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什么再去买!”
夏如卿连忙阻止。
“不不不,我喜欢,我真的很喜欢!”
这些东西,就是好吃啊!
“臣妾多谢皇上!”
赵君尧心里一松,笑道。
“你高兴就好!”
……
夏廷风带人巡逻去了。
夏如卿就跟着赵君尧回了屋子。
半下午的时候,夏如卿就开始琢磨这些东西怎么做好吃!
她躺在榻上,有点儿闲不住。
“皇上,我能去厨房吗?”
赵君尧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都把视线放回书本上。
“卿卿,你闲一会儿不好吗?”
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也不嫌沉,就不累吗?
她今儿个,已经走了够多了路了,不能再继续折腾。
夏如卿就有点儿沮丧。
“皇上,臣妾没事的!”
“皇上~”
赵君尧这回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不行!”
夏如卿:“……”
扁了扁嘴,给了他一个鬼脸,不解风情。
赵君尧才不关心这个,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下午看她用膳的时候不开心。
他才叫人弄了这些东西来哄她。
若是叫她再累着,那这些东西弄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夏如卿屈服了。
不过,赵君尧还算有良心,这些菜,全都是她给的方法做的。
晚膳的时候,桌子上摆满了农家小菜。
有卤花生和毛豆。
有鲜炒的葫芦条,还有那个,鱼丸丝瓜汤,鲜得恨不得叫人吞掉舌头!
还有那个……冬瓜炖土鸡。
其实这个时候,冬瓜还很嫩,放在鸡汤里一炖,软糯地快要化掉的样子。
吃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中午吃的不开心。
晚膳么,夏如卿吃得简直要飞起来。
“皇上,这些菜和我小时候吃得一个味道!”
水卤花生毛豆,就是小时候姥姥爱做的,很好吃,那种大自然的清香,真是勾魂啊!
赵君尧没吃过这些。
这上边儿很多东西都要用手剥,才能吃到嘴里。
赵君尧一开始很不习惯。
可是,尝了两粒毛豆,那碧绿色的,脆脆的小豆子,入口脆嫩鲜甜。
又带着淡淡的卤水香味,真是好吃啊!
赵君尧也就渐渐放开了了。
夏如卿一边儿吃,一边儿念叨着。
“只可惜,哥哥吃不到啊!”
御林军随时保护皇上安危,他们得去巡逻啊!
赵君尧就有点儿吃醋。
“和朕吃饭,还想着你哥哥!”
卿卿你真是……
夏如卿连忙讨好。
“皇上,也不是您说的这样!臣妾这不是,随口一问么!”
说完,连忙给赵君尧剥豆子。
……
晚膳吃的太饱了。
皇上用完膳就去书房看折子。
夏如卿也不敢立刻躺着,就在院子里,扶着紫月的手走了几圈儿。
她抬头看了看月亮。
心中感慨。
一转眼,进宫两年了啊。
嘉元二年七月,她来了。
现在时间是,嘉元四年七月。
连当时刚满周岁的二公主,往前十月也满三周岁了。
而她,也从最开始,什么都没有的小才人,晋升到现在,能和皇上一起出宫。
能叫皇上为她花心思宠爱她的,怀着身孕的夏婕妤了。
这两年,有心惊,有愤怒,有不甘,也有害怕。
但好在,慢慢都过来了。
便宜父亲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反正,哥哥和弟弟是靠得住了。
哥哥当了官儿,弟弟考上了秀才,学业有成。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等她生了皇子,最次,也得是个嫔吧。
有了嫔位,她就是后宫的正经主子娘娘,能养孩子了。
真好,真好啊!
第332章 长兄如父
夏如卿摸着肚子,心里头感叹。
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不求名垂千古,只求吃好喝好,温馨幸福。
将来等她老了,还有孩子呢。
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总不能不孝顺她,再怎样也不会沦落到哪儿去。
这辈子,好吃好喝,身心舒畅,多好的生活?!
