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真能摸骨看相呢。”江博说完就走开了。
“大家同一个狗窝那么久,你什么时候看过我有那本事。”我对江博说。
“高,实在是高,没想到你也是泡妞高手,这招我都没想到。”黄天对我竖起大拇指。
“得了吧你。”我不知道被冠于“泡妞高手”这样的名号是褒还是贬,好像有点“浮浪子”的感觉。
浮浪子就浮浪子吧,我都失恋了,难道不允许我开心放纵一下。
邓梁看看我,又看看黄天,摇着头走开了。
傍晚,我们宿舍几个人正想去吃饭,乐愉怒气冲冲的推门而进。
“李大雄,你昨晚是不是去酒吧了?还喝的烂醉如泥。”乐愉一进我们宿舍就把我劈头盖脸的骂。
我本想否认,但想到乐愉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欺骗她的必要了;又想辩驳几句,说些“我都这么大人了,去哪玩是我的自由”之类的话,又想到辩论是乐愉的强项,我跟她顶嘴只能自取其辱,于是只能语噎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宿舍的人看到这阵仗,一个个都偷偷的跑了,特别是黄天,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帮没义气的家伙!
我一看黄天溜出去了,于是赶紧把这个锅甩给他。我说:“昨天是黄天生日,我本不想去那种地方的,可是拗不过黄天,你知道,兄弟生日我不去的话,这说不过去。”我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就算是生日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啊。”乐愉还怒气未消。
“对,我和邓梁、江博都是被黄天骗到那种地方去的,我们三个哪去过那种地方啊,我们连喝酒都不会,今天我们都狠狠的谴责了黄天了。”我面带愠色的说,好像我就是受害者一样。
黄天,对不起了,紧急关头只能用你来挡一挡,把你卖了。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没办法,谁叫乐愉带了这么大的杀气过来呢。我高中到现在都很怕乐愉发怒,她是属于铜牙铁齿的那种,只要她一开骂,“噼里啪啦”的可以把你直骂的狗血淋头又不带一个脏字的。
“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了!”乐愉说。听的出来,乐愉的语气虽然好像还是凶巴巴的,但比刚才好多了。
“遵命!”我如遇大赦般,终于躲过这一关了,赶紧转移话题:“今天你来到我的地盘,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想吃煲仔饭。”乐愉马上喜笑颜开:“刚才下车的时候就闻到金贵村煲仔饭的香味,好想吃哦。”
“好,煲仔饭走起。”
金贵村有一家专卖煲仔饭的,价格不贵,味道、手艺和工序又很正宗。
煲仔饭,又称瓦煲饭,是广州的特色小吃,我记得小时候还看过一部广州电视台拍的电视剧,叫《砂煲兄弟》,砂煲就是煲煲仔饭的那个砂锅。煲仔饭是以砂锅作为器皿煮米饭,将米饭煲至七成熟时加入配料,再转用慢火煲熟。煲仔饭用料多种多样,种类主要有豆鼓排骨煲仔饭、腊味煲仔饭、香菇滑鸡煲仔饭、黄鳝煲仔饭、咸鱼香肉煲仔饭、田鸡煲仔饭等,把这些食材和大米一起放在砂锅里焗,让这些食材的味道和大米饭的味道糅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吃起来齿间留香,回味无穷。
我和乐愉来到这间煲仔饭饭店,我点了一份黄鳝煲仔饭,乐愉点了一份香菇滑鸡煲仔饭。
我说:“这家店的肠粉也很好吃,要不要来一份?”
