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拿起来吃。
这样的作法,夏如卿只听小时候,姥姥给她讲过。
以前没放在心上,谁知道,这会儿竟然这么馋这个。
御膳房的师傅做窝窝头的时候,心里边儿都直念叨。
“夏婕妤的口味,还真奇怪了!”
“旁人都爱山珍海味,精细得不能再精细,可人家倒好,偏偏要吃这个!”
你说,做的不好吃吧,主子又怪,做得精细一点儿?主子还不乐意。
大师傅也难啊!
……
紫月苦着脸,站在夏如卿的面前。
“主子,您不会,又要吃窝窝头吧!”
听她这么一说,夏如卿就来了食欲。
“嗯,我真的想吃!”
“紫月,叫小喜子去叫膳吧,今儿给我烤两个,另外,上一碟子老醋花生米,一碗酸辣肚丝汤,多放醋少放辣,还有盐焗核桃仁儿……”
夏如卿一样一样报出来。
连紫月都惊了。
“主子,您也能想出来!”
上一道菜还是天上飞的呢,接着,就成了海底游的了!
这跨度,有点儿大啊!
好在,这些东西太医没说不让吃。
紫月摇了摇头,也只得去找小喜子了。
……
后宫里,风平浪静。
新贵人们见识了皇上的英俊帅气,都想得宠,于是就四处钻营。
不过,多数,都倒向了皇后那边儿。
就连住在熙福宫,施贵妃眼皮子底下的两个贵人,都隐隐有倒向皇后的势头。
所以,皇后最近很是春风得意。
施贵妃因为太后的话,也暂时歇了心思,没怎么闹事儿。
后宫大团结,皇后很满意。
最近皇上政务繁忙,没怎么进后宫。
十五的时候来椒房殿歇了一晚,隔天又叫程贵人伺候了一回。
剩下的,就全陪夏婕妤用膳了。
新来的那些女人,一个没宠。
这日,赵君尧就坐在清雅居的窗边,听着窗外沙沙的竹叶响。
心血来潮,就想弹琴。
夏如卿有点儿惊讶。
“皇上,您还会弹琴?”
赵君尧白了她一眼。
“君子六艺,谁不会?”
说完,给了她一个,就你不会的白眼儿。
夏如卿就怂了,扁了扁嘴没说话,抱着肚子歪在一旁听。
烛光下,他修长的手指,在锃亮的琴弦上跳跃飞舞。
琴声慷慨激昂,就像是一身银甲的将军,在战场上帅兵厮杀,又如九天瀑布铺面而下,波澜壮阔无以言表。
他的眉头时儿凝眉,时儿舒展,不过,表情始终保持胸有成竹的自信。
仿佛一个天生的将帅,稳坐在营帐中,笃定自己这一仗能打赢一样。
‘啧啧!真帅!’
夏如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里默默感叹。
‘唉!要不是你有那么多小老婆,我可能真要和你坠入爱河了!’
‘不过……还是想想就算了吧!’
这个男人的小老婆能组成一个排,并且还会源源不断地注入新鲜血液。
额……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
她不光能看美男,还能看美女。
想起春天百花盛开的时候,御花园里多热闹。
这些美人,哪一个不是当地小有名气甚至名动家乡的美女。
选秀给她们浓缩再浓缩,最后……选进后宫。
夏如卿想。
这算不算……揽尽天下芳华?
等等,自己的思想有点儿不大对啊!
她来后宫是来争男人的可不是来抢美女的!
咳咳……
夏如卿甩了甩头,把这些破玩意全都甩开。
然后,就专心致志欣赏美男弹琴去了。
第307章 爬床!
夜里,赵君尧没舍得走。
他要和夏如卿睡一起,不但要睡觉,还想做那事。
他都快憋死了。
这么多年,他从未对这种事儿有这么强烈的渴望。
一开始,是母后安排的侍寝宫女教导他房事。
后来,东宫里有了侍妾,再后来,有了侧妃,最后和太子妃大婚。
他的女人越来越多,可对女人,却越来越没兴趣。
全都一个样,死鱼躺。
味同嚼蜡,可那也得嚼啊,血气方刚,不嚼会憋出病。
后来遇到卿卿,他才知道。
原来,女人做那事,也是有感觉的啊!
