠着。”
“那你就欠着吧。”
于是向来注重仪式感的孟沂不开心了,原先亲昵挽着的手立马被甩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徐予淮见孟沂站在一旁生着闷气,每一个毛孔和细胞都在宣告着“我不想理你”,无奈一笑,伸手勾住她的手指,带着讨好的意味:“对不起宝贝儿,没想到这一点是我的错。”
手指被人勾着,修长的指尖时不时有意无意般地挠着她的掌心肉,逗弄着她心尖都痒痒的。
于是很快,她的气消了,又见徐予淮化身小奶狗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看,孟沂心底一软,强忍住唇边的笑意说道:“那我就再等等吧。”
“其实我也是会紧张的。”
“什么?”
徐予淮松开勾住她的手指,转而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孟沂,求婚这件事,我也是会紧张的。”
强烈的心跳声似通过指尖传递过来,孟沂抬头看向那双映照着自己身影的眼睛,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滚涌起直往心脏奔去。
整个心窝都是暖的。
……
这次来北京,孟沂只是临时请假赶了过来,于是很快就要回到S市上课。徐予淮因为这次的事情被实验室准许获得了长达半个月的假期,两人好不容易相见自然是舍不得分开,于是徐予淮陪着孟沂,一起坐上了回S市的飞机。
孟沂与辅导员约定好是在到达S市的第二天早上回学校上课,因此两人到达S市时足足还有半天的休息时间。
早在大二下学期,他们就一起搬出了学校宿舍,在距离S院较近的的地方租了一间房,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屋。
要在从前,两人虽躺在一张床上,但由于各自有所顾虑始终是没有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可如今回来很多东西都变了,于是刚进门连行李都没放好,徐予淮伸手一拽就把孟沂按在门板上堵住了唇,孟沂惊呼一声,手里的东西尽数掉在地上,却也顾不得,完全沉沦在徐予淮的热情之中。
自从上一次开了荤,徐予淮就像一只红了眼的饿狼,怎么都填饱不了他的肚子。孟沂常常被他欺负地全身酸痛,嗓子痛得都快喊不出声音,手脚无力地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一整天。
对此孟沂总是感到很痛心,好几次都想把徐予淮从床上踹下去,可很快就被他抓住脚踝,一个翻身又进入一轮苦战,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两人亲着亲着就近滚在沙发上,房间里的温度在不断上升,暧昧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之中。随着皮带滑扣解开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孟沂小巧的手指抓住了徐予淮的手,气喘吁吁地道:“去房间。”
徐予淮眼神一暗,拦腰把人抱进了房间,重重关上了门。很快,客厅内安静了下来,只能隐隐听到粗重的呼吸声和娇柔的低哼声从房间里传来,让人忍不住红了脸。
……
徐予淮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孟沂舍不得他,一想到下次见面可能得等到过年,她心里就难受的要紧。
徐予淮回北京的前一天,因为事出突然临时有事,不得不提前订了机票飞回北京。而孟沂刚巧因为课程原因不能送他,等徐予淮上了飞机才知道他临时改签的事情,对此失落了好久。
因为徐予淮这次跟进实验总项目,有一段时间都必须在实验室里度过,为了防止像上次一般数据外泄,所有的实验人员被要求上交一切可以与外界交流的通讯工具,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处于一种失联的状态。
不过他向孟沂许诺只要有机会就会立马给她打电话,孟沂知道这是工作所需,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于是不情不愿地应着,心情低落地度过了好几天。
苏妍见她每天盯着手机发呆,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觉得她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于是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你是望夫石吗?人家只是被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又不是永远联系不上,瞧你现在每天都一副什么鬼样子,快把曾经那个努力上进的孟沂还回来!”
孟沂被晃的脑袋有些晕乎,突然见手机屏幕一亮,紧接着发出“嗡嗡”的振动声,激动地拿起桌上的手机。
“喂。”
“您好,这里是10086移动人工客服,感谢您长期以来对中国移动的支持,现在我们正在进行回馈老客户的活动……”
“谢谢,我不需要。”说完,就挂了电话,趴在桌上唉声叹气选择自闭。
苏妍见她的反应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可能只能等徐予淮回来才能治的了这家伙的相思病。
等孟沂回到她和徐予淮的小屋时,看着这个充满他们俩生活气息的地方,才发现似乎哪里都能看到徐予淮的身影,可回过神来却发现如今只有她只身一人站在这里。
都说夜晚是一个人心灵最脆弱的时候,情绪上来时,便常常是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是思念成疾。
待在这个只有她一人的小屋里,孟沂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眼眶有些湿润。她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那股难受劲越来越重,揪得她心尖发疼,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得累了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徐予淮。穿着一身白衬衫的徐予淮安安静静地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她。
她听见他说:“孟沂,求婚这件事,我也是会紧张的。”
孟沂笑着摇头:“没关系的,只要是你我都可以。”
徐予淮皱起了眉头:“可是我觉得好麻烦。”
孟沂笑容僵在脸上。
“要不这婚我们不结了吧。”狠心而又决绝。
“你在开玩笑吧?”她试图抓住徐予淮的手,却发现两人离得越来越远,她怎么也碰不到他。
徐予淮站在远处看着她,眼神冰冷,孟沂拼命摇头,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求着他不要抛弃他,可不管怎么样徐予淮都是一言不发,渐渐地就消失在她的眼前。
“不要!”
孟沂愣神地看着天花板,摸了摸脸上的湿意,才发现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噩梦。
虽是虚惊一场,但孟沂的心跳还是如打鼓一般,迟迟无法平静下来。等她从床上坐起来时感受手掌下柔软的触感,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刚才明明在沙发上睡着了,为什么现在会在床上?
难不成……?
孟沂很快否定心中冒出的一个想法,自嘲般笑了笑。不管怎么看来都可能只是因为她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迷迷糊糊中就回到房间爬到床上睡了。
这么一折腾她要想再睡已经是很困难,于是走在阳台上感受着来自黑夜的宁静,只是现在才十点钟不到,是不是显得过于安静了些?
她拿着手机随意翻看上面的消息,在打开QQ时,手指突然顿了顿,然后点开了那个纯黑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