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
女人说完，带着几个男人走了。
钱小丽不敢回小客房看赵佩芬的死状，急冲冲去自己卧房拿了存折出门。
她的第一个目的地是银行。
她一路走一路奇怪，为什么她越来越不害怕了呢？
是因为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的原因吗？
从银行出来，钱小丽又去菜市场买了些菜，这才回家去小客房看赵佩芬。
并不敢细看，她闭着眼睛探了探赵佩芬的鼻息，见她已然死透，赶紧溜出来。
去厨房掰了几片洋葱弄了些眼泪后，钱小丽尖叫着跑出门，“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
左邻右舍和过路的好事者见状围上来问情况。
“怎么啦？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家里遭贼了？”
“难道是流|氓？”
这么美的女人有人想心思很正常。
“不，是，是我婆婆……她好像，好像去了……”
大家呆愣了一会，明白过来后，几个胆大的进去小客房门口看情况，见赵佩芬果然死翘翘的样子，有的安慰钱小丽，有的帮忙报警。
警察来的很快。
法医检查赵佩芬死因的时候，两个警察给钱小丽做笔录，向她询问赵佩芬死前的状况。
钱小丽努为扮演贤惠媳妇的角色，她哭哭啼啼地说：“我早上带婆婆去商店给她买了些衣服鞋子后，中午与她一起去快乐药膳馆吃河豚，一直到下午一点多。
回来后婆婆说累了想休息，我没有多想，自己去外面买了菜回来，发现婆婆，婆婆……呜……”
钱小丽说着伤心的大哭起来。
齐国柱被知晓他在一家小牌室打牌的牌友叫了回来。
听说赵佩芬暴毙，他悲伤之余，还有一丝轻松：从此后，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身世的秘密了。
再不用担心会泄密了。
虽然不是特别悲伤，齐国柱却有点蒙圈，赵佩芬那么健康的，怎么突然去了呢？
看热闹的人听钱小丽说赵佩芬今天吃过河豚，不可避免地将她的死和河豚毒联系起来。
“会不死是被河豚毒死的啊？”
“钱小丽不是也吃了吗？怎么她没事？”
“每个人体质不同的原因吧？你没听说她婆婆是回来才出的事？应该是中毒不深，慢慢丢的命。”
“我早就觉得河豚吃不得，命悬一线的，可为什么那么多人不信邪呢？”
“……听说去快乐药膳馆吃河豚的人特别多，都没有出事呢，这个是第一例。”
“也不一定是河豚毒，说不定另有死因？比如心脏病、脑溢血什么的。当然有可能是河豚毒诱发的。”
“嗯，这些的可能性也很大。不过还是等警察的结论出来再说吧。”
“如果真是河豚毒害死的，快乐药膳馆岂不是要关门？”
正文 第912章 认罪
大家议论纷纷之际，赵佩芬的尸首被警察抬出了门。
同时，法医也给出了死因：她是被人闷死的？
闷死的？
钱小丽听后比在场任何人都震惊。
怎么会？
明明赵佩芬死前沾过河豚毒，警察为什么提都不提这一点？
警察故意包庇方家？包庇方平安？
如果是，她现在该怎么办？将那些人供出来？
供出来她就是同谋，同样有罪……
所以，她暂时什么都不能说，她只能死不认账。
反正赵佩芬不是她闷死的。
可，自己最有作案时间，肯定是第一嫌疑人……
钱小丽觉得是她一生中最奔溃的时间。
看热闹的人听说赵佩芬是被闷死的，再一次炸锅。
“怎么会是闷死的？有没有搞错？”
“谁会闷死她呢？小偷？强盗？”
“她嘴唇的颜色是黑色的不是白色的，即使不是闷死的，也绝不会是毒死的。”
“对啊，被毒死的话嘴唇颜色不一样，哎呀，我差点误会警察是有意包庇了。”
“你可真胆大，这样的话喊的这么大声，不怕警察告你诽谤吗？”
“嘿嘿，我刚才怀疑的时候没乱说啊，我现在是在认错，说说没什么的。”
……
