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的事扔给助理小钱,他按照GPS定位,直接出门开车。
盛潇倒是好找,就在离医院最近的一家街头的酒吧里。
她跟前儿摆了一排空瓶,像一坨烂泥一样赖在柜台上,头发乱七八糟的,背影像个女鬼。
桑以南一眼就看到了她,因为有好几个男人都在她不近不远的范围内打转,他皱紧了眉头,疾步走过去,侧身倚在了柜台上。
盛潇对于他的靠近无知无觉,桑以南随便挑了个她跟前的空瓶子瞄了一眼度数,一阵无奈。
“喂。”他推了推盛潇:“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不自——”
“自觉”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盛潇“哗啦”一下坐直了,水藻似的长发向后甩,又被她用力捞了一下,浑身上下那股颓废又甜腻的味道猛烈的散发出来。
她趴在柜台上发了会儿呆,伸手抓住了调酒师。
“对不起。”她吸了吸鼻子,像个没写作业的小朋友,委屈极了,连声音也软绵绵的:“我没带钱……”
调酒师手里两个容器分开也不是,继续拿着也不是,看着她的眼神写满了“你这个小可怜”:“……没钱,没钱那我替你付吧,你先松手?”
桑以南看不下去了,伸手过去拿住了盛潇的肩,强行将她掰扯过来。
“喂,醒醒。”
那调酒师迅速将一杯酒调完推出去,转过身来道:“哎你替不替她付钱?我……”
桑以南一记眼刀甩过去:“钱不会少你的,滚远点。”
他吼了一嗓子,倒是把盛潇给吓到了,她往后缩了一下,像是往后赖一样,结果又被桑以南强行扯回来。
“给你付钱你跑什么?”
“你……”盛潇的脑子不清楚,她凑近了些,迷迷糊糊的歪了歪头,像个猫似的,随后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
“你……”她猛地一颤,整个眼睫剧烈的抖动着,水雾凝结成珠子,滚落下来。
“你不是死了吗?”她喃喃道,眼泪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淌,她反手抓住桑以南的手腕,像是怕他逃了一般:“你知道吗我有本事把我不想记得的人忘掉,我真的很厉害……但是撞了一下头我现在有点不受控制,我又全想起来了。”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又摸出手机来:“你看,我刚才上网搜了,有这种概率的,我……”她哽咽了:“所以你是真的死了对吧……”
桑以南推开跟眼前乱晃秀存在感的某百科,觉得这问题他没法回答。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拧着眉头。
“没有。”盛潇用力的甩头,定定的望着他:“我就喜欢你这张脸,我这辈子谁也不喜欢,就喜欢过你一个,就是因为你这张脸!”
桑以南:“……”
盛潇舔了舔嘴唇,觉得这话不对,她扑闪了一下眼睛改口道:“不对,我不喜欢你,我谁也不喜欢。”她开始推搡桑以南:‘我俩没关系……你结婚了你给我滚远点……’
她的力气在桑以南看来着实微不足道,但这喝醉了酒的家伙看起来又可怜的厉害,桑以南耐着性子道:“我没结婚。”
“你难道离婚了……”盛潇摇头:“离婚了也不行,你离婚人家会说是因为我,明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忽然耍起性子来,气急败坏道:“我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避嫌避嫌避嫌,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来粘我啊!我又没让你离婚!你结婚离婚的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桑以南把胡乱发脾气的女孩子强行按紧怀里,拧着眉头替她梳理乱糟糟的头发。
盛潇趴在他胸前,紧绷的身体猝然软下去,她呢喃着,哭出了声。
“我活了二十年,爹不疼娘不爱,就喜欢了这么一个人,我悬崖勒马了,我藏着掖着我躲得远远的,这些我都认了……为什么你还死了呢……我就不能喜欢谁?我喜欢谁谁就得死是吗……”
她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把桑以南胸前的衬衫都润湿了,桑以南几乎可以确定她认错了人,他心底里是有些愤怒的,谁也不会愿意被当成一个替身,可是他就是没办法把盛潇推开。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真实的可怕,如果这些都是真实的,不是她的演技,那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他笨拙的拍了拍盛潇的脊背。
“别哭了。”他低声说:“我不是——唔!”
