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番外(41)

作者:Arkin2799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相衍扔了手炉,手中觉得有些凉意,瞥了一眼观壁:“你倒会体恤人。”

观壁嘿嘿一笑:“您是夜里被吵醒心情不好,明儿就是初一了,想点开心的事平复一下心情?”

相衍笑了一声,踢开路边的石头,往天牢深处走。

天牢阴冷潮湿,外头下着大雪,里面也冷极了,多得是冻得睡不着的犯人,他们一瞧来了个金贵人纷纷涌到牢笼便,口中呜咽着什么。

整个天牢都充斥着肮脏、绝望的气息。

何莲瑟缩在其中一个牢里,囫囵睡着。

衙役将锁链摔在门上,发出“哗哗”的大响将她吵醒了,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却见到了万万没想过的人。

“你......”

她不明白,相衍怎么会在这里?

相衍扫了一圈天牢里的环境,何莲被单独监禁,牢笼位置也远离其它关押的犯人,倒是不必清场了。

“相佩生要杀你儿子,我来告诉你一声。”

何莲一愣:“什、什么?”

从小五怀里搜出来的纸条被扔在何莲面前,上面写着‘清泉县羊尾村’之类的字样,何莲却瞪大眼睛——那就是善哥儿住的地方啊!

她惊疑不定,摇头说:“右、右相大人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本相没有功夫听你的废话,你也别把本相当做傻子。”相衍道,扫了一眼何莲:“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是么?怎么就没考虑过相佩生这个蠢货?”

“如今你儿子已经身死,那么你站在李至这边,还有意义么?”

身死?

身......

何莲一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李至答应你会保护你儿子?”相衍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别傻了,他只是看中你身上的价值罢了,你就没想过,这事不论结果如何,你和连云浅肯定是死得不能再透的,徒留一个儿子在世上有什么用?任人欺负么?”

何莲愣住了,张张嘴:“我......”

相衍一摆手,小五被推进牢里,观虚踢了他一脚:“说!”

小五吃痛,大叫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身死无憾!”

观虚大喝:“你还嘴硬!”

小五一身血污,何莲挣扎着上前:“你说什么任务完成了?你做什么任务?”

小五推了何莲一把:“滚开!与你何干!”

“你杀了善哥儿?你杀了善哥儿?”何莲认出来他是跟在小洛氏身边的护卫,登时信了大半,疯狂地捶打他:“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为什么!”

观虚连忙将小五押下去了。

何莲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儿子啊......善哥儿啊,相——佩——生!”

相衍看着她,诈道:“李至答应你保护儿子?所以他保护到哪去了?”

“我......”何莲流下悔恨的泪水,呜咽着不想面对这些事,相衍站直身子:“您也是聪明人,费尽心机换来一场空,觉得很不值得罢?”

观虚将小五押下去后匆匆走上来,低声说:“爷,大公主来了。”

李长赢半夜被吵醒,人都是迷糊的,扶着牢门有气无力道:“您真会挑时候。”

相衍笑了一声:“我没睡好,谁也别想睡。”

李长赢:“......?”

“人交给您了,毕竟事关您自己。”相衍看着李长赢心里的愤怒,心情莫名变好了一点:“臣这两日不在长安,就等着十日后的大朝会了。”

十日后是新一年开朝的大朝会,皇帝已经组织人在调查此事,想到时候就会有一个结果了。

李长赢神色复杂地目送相衍离开,又望了望快亮起来的天,认命地叹了口气,走进牢里。

“连夫人是吧?咱们来谈一笔生意......”

*

第二日起来就是大年初一,连海深醒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她的听雨楼,而是相衍的扶风楼。

扶风楼并不是单独的一座楼,而是整个东院的别称,除了足五层高的主楼外,还有几排两进白墙黑瓦的屋子环绕周围,甚至有小花园、小厨房等。

这里从相衍入住之日起就是他的私人禁地,院中有以观壁、观虚兄弟为首的一二十个护卫,还有不少粗使的家仆、仆妇、丫头,甚至这里的日常中馈都不归主院管,俨然是一座‘府中府’。

刚翻了翻,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姑娘醒了?奴婢进来了!”