……
武科考的前一天,皇上派人去宫里接几个小王爷。
都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有六个兄弟。
老大老二老四都去了封地。
宫里住着的只有小五小六小七三个。
最小的七王爷,今年才九岁。
而最大的五王今年也只有十三岁。
都未成年,所以还是由太妃养着,住在宫里。
每日去上书房学习,或去校场习武,学业繁重,等闲耽误不得。
不是大事儿根本不让出宫,更不让懈怠。
先帝在的时候是这样,先帝去了,赵君尧登基后,对弟弟们的要求也没有降低。
皇室子弟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容易二字。
所以,当三个小王爷听见自己能出宫,参加武科考时,都高兴坏了。
从上书房出来,七王把书包一扔,窜天猴一样跳到李盛安面前。
“什么时候出发?”
他动作过于利索,带起来一阵风,把李盛安手里的拂尘都一吹老高。
李盛安连忙笑了笑。
“越快越好,马车已经在宫外头等着了!”
“三位小王爷赶紧收拾收拾,随老奴过去吧?”
七王爷一脸不屑地挥手。
“嗨!还收拾什么?要坐什么马车?”
“不就是去城郊习武场吗?本小王待会儿骑马去!”
说完,转身一阵风就跑了。
留下五王六王面面相觑,气氛陷入尴尬。
过了片刻,还是五王说道。
“有劳李公公了,七弟不坐马车我们坐,我们哥儿俩去告诉母妃一声,李公公稍等片刻!”
李盛安笑着应了。
……
城郊这里。
午后的阳光不浓不烈,一个身穿黑衣,皮肤呈小麦肤色的少年,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乘风而来。
那少年眉目硬朗,长得和赵君尧有五分相似,剑眉星目,薄唇紧抿。
一手紧拉缰绳,一手拿着马鞭,骑在马背上,一头浓黑的发,如黑绸般在风中肆意飞扬。
他就是先帝爷的七皇子,当今皇上的七弟,赵君晏。
赵君晏,年九岁,自幼丧母,因生母位分低贱,他在宫中极不受待见。
都说长兄如父。
这么几年,如果不是赵君尧的庇佑,他一个年幼的孩子,在宫里都不知道能不能长大。
如今长到九岁,跟在赵君尧身边也学了几分手段。
宫里头,等闲的人也不敢再欺负他。
马儿很快在行宫门口停下,赵君宴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
将缰绳扔给小太监后,他大踏步进了行宫。
“皇兄!”
“皇兄!”
一连喊了两声。
在书房里正在看折子的赵君尧,瞬间勾起唇角。
心说:小七这家伙还是这么冒冒失失,还没见着人,声音先传了八百里!
正想着,一袭黑衣的少年风尘仆仆地跑了进来。
环视一周,目光触及自己皇兄后,就咧唇笑了。
他上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参见皇兄!”
赵君尧放下折子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手把他提了起来。
“好小子,怎么就你一个,他们俩呢?”
赵君晏笑了笑。
“皇兄,五哥和六哥估计还在路上,我是骑马来的!”
赵君尧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见他累,就叫他先歇着去了。
到了半下午,李盛安带着了两个马车也来了。
五王和六王从马车里下来。
依旧是一样的程序,去书房拜见皇兄。
不过,相比于七王的不羁,这两位很显然就生疏很多,也按部就班了许多。
赵君尧就更不想多说了。
这两位弟弟是珍太妃所生,地位高贵,在宫里没人敢欺负,也用不着他插手护着。
大家本来也不是一母同胞,所以不是很亲。
将来等他们成年,无非是赐个封号,赏块封地,给个体面的事罢了。
没什么需要特殊照顾的!
……
到了晚膳时分。
赵君尧的前院里正摆膳,难得出来,四兄弟一起吃个饭吧。
只是,还不等御膳上齐,就见小柱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大变。
“启禀……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