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娇(穿书)(9)

李鸣听到这回答,顿时沉默了下来,他回想起月前祁连朔横抱着熙乐公主从皇子所出来,小姑娘当时被吓得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却硬是不敢反抗他,脖颈一侧留下还挂着血迹的咬痕,祁连朔语气轻描淡写,被兔子咬了。

连‘凶手’都被他给缉拿归案,提着耳朵交给了庆熙宫的人。

可……提到兔子……就……

别人不知,但他身为祁连朔从小就在的小太监,是晓得‘兔子’对祁连朔代表的含义的。七殿下五岁时,二皇子殁了,死因是被下毒,当日全部证据直指岚贵人,当晚岚贵人便被关押,七殿下跟着急转直下,数位皇子跟着欺负他,将他关进了花畜房。

两天两夜,五岁的皇子,还有两只还不曾被移走的……

活兔子。

岚贵人被扣押,皇后娘娘所出的二皇子殁了,全都是关键时刻,又哪里有人会关注这个罪妃之子,没有吃没有喝,花畜房的奴才们还以为花畜房空了,两日都不曾来人来探查。

七皇子饿到极致时,吃的是什么?

温顺的兔子怎会突然咬人,熙乐公主脖颈上的咬痕到底是怎么来的,李鸣都不敢保证,他说了两句见主子不愿再搭理,就跟着不说话了。

只是,主子咬了熙乐公主,是把她当做兔子了么?

思及此处,李鸣忍不住把目光放在祁连朔的背影上,熙乐公主是什么,口粮?

李鸣打了个冷颤,忽然觉得主子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无害,难不成是那次花畜房事件给主子留下阴影了?让他的心理发生了改变?

越想李鸣越觉得自家主子可怜。

一点也不可怜的祁连朔此时此刻,多瞧了两眼终于来了的几个皇子,三位已经成年的皇子都已经入座,四皇子祁连岄正在祁连朔身侧,他儒雅的撩起衣袍坐下,“七弟来的可真早。”

祁连朔没有说话,眼神也不往他身上放。

“七弟可还因为那件事与自家哥哥计较呢?”祁连岄温声询问。

祁连朔手指摩擦着酒杯,淡淡开口:“不曾,四哥尽管安心。”

两人说的何事,彼此心知肚明。

“没有便好。”祁连岄一双桃花眼泛起笑意,他收了扇子交由身后的太监拿着,移开目光后道:“魏海,把本殿给娆娆带的东西送过去。”

魏海瘸着腿,应下后,动作麻利的离开。

祁连朔听到顾娆的名字,眼眸一眯,端起酒杯微微饮了口,目光放平,果不其然瞧见魏海到了那小东西跟前,献媚似的打开盒子,下一刻她惊喜的睁大眼睛,欢快的拿出来,那是两支裹着透明糖皮的糖葫芦,颜色鲜艳欲滴,外头裹着一层瓜子仁,颗颗硕大圆润。

酒杯被在空中停滞了许久,过后祁连朔缓缓放下,垂下视线重新倾倒了一杯,眸中阴骘的神色被遮挡住。

顾娆兴高采烈,一手握着一根糖葫芦,笑弯了眉眼看向魏海:“你去回了四哥哥,宴后娆娆请四哥哥吃海棠酥。”

魏海讨好顾娆:“哎,奴才定然如实回禀,我们四殿下专门到玉锦楼停留许久买来的糖葫芦,能得您一个笑脸儿啊,殿下必定高兴呢。”

顾娆听了这话自然也开心,点了点头,之后冲看过来的祁连岄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颜。

顾娆拿着一根糖葫芦啃的欢快,也没忘了另一根,转头吩咐伏画:“伏画,你将这一根妥善放好,待会儿本公主要送给母后用。”

“哎,是,公主。”公主有孝心,伏画也跟着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七哥哥还没有喜欢上娆崽崽,目前就是属于自己的兔子,被别人觊觎了,极度不高兴。

第9章 海棠酥

最后出场的则是三皇子祁连明与太子祁连朗,太子着暗红色常服,腰间悬挂一柄玄色玉佩,行走间虽然眉宇温和但气势却很足,俨然这个储君,他游刃有余。三皇子祁连明就不一样了,他向来擅武,气势粗犷,加之骁勇善战,天生自信而耀眼,肤色纵使比其他几个兄弟都黑一个度,却硬挺而俊朗。

祁连明一瞧见顾娆,立马就冲顾娆招手,毫不掩饰对自己这个妹妹的喜爱:“哎!娆妹妹,多日不见,妹妹可是又貌美了几分。”这是顾娆对祁连明多年调/教之下的结果,祁连明神经大条,人也直的很,但见面先夸妹妹却是已经成为习惯,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颇有求生欲。

