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猫儿的爪还没玩够呢。
没人敢往这边看了,裴子玄舒服了很多,端详着悠宁的手,手指纤细,玉一般莹白,指甲泛着微微粉色,下面还有一弯小小的白色月牙,看上去就很嫩。
究竟是有多嫩呢?
怎么想着,就怎么做了。
他用手指甲在她手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嘶……”
悠宁本来已经在药性的作用下陷入睡眠,却突然被疼痛唤醒。
她努力着睁开眼睛,看着刚才那个男人捧着她的手。
“你怎敢如此放肆!”
悠宁努力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裴子玄拉得死死的。
“主动送过来的手,本宫岂有不好好玩到舒服的道理?”
因为已经小憩了一眠,所以她现在精神好了些。
“本宫?你是谁?难道?……”
悠宁觉得她整个身上的寒毛都扎了起来,耳边突然慢慢涌出来刚才梦里一个男声的歇斯底里,顺带着还有什么剥皮,挖骨,竟,竟都不是梦?
“嗯,东宫,裴子玄。”
他抬起头,挑眉,舔了下唇,一声嗯拉长了声转了好几个调子。
“还动吗?”
他低语着,看向悠宁。
她摇了摇头,难道,他现在就等不及,要杀了她了吗?
剥皮会不会很疼啊……
裴子玄看着她的样子,扯了下唇角,伸出舌头,在刚才他划出来的伤口上轻轻舔了下。
悠宁忍着心中的惊讶,不敢动一丝一毫。
手上温热的感觉,酥酥痒痒的,有点点疼。
他舔过以后,那道伤口,竟然瞬间愈合了。
她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裴子玄好像很满意她的表现。
“本宫好吗?”
鬼使神差。
“好。”
悠宁嘴里吐出一句。
裴子玄轻轻眯了下上挑桃花眼,然后笑了几声。
其实他笑起来极为好看。
只是悠宁现在十分害怕,看着只是觉得恐惧。
“真是让本宫舍不得呢。”
裴子玄抬手轻轻擦了下悠宁的唇。
“什么?”
她糯着声音问了句。
“没。”
一般时候,裴子玄都惜字如金。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在这一瞬间,突然一颗很细小的针顺着风,朝着裴子玄飞过来,看似软绵绵,却暗含力道。
他扯了下嘴角,把悠宁揽在怀里,躲过那针。
顺带着两人就一起坐在了软垫上。
准确来说,是裴子玄坐在软垫上,悠宁跌倒了他的怀里。
皇帝一向是疼爱悠宁的,受了跪拜以后,自然寻她的位置。
皇后也打算借着百衲裙在皇帝那讨点巧。
当皇帝看到悠宁被裴子玄揽在怀里,实打实惊了一下。
“玄儿,你放开她,有什么话,你与朕单独说,悠宁还小,担不起惊吓。”
裴子玄在暗处挑了下眉。
松开了手,揉了下悠宁的发丝。
她赶紧站了起来。
“父皇,不是的,是太子他刚才救……”
裴子玄打断了她的话。
“是悠宁郡主说想认本宫为老师,努力学习,刚才不小心被太监的声音惊了,跌到了本宫怀里。”
悠宁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一双剪水眸瞪着。
“是不是?”
裴子玄如此说着,然后……
作者有话要说:悠宁:“人家不都说叫虎牙,为何你为狼牙?”
裴祭:“你更喜欢别人叫你虎妞,还是狼妞?”
悠宁:“……”
裴祭:“反正都是爷的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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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梨言真的好喜欢顾沉暮。
所以在她知道母亲要立刻带她离开国内,且有可能再也不回来的时候。
她第一反应不是收拾行李,而是马上冲到医院里,对正在会诊的他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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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梨言。”
顾沉暮没想到。
梨言两个字倒真成了她给他此后多年间的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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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顾沉暮刚下了一台手术,随意扫了眼候诊大厅的显示屏。
一个一闪而过的小配角。
一向不苟言笑的顾医生微挑了下嘴角,转身进了院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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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觉得梨言做我们医院的形象代言,很合适。”
“哪个十八线?没听说过。”
“你未来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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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顾:“那年,我要说的是,你是……否想清楚了。”
梨:“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
顾:“你知道我为何当医生吗?”
梨:“不知。”
顾:“……,仔细想。”
梨:“难不成?是因为我小时候那句,我以后要嫁给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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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苟言笑老干部富二代医生X间歇话痨不记事身体差十八线女演员】
第4章
裴子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右手食指与无名指并拢,缠绕着悠宁乌黑的发尾,卷到尽头,再重新捋好窝回手里,乐此不疲。
一边玩还一边望着皇帝的脸,半晌,才若有所思,发觉自己按道理是应该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个礼。
“哦……”
鼻尖哼出一声。
然而裴子玄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之后,脸上的倨傲丝毫不减,手也依旧捋着悠宁的青丝。
猫儿的毛发还真是顺滑,手感极好。
悠宁拉了拉自己的头发,却没有从裴子玄的手中拉出一分一毫。
他挑了下眉。
“快回答皇上啊,爱徒。”
她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是的,父皇,确有其事……”
不知道为何,皇上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似乎有一些忌惮。
皇上的眉毛皱了下,他心里是不想悠宁认裴子玄为老师的,裴子玄的性子是何等的阴狠,而悠宁对他,对整个裴国都是锦鲤福星般的存在,他不想她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损伤。
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本该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可是在裴子玄面前,却连不许悠宁认他当老师这样的话都说不出。
不仅仅是出于对裴子玄母后的怀念,其实更多的还有一个原因,裴国在军事上很是疲·软,很多的暗杀,或者军事行动,都仰仗一民间组织——忌古阁,从杀人手段上来看,很多大臣,甚至是皇帝都猜测,忌古阁背后神秘的阁主,就是裴子玄。
这个身份,让所有人不得不忌惮。
皇帝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口。
皇后娘娘的表情也不是很好,似乎想说些什么。
裴子玄抬了下眼睛。
“皇后,本宫未想考虑你的意见。”
一句话,嚣张又狂妄。
皇后娘娘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温婉又大气的笑容,浅浅隐住眼中的促狭。
最后,圣上一挥衣袖。
“罢了,开席。”
没等这句开席说完,裴子玄就拉着悠宁坐了下来。
他心里舒坦地很。
因为今晚发生的种种,悠宁心里有些堵,嗓子似乎也细了起来,什么都吃不下去。
“作何不吃?难不成是看着本宫吃不下去?”
裴子玄依旧一下又一下地玩着她的发丝,乐此不疲。
悠宁艰难地动了一下筷子。
裴子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看来本宫猜的没错。”
“没有。”
怕惹怒了他,悠宁迅速接上一句。
“在本宫面前,不要撒谎。”
裴子玄一张脸含着笑意,声音却让人后背发凉。
悠宁梗住了喉,眼中染了些朦胧的湿意。
见到这,裴子玄挑了下眉,血唇张了下,只是轻轻一下,又吞回了要说的话。
“不想吃便走吧,良辰美景,何必在此消耗时间。”
听到他的话,悠宁抬了下眼,她知道他从来都不会在意规矩这些东西,但是自从进宫以来,晚宴,她从来都未曾在皇上和皇后离开之前先行离去。
有些惊讶地抬起了眼,她眸中存着还没掩下的泪光。
四目相对中,裴子玄危险地眯了下桃花眸。
“哭花了妆面,多不好看。”
语气中有着些警告的意味。
悠宁咽了下口水,睫毛微颤。
眨下一滴泪,然后顺手揩了去。
但依旧没有挪动位置。
“作何还不走?”
裴子玄压下心中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