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的反派妹妹+番外(87)

作者:浮生有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原以为,等自己宫殿里的两位童子到了,可以让他们说出原先安排的那些话。

可司徒衍只是将两名童子叫到跟前,进行了简单地问话。

“初三那晚,有人闯入国师的宫殿里吗?”

两名童子点头,回答十分一致,“有。”

司徒衍再问:“你们看清楚那人是谁了吗?她都做了些什么?”

两名童子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圈,最后,落在沈葭的身上。

“当时,我们两人躲在炼丹炉后,看到公主带了黑衣人闯入国师的殿内,挟持国师,并让国师在今日的祭典上,拿出淑妃娘娘的画卷,指认淑妃娘娘为灾星。然后,她又趁国师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炼好的丹药换了。”

“你们离得近吗?都看清楚了吗?”

“看得很清楚。”

“好。”

听罢,司徒衍表示明白,直接让人将两名童子引到两张桌案前。

然后,再用一面屏风,将两张桌案隔开,让他们记录下各自的供词。

一名内侍对他们两人吩咐道:“你们两个,都在纸上写一下供词。记着把你们那天晚上所看到的情形,给写清楚。你们要写明公主那天穿了什么样式的衣裳,戴了什么样的首饰,鞋子是什么样的,还有威胁国师时,她都说了些什么。这些特征,少一点都不行。”

两名童子是平日里,陪同国师一同炼丹药的,年纪也不大。

此刻,他们犯了愁,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一道屏风。

有这屏风的存在,他们连眼神交流都很困难。

无可奈何之下,两名童子叹了口气,凭借着各自的发挥,在纸上写下了他们各自的描述。

其中,涉及到的细节点甚多,他们就算做了再充足的准备,也无法实现模一样的描述。

待他们写完,两张纸被呈递到司徒衍面前时,司徒衍冷然一笑。

这两名童子所写下的供词,差不多完全不一样。在他们的供词里,沈葭那天的衣裳颜色都是截然相反的,一个写成了红色,一个写成蓝色。

“一派胡言。”司徒衍的眸里溢出寒芒,悉数落到了国师的身上,“国师大人,你这国师真有徒有虚名。你的两名童子,他们连供词都大相径庭,还能指证公主弑君?朕看,八成是你这个国师的丹药有问题。”

国师一脸迷惘,想不出狡辩的话来,只能是一个劲地磕头,“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那天晚上,的确是公主前来,对丹药做了手脚。可能是隔了几天的原因,这两名童子对一些细节记得不那么清楚了。”

“国师大人,总不能在情况对你有利的时候,你就认他们说的,情况对你不利的时候,你就不认了。你不能只靠自己的偏见来说话啊。”来这个时候,沈葭说话了,“国师大人,那天晚上,我宿在神女殿,压根没有踏出神女殿一步。神女殿的众人还有七公主都可以作证,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你不过是仗着两名童子年纪小,能减少大家的疑心,才安排他们过来。放任自己的丹药落到大行皇帝的口中,你本就有罪。现在,你又嫁祸于我,是真觉得自己可以手眼通天了吗?”

当晚,她出神女殿之前,有让一名宫婢假扮她,躲在被窝里。因而,在神女殿众人眼里,她一直都在殿内。

司徒衍再让人将神女殿的众人传来,神女殿的人口径与沈葭一致。

等了解的差不多了,司徒衍拍案道:“来人,国师涉嫌弑君,并诬陷公主,先将国师关押到天牢。”

“皇帝……”长孙氏急促起身。

司徒衍却只是多瞥了她一眼,眼里尽是失望之色。

此案转由大理寺和刑部再次审理。而正殿里,还有许多事等着司徒衍。

司徒衍审讯完,就准备去处理高宗皇帝的身后事宜,以及正式登基等一系列问题。

而沈葭瞥见司徒衍手上的伤口,蛾眉微蹙,小步追了上去。

“皇兄,你的手受伤了。”她追在他的身后,焦急地提醒。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声,司徒衍停下脚步,心旌微晃。

他慢慢地回过身,看到那张清丽的容颜时,苦涩一笑,“不管你还愿不愿意相信我,都还会是你的皇兄。”