“好啊。”乐愉点点头。于是我又点了一份鱼片肠粉和一份虾仁肠粉。
“果然很好吃。”乐愉对这家店的煲仔饭赞不绝口:“是真正的煲仔饭,不是那种在电饭煲煲好后倒进砂锅的那种。”
看着乐愉吃的满头大汗,我笑了。乐愉吃东西的样子还真可爱,要不是我和她熟到不能谈恋爱,乐愉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吃完饭后,我和乐愉一人买了一根“花生大少”雪糕,在校园悠闲地溜达着。
乐愉很喜欢饭后吃甜品,尤其喜欢吃“花生大少”雪糕。
晚风轻抚脸庞,加上嘴里的雪糕融化后,甜甜的味道直沁心脾,让人感觉很舒服,很爽。
“要是每天都能和你在校园里这样溜达,该有多好。”乐愉看着我说。
我一阵害羞。乐愉和我说这样的情话我还真不习惯,这应该就是我们不能成为恋人的原因吧。
我说:“快吃吧,吃完送你回去。”
乐愉嘟嘟嘴,不说话了。
把乐愉送回宿舍,我一个人在华南师范大学的校园里走着。
看着华南师范大学进进出出笑容满面的男男女女,我突然之间很羡慕他们。他们活的该有多轻松啊。
走着走着,突然好像有个人影挡在我前面。
我想绕过这个人影,没想到人影开口说话了:“师兄。”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陈可铭。因为我是乐愉的师兄,所以他就随乐愉叫我师兄。
我心里一阵惊喜,说:“陈可铭,是你啊。”
“师兄,是我。很久不见,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陈可铭说。
一听到喝酒,我的头就发疼了。并且我想起乐愉的话,于是就摇摇头说:“酒就免了,我昨晚的酒还没醒过来呢。”
“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陈可铭说。
我感觉陈可铭好像是有话要对我说,正好我也有话想要问他,于是我点点头。
我们在校园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陈可铭说:“我刚才看到你送乐愉回来了。”
“是的,她今天去我学校找我了。”我回答说。
“我和乐愉分手了。”陈可铭垂头丧气的说。
“我知道,乐愉跟我说了。”我说:“你们怎么分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道?”陈可铭看着我问。
“我不知道。”我说。其实我是隐隐约约知道,又隐隐约约不知道。
“乐愉听到你分手的消息后,我们就分手了。”
“为什么?”我惊讶的问。
“乐愉说,她说她喜欢的是你。”陈可铭说。
我沉默了。这样的答案我应该想到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对陈可铭说:“可铭,重新把乐愉追回来吧,初见你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你和乐愉是最相配了,你们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陈可铭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可是乐愉喜欢的是你。”
我说:“我和乐愉是不可能的,我不像你,我什么才能都没有,我配不上她,并且,我忘记不了赵雅……”
“你是了解乐愉的,乐愉很倔强,她认定的事情无可改变……再说,这份感情她放在心里五年了……”陈可铭说。
“可铭,我希望乐愉幸福,而你就是那个能让乐愉幸福的人,你要有信心,去把乐愉追回来吧,只有你才配的上乐愉。”我拍拍陈可铭的肩膀说。
“师兄,我也希望乐愉幸福。乐愉是个千年难遇的好女孩,心地善良,人又漂亮,我今天找你,是希望你好好待她,我……我会祝福你们的……”陈可铭低下头说。
我急了,他怎么总听不懂呢。我说:“陈可铭,你听着,我不是和你客气,我是真忘不了赵雅,我和乐愉只是兄妹般的感情,如果你希望乐愉幸福,那你就重新去把她追回来,她的幸福不在我这里,我给不了她幸福,她的幸福在你这里,你明白吗?”
陈可铭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我。
“你放心去追乐愉吧,有机会我会和乐愉说清楚的。”我说。
陈可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唉,这也是一对苦命鸳鸯。看着陈可铭,我心里叹气道。
回到宿舍,我爬上了顶楼的阳台看风景。
最近一段时间我经常独自一人爬上顶楼的阳台看风景,我发现在顶楼的阳台上看白云山,白云轻漫,风景秀丽,实在是美极了。
今天等我爬上顶楼阳台的时候,我发现我常站的那个位置已经站了一个人,他伏在护栏上看白云山看的出神。
我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唐进齐。
“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我站在唐进齐旁边,也伏在护栏上看白云山。
天色已晚,白云山黝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几点星光,在夜色下显得孤单、寂寥。
唐进齐回头发现是我,就问:“乐愉回去了?”
我点点头,说:“我们去酒吧喝酒这件事,是你告诉乐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