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不渣的，她自己不就是个小渣渣吗？
虽然对方这几年已经老实不少了, 嘴里也老是嚷嚷着早已经从良, 可是许佳总还是不大愿意相信对方这样的说辞。
语气说是从良了, 不如说是玩累了来的实际的多。
虽然不知道舒老师又瞄上了哪家的良家妇女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小姐有点惨。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都是蚊香吗？”对于许佳这个不经脑子的建议舒靓一口否决了。
甭管以前她是怎么样的吧，可是这一次她还真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也就是说这个问题是没有目的性的, 就是单纯的字面意思而已。
车窗还半开着。
就这么一会说话的功夫一辆车子从她们的后方驶过, 越过她们，朝着大马路延伸的方向远去。虽然只是那么一小会的功夫, 舒靓还是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上在她面前一闪而过的宋真。
乐城的夜晚还是那么的繁华, 即使现在已经是半夜该要休息的点了。
好像有那么一点多管闲事了, 其实人家谈什么样的男朋友和她这个半吊子‘老师’好像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许佳没有再继续和舒靓就这个问题争执下去，也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舒靓缓缓发动车子的引擎，一路平缓的朝着来时的方向往回开。
等车子开到地下车库挺稳的时候, 许大小姐又很自然的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舒靓一度怀疑这人可能是装睡，不然的话为什么可以定点醒得这么的及时呢？
“真的, 看到喜欢的女孩子就去泡吧。”许佳一手拉着车门，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打了个哈欠。因为太困的原因眼眶里还湿润润隐隐感觉有水光泛滥，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泪水往下落一般。
她自问作为一个合格好闺蜜，还记得自己还差舒靓一个问题没有回答。
“蚊香不蚊香的，你这样走出去也没人看得出你其实是一盘陈年老蚊香对不对？”
说着说着许佳忽然莫名其妙的感叹了一句。
“现在的人啊，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直。”
这样的观点其实舒靓还挺认同的。
毕竟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满大街都是深柜..尤其是在乐城这种地方。可是对于宋真这个人吧..在分享过对方那样刻骨铭心的经历之后，舒靓怎么样也没办法将她和蚊香联系起来。
而心中给对方的定义也确实是一个‘宇直’的形象。
汽车已经熄火很久了，舒靓的一双手还搭在方向盘上没有动作，既没有要拔钥匙下车的样子，也不继续发言。只是抿着一双薄唇，眼神有些放空地看着不远处的前方，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她在思考许佳刚刚那个建议的可行性。
就在许大小姐终于不耐烦准备自己下车先走一步的时候，身边的人忽然有了动静。
偌大的停车场里，许佳只听见耳边传来幽幽一句歌声，而这一句歌似乎也代表了舒靓思考了这么久以后的答案：“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反正不会是弯的。”
好家伙，还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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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在被否决了之后，舒靓好像也就再没有去深思过了。原本就是一闪而过的想法，而对于这个想法的建议也只不过是随口玩笑一说而已，谁都没有当真。
第二天下午，舒靓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对着镜子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之后才拎包出门。
而目的地自然是乐城建工在本市的总部。
昨天说好的，因为合作项目上的事情，她们约好了下午要好好谈一下。
也借着这一次机会，舒靓刚好和自己很久不见的搭档成芳叙叙旧，两个人都太忙了，平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完全不会特意约出来见面的那种。
乐城建工的写字楼并没有在繁华的商业中心，而是在河西这边比较僻静的地方。舒靓曾经很多次开车路过这里，但是从来没有认真仔细观察过，如今倒是有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她抵达人家公司楼下的时候成芳她们早已经在上面坐了好一会了。
舒靓其实还觉得有些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对于这个项目不管是成芳还是乐城建工的项目人员都如此的积极。
可是尽管很多事情都还弄不明白，但是实打实的利益就在眼前放着，断然还没有不伸手去抓的道理。
有关于这个项目的细节内容洽谈得很顺利。
舒靓也见到了李云这个人——这个一直坚持着点名要和自己合作的人。
没什么特别之处，她也确定自己是和对方在今天之前是完全没有见过的，所以除了单纯欣赏这个理由之外，舒靓还真的就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这个现象了。
“两位如果没有别的疑问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签合同了。”
谈话的流程终于进行到了最终环节。李云起身从自己的办公桌上伸手拿过早已经准备好的合同，一式三份。
不紧不慢的递送到了两位女士的面前。
成芳不用说，早就在刚开始的时候已经了解过这个项目的具体情况了，此次前来也不过是为了陪着舒靓再听一遍。
而舒靓...舒靓坐在这里其实一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有点像是在做白日梦的样子。
为什么天上有馅饼会选择砸到她头上？这个项目的福利和分成也太好了吧！
这样想着，坐在她旁边的成芳忽然动了动，朝着她这边靠近了一点。
紧接着舒靓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腰处被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很明显是旁边的人在提醒自己。
成芳假装整理自己的衣领轻轻歪过头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从牙缝中悄悄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合同没问题就赶紧签了，这么好的事先敲下来再说。”
天上掉馅饼，那当然要张开嘴好好接住才行。
两个人好歹也在一起搭档了这么多年了，有些隐晦的事情不用明说，稍稍提点一下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一般来说遇到一些不想合作的项目，她们会直接拒绝，如果对象比较难缠的话她们就会相互配合一个□□脸一个唱白脸。
可是今天这个项目不一样，成芳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么大一块肥肉摆在这里，舒靓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发呆。
这才不由得急眼了出声提醒。
办公室里这时候静悄悄的。
茶几上的杯子里还冒着热气，李云斯文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很有耐心的等待着舒靓她们合同，毕竟这不是开玩笑，一番签署法律责任立即生效，马虎不得。
况且..这一份偏向性如此明显的合同，他一点也不担心舒靓会开口拒绝。
毕竟这上面的合同条款...他从事这一行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样宽松奇葩的条款。
有些搞不懂小宋总的想法。
可是领导们的想法，也不是他们下面的人可以揣测和诟病的。人家愿意花钱做赔本买卖就为了图个开心，下面做事的跟着办就行了，管那么多为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舒靓看着这份合同里关于甲乙双方权益分属的条款，越看越觉得不对。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甲方阿？
要不是她脑子清醒，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富二代，说不得都要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一手操控这个事情就是为了要泡她了。
怪不得成芳让自己赶紧签字。
这分明就是害怕对方忽然改口要修改合同阿！
舒靓仔仔细细看了每一条条款，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些条款里确实是没有什么陷阱。
钢笔就安静的躺在茶几上，只需要伸手就能拿到。
舒靓抬起头，将自己的视线从合同上移开了来，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一面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拿过茶几上的钢笔，一面礼貌的客气着：
“合同我看了没问题，承蒙贵公司的厚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咔’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忽然推开，打断了舒靓还不曾说完的后半句话。办公室里头的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朝着门口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像是为了什么不得了的急事一路狂奔而来。
“不好意思，李哥，打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