推门进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青衣丫头,她端着铜盆笑盈盈的:“奴婢叫柳絮,是爷吩咐奴婢来伺候姑娘起身的!”

有了柳絮的帮手,连海深很快换好衣裳,是一条正红色的裙子,看起来十分喜庆,柳絮正给她梳头,边梳边说:“这裙子是早晨观壁大人拿来的,听闻是爷亲自定下的牡丹图样,姑娘可还喜欢?”

柳絮十分活泼,叽叽喳喳地又说:“听说这牡丹叫黑花魁,深红颜色,是牡丹中的皇后呢,绣制衣裳的绣娘曾经在宫中做过绣娘,瞧瞧这绣工!”

连海深低头去看,果然袖口和裙摆绽放着大片大片的黑花魁,像相衍送她的那盆似的,在冬日里怒放正好。

“你这丫头倒是懂得多。”

“嘿嘿。”柳絮给她挽了一个堕马髻,这样温柔妩媚的发髻配上一身华贵的牡丹,不细瞧还当是谁家新进门的小媳妇。

不多时便听见外头扫院子的人窸窸窣窣的声音:“爷!”

柳絮嘻嘻笑着:“姑娘,爷来见您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大捉虫了,会显示很多章节都有更新ORZ,

看过的宝贝们不用再去看一遍,并没有什么影响

第43章 婆婆(1)

门被推开,柳絮几人很快就下去了,连海深回头看了一眼,因为是大年初一喜庆日子,相衍都难得换了一身暗红色的锦袍,金冠束发,额边落了两丝没有挽起的长发。

相衍边走进来边说:“怎么?”

连海深回过神:“没什么。”

柳絮这丫头走得十分匆忙,还有两只步摇没有插好,连海深刚拿起妆匣上的一支,就被相衍抽走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了眼镜子,熟练地替她簪上那支步摇。

连海深扯扯他的广袖:“给我画个眉罢?”相衍擅诗书政史,也擅丹青工笔,想来画工不差。

他院里没有女眷,桌上的黛青都是新的,男人的指头勾起少女小巧的下巴,另一手执着笔,一点一点替她描画眉。

很家常,很温馨,也很美丽的画面。

“相爷的手法很是熟练。”

她仰着头,看见眼前这个男人挺拔的眉峰和鼻梁,沿着鼻梁往下是紧抿的薄唇,都说嘴唇薄的男人薄情得很。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情似乎意外地深。

“经常给别的女子描眉吗?”

相衍的笔一顿,目光从光洁额头挪到她一双忽闪忽闪的眼上,书中经常会形容女子眉目如画,顾盼生欢,或许顾盼生欢四个字真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微微勾起的眼尾,浓密的眼睫,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陷进那汪眼里。

“为什么不答?”

男人的指头碾过她殷红的唇瓣,带出一丝湿润,声音清冷:“话真多。”

贝齿轻启,毫不犹豫叼住那根手指,连海深用尖牙咬了咬他的拇指:“说啊。”

很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没有。”

“真的假的?”

相衍将笔往旁一搁,偏头压在她耳边,说:“若想知道,嫁进来后自己亲自去瞧瞧不就得了,旁敲侧击什么?吃醋吗?”

连海深鼓起腮帮子,轻轻哼了一声,吃醋倒是不至于,就是有些在意罢了。

“别闹,吃过饭带你出城。”

避重就轻!

大抵是看到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失望,相衍站直身子:“混账,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那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

*

原本连海深以为相衍的‘出城’只是从内城去外城而已,没想到两匹马拉的马车平稳地驶出了长安城,守门的将士一见是右丞相的车马,甚至验看都没有。

相衍在外头都是板着张脸的样子,正闭目休息,让她坐在一旁很是无趣,揉了会袖子,又看了会书,车里颠簸地厉害,书看得眼睛十分疲惫,遂丢下诗集,撩开车帘子。

大梁至今已过四代,正是国家最平稳富庶的时候,宽阔平整的官道两旁是阡陌交错的田野,虽然这天气下,田里全堆着厚实的雪,望过去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架不住她很少外出,更别说去看田野,看得也很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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