他头一回看chūn gōng tú,就为了她。
解锁更多姿势什么的,不要太劲爆。
可是,她现在怀孕了,鬼知道他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实在憋不住了就叫个顺眼的女人嚼嚼蜡,心里想的还是她。
这种,想要而要不到的感觉,真快把他折磨疯了。
他把她压在床榻,喘着粗气唤道。
“卿卿……”
夏如卿十分抵抗。
“皇上,臣妾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您就不能去找别人!”
赵君尧很窝火。
“她们没你好!”
饿狼吃过肉的滋味,谁还想去嚼蜡?
夏如卿:“……”
也难怪那些臭男人爱往风尘烟花地跑。
难怪,古代的大老婆都不受宠呢。
夏如卿有点儿发愁。
大着肚子上是绝对不行的,那就……言辞拒绝吧。
“皇上,臣妾都快五个月了,不能乱来!”
为了孩子,就是不能乱来嘛!
主要是不想来,这男人将来可能会变心,肚子里的娃不会变心啊。
赵君尧摸了摸鼻子。
“卿卿……”
最终,也就没强迫。
然后……赵君尧就又过上了和尚一般的生活。
一转眼,到了六月底。
最热的时候,太阳毒辣,天上像往下下火苗子一样。
往太阳底下站一下,就能觉得皮肤都是灼烫的。
当然,中午还不是最难受的。
最难受的时候,是傍晚。
地面都是熏的,走在上边儿,蒸笼一样。
宫里头,正六品往上的都用上冰块儿了。
所以,大家就都不出门。
施才人本来是没冰的,还是太后,把自己的冰分了她一点儿。
施才人觉得太后好。
于是就往太后那儿跑得越发勤快。
然而,太后每每看见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新进宫的贵人都侍了寝,过了明路了,只剩下她!”
庆嬷嬷劝。
“太后,这事儿可不能急!”
主要是,急也没用啊!
总不能,把皇上绑过来,绑到床上吧!
太后就琢磨着。
“那能不能想个法子?”
庆嬷嬷摇了摇头。
“不能,娘娘,皇上可是一国之君!”
下药肯定是不行的啊!
太后嗔了庆嬷嬷一眼,就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多喝点酒……或是……”
庆嬷嬷想了想。
“多喝点儿酒是可行的!”
太后点头:“就这么安排吧!”
庆嬷嬷就退下了。
……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晚上。
太后叫宁寿宫的小厨房,弄了好几样新鲜的菜,又从地底下,挖出来庆嬷嬷酿的一坛子果酒。
太后笑道。
“好些年头了,一直没舍得喝!”
庆嬷嬷笑。
“还有许多呢,喝完再酿!”
宴会就摆在太液池边上,那儿凉快。
赵君尧到的时候,太后已经亲自摆好了碗筷!
他虽然有点儿不适应太后的热情,可还是想着。
到底是他母亲,面子必须给。
再者,自从那天选秀闹崩,他就没怎么去过宁寿宫。
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儿后悔的。
如今母后主动低头,面子保住了,他也就没必要再绷着。
想罢,赵君尧就坐了下来。
太后笑道。
“皇儿难得陪哀家用膳,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赵君尧见太后一脸慈祥,心里的最后一丝不悦也解开了。
“多谢母后关心,儿子一切都好!”
太后又道。
“这些菜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这坛酒,也是你爱喝的果酒!”
“哀家记得小时候有一回,你父皇不让你喝,你还偷偷跑到哀家这里,偷偷喝!”
太后一边回忆他小时候的趣事,一边笑着给他夹菜。
赵君尧心里就更放松。
“母后那时候总瞒着父皇,给儿子好吃的好喝的,从不敢让父皇知道!”
太后听完,呵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