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白月光(穿书)(40)

“那张画卷是假的。”

听到胤禛的话,赵申微吸了一口气,“这怎么会?”

“今日皇阿玛召集众阿哥在藏书楼里查阅功课,临走时二哥发现了那失踪良久《古木竹石图》,现在已经派人前去慎刑司了。赵公公你来的早想必还没听说此事,既然真的是二哥找出来的,赵公公手里的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胤禛抬起茶盏微抿了一口,一本正经地忽悠赵申,“你想,若是这个时候你拿了假的前去邀功,又会是怎样的情景。赵公公,且听我一言,这是有人想陷害你啊。”

赵申有些消化不过来的猛眨了几下眼,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喃喃道:“不会是秦安那个小子吧?”

见着赵申已经有些半信半疑,胤禛微勾了下唇角,将茶盏扣在桌上推心置腹地说道:“赵公公可以回去好好思考下这问题,想想究竟是何人想要害你,不然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赵申有些恍然大悟,忙是跪下不住地感谢道:“奴才愚蠢差点上了大当,多谢四阿哥提点,不然奴才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晓!四阿哥的大恩,奴才记在心中!”

年清芷强忍住弯起的唇角,赵申这是被人忽悠了还替人数钱呢,下一秒却是撞上胤禛凉凉的视线,她忙是低下了头。

赵申好糊弄,胤禛这位爷可不好糊弄。

胤禛不留痕迹地将眸光收回来,指关节敲了下桌叮嘱道:“回去好好排查此事。”

赵申千恩万谢地带着一堆人走了,偌大的院子又剩下几个自己人,年清芷感受到胤禛的目光忙是想脚底抹油,“四阿哥辛苦了,奴才这就给您熬碗汤补补身子!”

她一早特意站在角落,此刻一扭头就可以顺利地往屋外溜去。

“站住。”胤禛却是不肯这般放过她。

刘义见势不妙,知晓四阿哥这是有事要询问年清芷,忙是带着一干人等走了出去。

顶着年清芷下刀子的目光,他还顺手将门给两人关了。

年清芷心虚地转过头,狗腿子地给胤禛倒了杯茶,“四阿哥辛苦,四阿哥您真是奴才的英雄,救奴才于水火之中,奴才对您的感谢简直如那黄河之水一般波涛汹涌、无穷无尽。”

“啧,想不到我们的清芷姑娘不光书法画艺一绝,就连这拍马屁的功夫也堪称紫禁城第一。”胤禛不阴不阳地讽刺道。

年清芷知晓胤禛是气坏了,忙是跪下来就想扯他裤脚求情,刘义他们犯了错就这般做,她便也依葫芦画瓢,只是第一次就出师不利,刚伸出手却是被他拍了回去。

“我方才是怎么说的,全忘了?”

“奴才知晓了,不可动手动脚。”年清芷委屈巴巴地,怎么搞得她倒像个饥不择食地垂涎胤禛这位小媳妇的色\\狼一般。

年清芷扬起漂亮的脸蛋,比起三指信誓旦旦地道:“奴才发誓真当不是故意骗四阿哥您的。”

她有些做贼心虚地小声嘟囔,“是您没问来着。”

胤禛哂笑,“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忽悠四上线~

第34章

胤禛甚少这般动怒, 年清芷忙讨好道: “这奴才哪敢呀, 是奴才的错, 奴才应该主动报备,不应该有所隐瞒!”

胤禛不咸不淡地开口,“错哪了?”

年清芷眨了眨眼, “奴才不该瞒着您去藏书楼。”

“还有呢?”

年清芷摸了下脑袋,低下头, “奴才不该瞒着您绘制《古木竹石图》。”

胤禛微抿了口茶, “恩,继续。”

“啊?”年清芷猛地抬起头, 试探地道, “继、继续?”

“怎么, 你觉得就只犯了这两个错吗?”胤禛放下茶盏。

这番对话年清芷是越听越怪,怎么像是发脾气的女友在责怪男友一般, 这样问下去可不是办法, 若是不小心把老底给揭出来可就不好办了。

她扁了扁嘴, “奴才最大的错就是自己愚蠢,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您大人有大量告诉奴才,奴才都改还不行吗?”