沈葭一双杏眸里则流转出明亮的波光,灿若星辰,直击他的内心,“不管皇兄还会如何待我,我都会相信皇兄。”

第62章 缠绵

少女如此坦白的话语,倒是让司徒衍的心略是一颤。

清甜的声音如一汪清泉,汨入司徒衍的心湖,死寂沉沉的湖面泛起涟漪。

“姑娘家还是要对男子有防心比较好,要不然,哪天被人骗了,都没处哭去。”司徒衍的面色如常,但他还是心虚地别过头。

若她知道长孙氏所做的一切,或许,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说罢,司徒衍即是扬长而去。

沈葭站在回廊上,呆愣地看了会他离去的身影,才诧异地转过头,甩了甩酸痛的胳膊。

她准备回去换一身素服,再去高宗皇帝的灵前装装样子。

不远处,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薛仁钺途径回廊外,看到沈葭和司徒衍时,就多停留了一瞬。

只不过,他的身影被几株松柏遮挡住,没有被发现。

“六殿下……”这时,薛仁钺的耳畔多了一声怯怯的叫唤声。

薛仁钺默默地转过头,看到沈湘的脸时,清俊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厌恶。

“你来做什么?”

当时,高宗皇帝在得知沈湘怀孕的消息后,觉得对不住武安侯府,就将沈湘指给薛仁钺当侧妃。因为有孩子的缘故,高宗皇帝也让沈湘先搬过来,与薛仁钺同住,等过了祭典再补办娶妃的典礼。然而,祭典还没过去,高宗皇帝就先驾崩了。

沈湘观察着薛仁钺的神情,生怕他不高兴,愈发显得小心翼翼。

她低下头,言行举止间,带了分卑微,“臣妾听说父皇薨逝了,所以,才往这边来。”

当薛仁钺还是一介寒门书生,沈湘趁虚而入,给薛仁钺送去御寒的衣物时,薛仁钺都会对她流露出感激之意。

而那个时候,薛仁钺已经对沈葭有了误解,跟沈葭分了。他还很有骨气,觉得沈葭给他的钱财,是侮辱了他,就将沈葭为他置办的宅子卖了,搬回那一进一出的简陋宅子里,再将卖宅子所得的银两退回武安侯府。

有一回,沈湘到薛家,薛仁钺名义上的母亲沏了一杯劣等的茶。薛母用陶碗盛茶,将碗递到沈湘面前时,薛仁钺都赶紧跑过来,将茶夺走,称带她去茶馆吃茶。

当时,少年的心气高,可面对身份高贵的千金小姐时,他的窘迫仍是掩饰不住。

想来,也是风水轮流转。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罢了,沈湘就从高高在上的一方沦落成卑微讨好的一方。

“那你与灵堂候着吧。”薛仁钺的态度冷漠,看都不愿再多看沈湘一眼。

他才刚认回父亲,没有权势,碍于压力,还要博得高宗皇帝的好感,只能将沈湘收下。

可就算高宗皇帝将沈湘指给他,薛仁钺也一直没将沈湘放在心上,反而因着沈湘肚子里的孩子,以及沈湘和其他男人睡在一起的画面,对沈湘生出了膈应的感觉。

当初还算是朱砂痣的沈湘,如今,却是如一滩蚊子血一般,粘在他的身上。他还无法抹去。

“六殿下,是还在怪我吗?”泪水当即盈满了沈湘的眼眶,她颤着音,试图解释,但是由于过于惶恐,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前也不知道怀孕的事情,都是那天晚上,不小心……”

她当时生怕被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和侍卫睡了的事,提心吊胆地回侯府,神经高度紧张,连避子汤都忘记喝。

“所以,你也是不小心让别人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薛仁钺越来越感觉这个女人虚伪,目光似冰锥,刺的沈湘的身子股股发颤。

沈湘很委屈,“不是我说的,六殿下,你听我说。”

薛仁钺冷声打断:“多余的话,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六殿下,这样吧,我今天就去把孩子打掉,绝不会让他影响到你。”沈湘泪眼汪汪,只想挽回薛仁钺的心,而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父皇刚驾鹤西去,你就去忙着去打掉孩子,是在存心给我添乱吗?”薛仁钺的容色冰冷,语气决然,对她没有任何的怜悯,“你给我安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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