这一道声音即出,自然是满堂皆闻到,有一瞬的空气凝顿,顾娆感到不好意思极了,唯有厚着脸皮扬起下巴,“那是自然。”

太子笑出声,拍了两下祁连明的肩膀,“如此多人瞧着,熙乐妹妹怕是要害臊了。”

祁连明不赞同,脸庞上带起一抹肆意的笑容,“哎,不,咱们家娆妹妹,喜爱的就是这等夸奖之语,”说罢他聊袍坐下,正儿八经的皱眉叹气,“太子殿下是不知,娆妹妹如今还小,可爱许多,像芷儿、芸儿几个妹妹,长大后越发直板,丁点儿意思都没。”这番话可是在发牢骚了。

太子笑意微收,“身为一国公主,风范自然是要有的。”

熙乐妹妹和娆妹妹,称呼一出,亲疏远近赫然显立。

祁连岄跟着出声:“娆娆纵然可爱,可我家芷儿也分毫不差,那可是端庄舒雅,娴静大方的很。”祁连岄与祁连芷同出容妃,是亲兄妹,自然为自己亲妹妹说话,即便在他心里的确顾娆更加生动活泼惹人怜爱些,他也并未与祁连芷关系多亲密,不过当众还是要护短的。

太子笑答:“芷儿是大公主,为公主之表率,她很好。”太子生母也是容妃,可以说他跟祁连岄,还有祁连芷是三兄妹,只是如今他在皇后膝下,要更加注意一些。但他却是打心眼里喜欢自己的这个芷儿妹妹。

祁连朔一直听着,只是并不答腔。

顾娆分毫不知晓自己被讨论了,正欢快的啃着那根糖葫芦,那糖葫芦没有核,入口酸甜,美味的紧,没一会儿就全进了顾娆的肚子,也恰好千秋节的宴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随着一声尖锐的通报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全宴之人皆起身跪拜行礼。

毕竟是满室之人,声音也洪亮,顾娆跟着请安,耳朵都被震得轰轰响。皇帝叫了起,顾娆扶着伏画的手起身,又重新跪坐在软座上,心道等了这般久终于要开宴了,快饿死了。

例行,皇帝要发表自己的话语,大殿左侧靠后方,坐的是盛家,盛家嫡女盛其柔,便是顾娆的亲生母亲。

嫡子盛其渊,他的内室打的有主意,郭兰压低了嗓音,扯住盛悦的手,一同跪坐下后道:“悦儿,你可瞧见你表姐了么?”

盛悦懵懂抬首,顺着方向,视线穿过层层人头,踏踏实实的落在靠上首的顾娆身上,回过头来回答:“母亲,我瞧见了。”

郭兰小声道:“待会儿千秋宴结束,母亲带你去见见你表姐,你不是总念叨表姐的好么?表姐定然也想念你,记得多留些时刻,多与你表姐相处会子。”

“拿出在府邸讨好老夫人的架势来。”郭兰细细嘱咐。

盛悦不解:“为什么?”

“母亲叫你做你便做,回家在与你细说,可记下了?”

“女儿记下了。”盛悦虽然不懂,但听话的紧,郭兰吩咐过后,她的小脑袋瓜子就开始想来想去,随后有些不大高兴。

盛悦是晓得的,不过是因为那个顾烨死了,皇上心生怜惜才会把那顾娆接进宫中,她哪里是什么正经公主,但偏偏如今过上了金枝玉叶的日子,怎的不叫人心生嫉妒,但如今又有何办法呢?

郭兰这厢说这话,盛老夫人忽的不悦出声:“你可是又在打什么注意?”

郭兰忙讪讪然回复:“儿媳只是嘱咐悦儿待会儿给皇上献礼时,机灵些。”

盛老夫人盯着郭兰,“娆儿如今虽在后宫,过得却并无你我想象中的好,你可勿要给她拖后腿办蠢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面对盛老夫人的威胁,郭兰只是紧了紧神色,垂眸温顺应下:“是,母亲。”

千秋宴进度并不慢,歌舞升平穿插的便是送贺礼环节,期间宫廷热菜一个又一个缓慢地接洽而上,顾娆吃的肚皮涨涨的,终于到了她送礼的时刻,顾娆迫不及待,因为是自己花费了心血准备的。

伏画把檀木盒子交给顾娆,顾娆抱着绕到正殿中央,先是跪伏:“儿臣恭贺父皇生辰,这是儿臣为父皇准备的贺礼。”小手吃力的撑起檀木盒子,没一会儿小脸居然都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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