胤禛眸光落在她身上, “说吧,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

“是德妃娘娘。”年清芷毫不犹豫地将锅推给了德妃,“原先在钟粹宫那会儿,娘娘见奴才有天赋, 所以没事就教导奴才,奴才便是来了承乾宫也未敢懈怠,一直暗自练到现在。”

胤禛冷哼一声,“你胆子是越发大了,竟敢私自伪造宫廷藏品,若是被发现了,你便是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奴才知晓错了,只是当初那情景,若是奴才不帮,念九必死无疑,奴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念九的姐姐因奴才而死,奴才便是把命赔给她也是应当的。”年清芷垂下眼睫,轻声说道。

胤禛乌黑的眼眸微微一沉,望进她清盼婉转的眼眸,“如今你救了她两次,也算是把命还了。我救了你,所以你的命归我,所以下次再发生这般事你该知道怎么做。”

“诶?”年清芷一愣,眸光露出三分茫然。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这个主子撑着。”

***

年清芷纵使惹了康熙不快,佟佳皇贵妃依旧没有放弃她这颗棋子,见着书画不是一时间能培养起来的,便将目标转移到了刺绣上,命她半月内为康熙绣一枚香囊。

若说书画年清芷是装出来不擅长,这刺绣她是真的一窍不通。

这一日年清芷前去汇报最近的刺绣学习成果,成功又将佟佳皇贵妃气得要命,被骂了一通赶出了殿外。

年清芷也很慌,本来佟佳皇贵妃这个胎就不稳,若是因为骂她而动了胎气,她真的冤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出来的时候年清芷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男人头戴砗磲白色涅玻璃顶戴,身穿八蟒五爪蟒袍,手中随意地翻着医书。

似乎是一派悠闲的模样,可年清芷眼尖地瞅见他手上的医书都拿反了,虽然他的视线一直落在书上,可仔细端详后便能发现,他的瞳孔并未聚焦,眉心微皱似乎带着些许忧愁。

年清芷眸光微转,随即走上前行礼,“奴才参见刘大人。”

刘声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下,缓了下随即才转过身来瞧见是年清芷,勉强将烦杂思绪掩盖在笑下,“清芷姑娘,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天天被逼着绣花,双手都被刺成草莓了,能好的了吗。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若是被佟佳皇贵妃听见,她便又遭殃了。

年清芷开口,“奴才安好,只是瞧大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发生了什么吗?”

刘声芳苦笑了下,“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些私事。”

他轻叹一声,“若是这世间有双全法便就好了。”

倒也不算是私事,可此事却是不可与外人道也。

佟佳皇贵妃以两位太医的命相逼,逼迫他为她安胎直到顺利生产,这倒也没什么。

可前几天宜妃却是私下派了人去,以家人的命相胁,要佟佳皇贵妃腹中孩子的命。

他如今就像是走在悬崖上的独木桥,前面是猛虎后头是饿狼,两路皆是不通。就算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动,也会跌进下面湍流的河水中。

他原本不过是一个普通大夫,以救治病人为己任,却是硬生生地被牵进权力斗争的重心。

自从那夜佟佳皇贵妃动了胎气后,原本专职看护胎儿的王太医便换成了刘声芳。

年清芷知晓佟佳皇贵妃这胎儿多半是保不了,便是硬生下来也会夭折,不过瞧这情景佟佳皇贵妃是要硬闯这鬼门关将孩子生下了。

佟佳皇贵妃横行霸道在宫中树敌颇多,免不了有嫔妃想对这孩子出手。

如今刘声芳烦恼多半就为了此事。

年清芷与刘声芳并肩站着,抬眼望向远远的桃花,花瓣鲜艳灿烂地灼目。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要说这双全法,不过是两头倾斜、两头蒙骗罢了。”

刘声芳微微一愣,看向年清芷淡然的娇柔脸庞,十年来他们偶然见面,每次相见她都要比往日漂亮一些,性子也沉静了些许。

她这番高深莫测的模样让刘声芳都有些恍惚,觉得她什么都知晓的模样。

随即刘声芳却是熄灭这个念头,他们俩不过是佟佳皇贵妃手下各司其职的棋子罢了,佟佳皇贵妃怎么可能告诉年清芷这个秘密呢。

他摇头笑了下,“若是凡是都这般简单,便也不用这般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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