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早已把你当成姐妹!’
‘你为我付出生命,我无法报答!’
‘唯有尽些绵薄之力,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给你立了衣冠冢,那里是个风水宝地,希望你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
‘你性子活泼受不得半点儿委屈!’
‘这么下贱的身份配不上你!’
夏如卿忽然想起《红楼梦》里的晴雯。
她的有一句判词是: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她就像一株冰天雪里映雪盛开的红梅。
哪怕所有的花都落败,哪怕外面的世界冰冷又残酷。
她依旧毫不畏惧凌寒盛开,只为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绽放出来。
紫苏虽然比不上这样的奇女子,可她们也有那么点儿相似之处。
夏如卿暗暗祈祷。
‘下辈子哪怕不是大家闺秀,也托生成小家碧玉吧!’
‘你那么好,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老天应该有眼吧!’
夏如卿趴在窗口,心里又是愧疚又是伤心又是舍不得。
这时忽然有一顶厚厚的斗篷披在肩上。
“在想什么?”
夏如卿一回头,正好看见赵君尧过来。
她赶紧起身。
“皇上您怎么来了?”
“怎么也不让她们通报一声!”
赵君尧有些无奈。
“通报了啊!”
“是你没听见吧!”
夏如卿一脸茫然。
“有吗?”
紫宁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是小竹子通报的!”
夏如卿有些窘迫。
“我……没听见!”
赵君尧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淡淡问道。
“在想什么?”
“是不是乐儿那丫头又惹你生气了?”
夏如卿赶紧摇头。
“没有!”
“乐儿……”
她忽然想起来乐儿这丫头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
每天一大早进来请个安,然后就一整天不见人!
她看向紫月。
“乐儿呢?她去哪儿了?”
紫月恭敬一笑。
“回禀皇后娘娘,公主去找太子殿下了!”
夏如卿若有所思点点头,忽又一拍脑袋。
“哎呀,乐儿早上和我说过,我竟忘了!”
说着就有些懊恼。
“我现在记性越来越差了!”
赵君尧赶紧安慰。
“太医说你受了惊吓刺激,还需一段日子调养!”
“你别胡思乱想,多出去逛逛看看孩子,过段日子就好了!”
夏如卿怅然点头。
“也许吧!”
说完她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斗篷,坐直了身体看向赵君尧。
“你怎么来了?前边儿都忙完了?!”
赵君尧喝着香茶一挑眉。
“不忙完就不能来了?”
夏如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我可没说!”
赵君尧笑了笑又问她。
“晚膳吃了什么?”
夏如卿最近食欲不佳,晚膳也没用多少,喝了几口粥就吃不下了。
这会儿赵君尧问她也不好说。
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半句,赶紧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去。
“乐儿最近这么忙,究竟在干什么?”
赵君尧大概也猜出来她吃的不多,也没多问,只说道。
“应该是跟着辰儿一起念书吧!”
夏如卿一脸不可置信。
“可别提念书!”
“她若主动念书,太阳能打西边儿出来!”
“八成是缠着辰儿教她骑马去了!”
赵君尧想了想就劝她。
“你也别胡思乱想,她过了年就六岁了,身量也长高了不少,想学什么便学什么吧!”
“难道那帮奴才还能摔着她?”
夏如卿一脸惊奇地看向赵君尧。
“皇上,乐儿可是腊月出生!”
“往前过了腊月十八,她才满五周岁呢!”
“您说她六岁也差的太远了些吧!”
赵君尧忙道。
“哎!你就别多想了!”
“几个月不在她不也好好儿的?”
夏如卿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就使劲儿惯着她吧!”
赵君尧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转了话题。
“对了!”
“江南那边儿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我把靖风调过去如何?”
夏如卿有些不解。
“啊?调到江南去?”
赵君尧点点头。
“你们家不是江南那边儿的?”
“还是说……你不乐意?”
夏如卿摇摇头。
“我可什么都不懂!”
“您看着好就是!”
“不过皇上!”
“靖风还年轻,经验也不足,您也不必……”
不必为了抬举自己而抬举他。
古人最忌讳外戚干政。
她可不想让夏家成为第二个范家。
自己也没那个野心,靖风也不是那种人!
赵君尧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你放心!朕心里有数!”
夏如卿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各自睡去。
……
宫中一片安宁。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腊月十八乐儿的生辰。
“几个月不在她不也好好儿的?”
夏如卿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就使劲儿惯着她吧!”
赵君尧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转了话题。
“对了!”
“江南那边儿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我把靖风调过去如何?”
夏如卿有些不解。
“啊?调到江南去?”
赵君尧点点头。
“你们家不是江南那边儿的?”
“还是说……你不乐意?”
夏如卿摇摇头。
“我可什么都不懂!”
“您看着好就是!”
“不过皇上!”
“靖风还年轻,经验也不足,您也不必……”
不必为了抬举自己而抬举他。
古人最忌讳外戚干政。
她可不想让夏家成为第二个范家。
自己也没那个野心,靖风也不是那种人!
赵君尧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你放心!朕心里有数!”
夏如卿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各自睡去。
……
宫中一片安宁。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腊月十八乐儿的生辰。
第1219章 娇生惯养
夏如卿:“……”
她早就知道这丫头在京城待着根本不会老实。
原以为不过是偷偷溜出宫去胡闹一阵儿就罢。
没想到她还真去学骑马,想来又是辰儿教的。
她沉了脸色正要训。
乐儿赶紧道。
“母后,您说了不生气的!”
夏如卿哑口无言。
又看见乐儿那一脸得意洋洋的小表情,也不忍心泼她冷水,只无奈地问。
“是你哥哥教的?”
“都有谁跟着?”
“摔着了没?”
既然学都学了,也不好翻旧账,不过她必定要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乐儿就嘿嘿一笑。
“是大哥教我的!”
“不过母后……我发现二哥哥骑马也很厉害!”
夏如卿心里微叹。
“果然!”
“你大哥真是要把你给惯坏了!”
乐儿凑上前坐在她身边摇了摇她的衣袖。
“母后!”
“是您管我太严了么!”
“贺王府的宜兰堂姐只比我大一岁,她连蹴鞠都会了!”
“女儿要再不好好学,将来出门难免叫她们笑话!”
“母后,您就答应吧!”
贺王是先皇那一辈儿的老王爷,他一生有两个儿子,六个孙子。
这位宜兰县主乃是贺王世子嫡出的小女儿,也是贺老王爷到了六十岁上下才好容易盼来的小孙女儿,
阖府上下三代统共只得了这么一位小姐,那简直是一家子的宝贝,其尊贵娇养程度可想而知。
听说这位小姐刚满周岁,贺老王爷就亲自上折子请封县主。
赵君尧作为她的堂叔父自然也不能阻拦。
于是这位宜兰县主便成了大楚朝有史以来最小的县主,
就冲这么个身份夏如卿也能猜到,这位宜兰县主的性子只怕和乐儿差不了多少。
两个小姑娘跟个小魔王似的,可算是臭味儿相投了。
夏如卿十分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女儿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