钱小丽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大着胆子问问警察对于赵佩芬的死因是否判断错误，听过大家的议论，只得接受事实：警察既没有判断错误，也没有包庇方家，他们说的是事实。
只是，事实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她明明看到那三男一女给赵佩芬喂毒的。
难道那些人真正要对付的人其实是她？这是他们特意为她做的局？
不对，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并没有和人结成生死仇啊？
不，也是有生死仇的，比如情人的老婆？
情人的老婆如果知道自己和她丈夫的关系，一定不会饶过自己。
钱小丽胡思乱想之际，警察对她和齐国柱说道：“请你们跟我们去警局接受调查。”
齐国柱没有多想，眼睛红红的他很坦然地点头：“好。”
钱小丽心虚，以为警察在怀疑她，大声嚷道：“你们怎么能怀疑我呢？我没有理由杀死我婆婆的，我们婆媳关系一直很好，我婆婆还救过我，我不可能恩将仇报。”
警察之前对她的怀疑并不深，此时听出她话里的心虚，仔细打量她，见她眼神闪烁，越看越觉得可疑。
为首的警察和手下低低说了两句，对她说道：“你是最后见到死者的人，嫌疑最大，不过，如果不是你做的，我们绝不会冤枉你。”
钱小丽下意识地摇头，“就在这里说不行吗？。”
说完这句，她意识到她的反应有问题，赶紧补救：“我跟你们去。对不起，我刚才是急糊涂了。”
警察们越发觉得她可疑，却没有说什么，留下几个人在这里看守现在，其余的人带着他们俩去警局。
钱小丽进警察局之前决定咬紧牙关，什么也不交代的。
结果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攻陷了。
不是被屈打成招，是两权相害取其轻。
警察对她说，闷死赵佩芬的枕头上只有她和赵佩芬的指纹，就凭这一点就可以定她的罪。
还说，从银行里刚存进去的六万元来看，她应该是替人卖命。她若矢口否认，杀死赵佩芬的罪便会由她一人承担，会被判死刑，若供出主谋，罪行将要轻很多，最多是无期徒刑。
正文 第913章 只想着钱
钱小丽认罪之前考虑了很久。
她的想法是，如果赵佩芬真是她弄死的，她认罪没有意义。无期徒刑对她来说，比死刑还惨。
问题是，赵佩芬不是她弄死的——她虽然在快乐药膳馆给赵佩芬投过毒，却没有成功。
所以她说出真相的话，坐不了几年牢。
当然，并不愚笨的她说出来的真相是经过删减的。
比如，她在药膳馆给赵佩芬下毒的事就没有说。
她说，劫持她的人只是让她中午带赵佩芬去药膳馆吃河豚。
比如后来在家里发生的那些事，她将那几个人对她的兴师问罪说成威胁……六万元是让她诬陷快乐药膳馆。
齐国柱听说这些无比震惊：那些人为了诬陷方平安竟然用这种阴谋诡计？
照这样说的话，赵佩芬的是因为方平安死的，所以，他其实可以找方平安要赔偿？
怀着这样的心理，齐国柱从警察局出来后直奔快乐药膳馆。
此时下午四点多，还没有到吃饭时间，但药膳馆已经有十多个人客人点菜后坐在桌边品茶等待了。
齐国柱理直气壮，气势汹汹往里闯。
保安和服务人员见他神色不对，过来拦阻他，却见方平安已经迎了出来：“让他过来。”
方平安自昨天钱小丽和赵佩芬来过后，一直派人盯着钱小丽和赵佩芬。
那伙人进去谋杀赵佩芬的时候，方平安的手下想过施救，后来觉得赵佩芬这种滥人不配他们冒暴露方平安实力的危险，没有出手。
方平安知道齐国柱气势汹汹来这里的原因，将他领到大厅里的一个餐桌旁，不避嫌地问：“你找我做什么？”
齐国柱见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和他说事，心中一喜。
在人多的地方说事，方平安不敢耍横。
说实话，他特别怕方平安耍横，怕方平安揍他。
方平安的拳头揍得死老虎和熊瞎子，揍他，他能丢半条命。
齐国柱哪里知道，方平安给大厅里的几个客人下了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