这个吻来的太突然,盛潇猛地直起身,搂住他的脖子重重的印上他的唇,眼泪的滋味顺着舌尖渡进去,腥咸而苦涩,偏偏女孩子的嘴唇又有一种别样的让人欲罢不能的质感。
桑以南被她吻的愣了两秒,反客为主,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抵在柜台面上深吻,盛潇的后背仰成了一个柔韧的弧度,她紧贴在桑以南胸前,呼吸急促,眼角发红,好一个媚眼如丝。
她用拳头捶了两下桑以南的肩头,像是承受不住一般偏过头,桑以南却钳住她的下巴,将她强行扭过,又一次含住了她微微红肿的嘴唇,他很生气,却又觉得另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情感占了上风,他想狠狠的收拾盛潇,想听她哭着求饶,却又怕她真的难过,他寻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法。
盛潇的手虚虚的搂在他脖子上后方,她放弃了抵抗,像一根藤蔓,柔软可欺的被桑以南拿在手里。
“我好累……”盛潇喃喃的说:“没意思……统统没意思……当影后没意思……赚钱没意思……”
“那就带你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桑以南眼神一暗,猛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你是我的人,有些事你得认。”他颔首在盛潇耳边低声说。
盛潇已经醉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秀眉紧蹙,眼角还有斑斑泪痕。
桑以南在车上找了条薄薄的毯子给盛潇盖上,转手打了个电话给助理。
“给我就近定个房间。”他低声说:“嗯,就现在。”
那头助理似乎有点震惊,比比了几句,桑以南道:“明天的计划全都推了,推不掉的顺延,行了去处理吧,把酒店位置发我。”
他挂掉电话,觉得全身燥的厉害,抬手想把空调打开,转眸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沉睡的盛潇,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开空调。
行车的过程中,盛潇时不时嘤嘤两声,又娇又软,词儿还都是“别碰我……”,欲拒还迎的厉害,车里的氛围被她弄的暧昧升温,桑以南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一想到盛潇把他当某个陌生男人的替身,又抱又亲,就气的想立刻把她就地正法。
但是出于某些考量,他还是决定带盛潇去酒店。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他去拿了房卡,转而回来把盛潇抱了上楼,他感觉盛潇有点不太对劲儿了,手乱摸,时不时还在他胸前蹭两下。
他心想不会是刚才喝的酒里有东西吧?
把盛潇放在床上,那家伙立刻缩成了一团,哼哼唧唧个不停,桑以南把外套挂上衣架,把窗帘拉上,这才辙回床边。
他冷着脸,伸出一只手去拨了拨盛潇的头发。
白里透粉的脸颊细腻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小嘴儿殷红,水光潋滟。
现在的盛潇着实是毫无防备,让人为所欲为,桑以南心头一动,生出些许暴虐的愿望。
他从来没有自诩过是正人君子,此时也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个女人正法了。
她就是自己的,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无法改变。
他解开衬衣的纽扣,俯身下去,将盛潇按在身下。
忽然,他听盛潇说:“做人好累啊,,,,,,”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
“砰”
桑以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瞅着身下这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猫咪,慢慢的拎起了她的后颈皮。
作者有话要说:桑以南:.......失去了兴致。
不知道怎么就躲过了一劫的盛潇:???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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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即便被拎着后颈皮,这猫居然还睡得八风不动,桑以南将她扔回床上,小白猫自动翻了个面儿,翻的肚皮朝上,四脚朝天,以一个“投降”的姿势睡得越发欢实。
桑以南额角剧烈的抽动了两下,翻了个身,跟猫并排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