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番外(218)

那时她年龄不大,面对突如其来的政变无法抵抗,只能随波逐流。

如今雏鸟的羽翼已经丰满,她迫不及待地飞到了她人生的信仰身边。

她一言一语,自有说不出的高洁,她高贵的品行,她渊博的学识,她正直的三观,明月辉渐渐意识到,这个姑娘,确实和她看到的任何一个都不同。

她浑身充满了只有v10至尊vip才能拥有的美好属性。

如果其他女人,都是各有缺陷的真实美人的话。

司马襄,就像是一个世界上最为美好的玻璃瓷器。

任何动荡与浩劫,也无法沾染她半分。

这样的美好,对于一生浸淫在生活与奔波的痛苦中的明月辉,是自愧弗如的,也是羡慕渴望的。

明月辉默默地退了出去,退出了少女与恩师的世界。

她觉得有些格格不入,那小小的芳华院,住着清风霁月一般的男子,这样的男子,适合同样品行高洁的女孩。

两个人谈论的话题,无关风月,而是心系苍生。

……

……

周满发现人质被掉包后,勃然大怒。

即派使臣,逼迫司马沅交出人来。

司马沅也超贱,直接来来往的密信中写,【周公之女,品之滋味过人。】

其实他压根连司马襄的人都没有见,他深恨莫唤云,恨屋及乌,也不喜她的女儿。

尤其是他知晓司马襄也是跟他一样,【野种】。

甚至司马襄连他都不如,他是真正的哀帝之子,而司马襄呢,她只是奴隶之女而已!

莫唤云,这个混淆血脉,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女人!

司马沅一想到这个女人,就恨得咬牙切齿,她杀了他母亲,封了阿辉的记忆,而且极有可能是下令让薛快雪李代桃僵的罪魁祸首。

就算她女儿因大义而来,他会善待她、感激她,却也不会因此而喜欢她。

这样的仇恨,是在骨髓里的,他的理智让他原谅,骨髓里的声音也不肯。

既然司马襄喜欢芳华院,他也乐得将其安置在芳华院,正好也让那个瞎子叙叙旧。就算司马沅与他有竞争关系,他也明白,瞎子……太孤独了。

瞎子最好的年华,都在后宫的方寸之地里面过了。

他为国为民的理想,他一飞冲天的抱负,包括他那原本两厢情愿的爱情,都在命运的摆布下统统失去。

如果说他还留下些什么,可能那就是这副残躯,与无边的岁月。

那周满听后,果然丧失了理智,他急着要回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惜撕下了和谈的面具,强行出兵,驻守两国交接,一副要打过来的样子。

司马沅看到了密报,笑成了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长江天堑,无论是南边过北边,还是北边过南边,都难。

司马沅想打周宋,如果强行渡江,将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他只有引周宋来打他,利用长江天堑的优势,在实力并不如人的情况下,才有机会取胜!

羽翼尚未丰满的司马,只是凭着请君入瓮这一招,才能彻底打败周满!

……

由于周满的宣战,整个东梁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如今东梁多少遗民,皆是深恨周满占领了他们的故乡,如今周宋主动向东梁开战,有多少人磨刀霍霍,主动参军,杀回故乡。

司马沅等的就是这一天。

……

然而随着周宋的宣战,周宋那边渐渐起了一个流言。

说是周满是为了云帝之女,才挑起的战争,云帝之女与她母亲一样,是个天大的祸害。

只要留着莫家之血的女人,走到哪里,哪里便是灾祸。

此事传到了东梁,东梁无论平民亦或是世家,都要求司马沅交出司马襄。

其实这些人有所不知,无论是备战还是策略,司马襄都日夜为东梁操劳着,她有着很单纯的理想,便是大梁早日一统,天下太平。

可司马襄所做的事,并不为这些人知晓,他们只知她是妖女,她是罪恶的源头。

就算是静谧的芳华院,也抵挡不住人们的攻讦。

太初宫为两百多年前的老宫殿,本就破旧,防守也不甚森严。

经有义愤填膺的民众买通了宫人,前来暗杀司马襄。

当时司马襄正在抽出一张黄卷奋笔疾书,结果有人直直提了剑前来,阿言又恰巧不在,若不是谢如卿及时发现司马襄这条命就交代下去了。

可正因保护了司马襄,谢如卿的整条左臂,差点就被贯穿了。

事后,这几个豪杰并着宫人被严惩,刺了黥刑,被当街示众。

哪知这些人非但没有遭遇人们的白眼与唾骂,大街小巷的人,还把他们当英雄供奉着。

将养了半月之后,谢如卿为了护佑司马襄,主动请缨出战。

他说,若司马襄有罪,那他这个教司马襄良知与道义的人,更加有罪。

他愿意将功赎罪,以己之功,抵司马襄之罪。

司马沅答应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下章拔针。

狗子接下来三天都不会更了,去出差了……回来补更……

为啥出差不能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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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陷阱

明月辉这段时间一直对谢如卿避而不见。

她并不知晓蓦然中止守灯的后果, 只是不想再欠谢如卿了。

她欠谢如卿的已经太多了, 遑论一条性命,她自知陪不起,亦不敢招惹。

可是她不去招惹谢如卿, 凡尘俗事自会来招惹谢如卿。

明月辉清楚,司马沅所做的那些完美无懈的备战工作, 背后的军师都是谢如卿。

她曾悄悄地蹑足去偷偷看他, 发现他一直在研究两岸的舆图,司马襄则给他做一些辅助工作, 密报的斥候来了一拨又一拨,有时整整一天, 他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

行刺的豪杰潜进太初宫的时候,她正巧主持为东梁祈福的仪典。

得到消息后,她憋了憋气,忍住了迈往芳华院的脚步。

那夜司马沅在太极殿东阁处理了一夜的政务,明月辉则独自潜行,跳上了树, 正巧对着那一灯如豆的窗户。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往屋外送,她隐隐约约看见他半披了深衣的身影。

明月辉也不知道为何,那颗心愀然一痛。

她知道,她其实是不喜欢他的,她如今喜欢的人,在乎的人, 拥有的人都不是他。

可是好像是骨子里的感觉,或是某一段就算大脑忘记了,身体也无法忘记的记忆。

也不知是什么催促着她,从此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蹑足偷偷过来,隐匿在树丛间瞧上他一眼。

见他渐渐能下床了,见他有时能闻一闻窗台上种的花草,见老啾啾带着孩子们依偎在他手上撒娇。

老啾啾真的好老好老了,毛都快要掉光了,好丑好丑。

经常闭着眼,微微张着嘴,一睡就是一个时辰。

谢如卿轻轻地张开剩余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老啾啾,为了不打扰了老啾啾,常常几个时辰,那只手也不曾动一下。

司马襄侍立左右,为他读着战报,按照他的吩咐,一点点记录着他的言语。

有时司马襄念着前线的消息,念着念着就哭了,“如卿哥哥,您就歇一歇吧,歇一歇那小皇帝又不能拿您怎样……”

“吾若歇了一时,战乱之地的百姓便吃苦不止一日。”谢如卿柔和地安慰司马襄,“襄儿良善,师父是知晓的,不必为师父太过挂心。”

“如卿哥哥……”

“襄儿继续吧……”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明月辉一直是知晓谢如卿是什么样的人的,他这样的人,心如琉璃,一身肝胆,

他不是一个人的谢公,是天下人的唯一的一点私心,或许就在她身上了。

她再也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隐匿了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

可几乎是第二日,她便听到了谢如卿自请出战的消息。

明月辉以为司马沅不会答应,可出人意料的是,司马沅答应了。

明月辉气得当即摆了驾去太极殿,司马沅却闭门不见她,说是军机要务,后宫不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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