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脸色难看了一时,很快翘了翘嘴角温柔安抚他:“哥哥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忍忍马上就到家了,王阿姨煮了醒酒汤。”
把他抚上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程与歌挥了挥她要帮他捋头发的手,“脏手别碰老子,老子头也是你能碰的?”
何甜充耳不闻,握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手心。
程与歌气极甩手,“你们谁手能有易奚软?那硬邦邦的鬼东西还往我手里塞?”
前面的司机终于脸色怪异地看了看后视镜里的何甜。他可记得,这继小姐是打着关心哥哥的名义非跟来的,这又是摸头的又是塞手的,闹哪样?
他咳了咳:“何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何甜终于意识到还有人在,放弃了动作,低头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没,没什么。”
司机又觉得应该是程与歌撒酒疯了,他放软声音,“那就好。”然后专心开车。
何甜泄气地看着旁边歪头几乎要熟睡的程与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这么难接近。她按醒系统,“有什么帮助道具吗?”
系统声音小小低低的,“有,有入梦特效。但是用的话,你的剩余积分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就只能支撑半年了。”
积分是个问题她知道,上个世界惨败,最后通过自杀才挽回一点声望。但和程与歌已经在一个屋檐下有这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她可等不起。
片刻后咬牙拍板,“用上。”
系统过了一会回答:“好了,二十四小时后开始生效。”
何甜略安下心,看向程与歌已然入睡的侧脸,志在必得地笑了笑。
尽管从上个世界以来就开始频频失利,但她可不相信有了这样的金手指,还能拿不下他?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另一个攻略对象,皱了皱眉头。
林确太高冷了,不像程与歌看似不屑一顾,实际心防很低,很容易找到突破口。
她眼神飘忽看外面的夜景,又时不时查看程与歌的情况。直到他口袋露出一角的手机亮了亮,有消息发过来。
何甜看了一眼程与歌,他的眼睛依旧闭得很紧。司机也在专注转弯,她伸手放轻动作拿过来。
一个备注是奶香小开衫的的人发过来的:我下午是不是太凶吓到你了呀?
她点开头像,看见这个人的昵称是易奚yixi。想起程与歌之前说的话,眯了眯眼睛。
——
学校开设了一个物理奥数培训班,接收高一高二的学生,只有十个人。物理老师下课争取了易奚的意见后把她的名字报了上去。
周一上午二三节中间有个三十分钟的晨会,校长在台上宣讲省百科竞赛的获奖喜讯,然后在台上给她们五个人依次发了证书。
易奚凹出两个小梨涡接过校长手里的话筒,在台上演讲获奖感言。
她软软的声音透过全校各个音响传出来,程与歌后面就是一个架在栏杆上的小型音响。他的耳朵里她的声音十分清晰。咬字清晰,尾音翘起来。
他想起昨晚做的梦。
穿白裙子的女生站在他的面前,面容模糊不清,但他能清楚地感知她对他笑得十分灿烂。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扶着她纤细的腰肢,走到钢琴架前面。手扶着她细嫩白皙的手指,轻快地跳动下音符跃出来。
她歪头靠在他肩膀上,慢慢向里挪动,温热的触感像是火种,一处一处点燃他的脖颈。
终于有湿湿软软的感觉加大了那把火。
他站在操场上,歪头舔了一遍牙面。固执地将易奚的面孔带入梦里。
散会的时候他懒懒走在最后面,看校长对易奚他们夸赞了一番之后才离开。易奚和林确对视笑了一下,唇口动了两下,在说什么话。
但他不再将怒气表现在脸上,尽管已经被梗着快说不出话来,但得憋着。易奚得是他的,他才不开玩笑。
易奚看见他,和林确说了再见跑过来。
这副模样,程与歌突然消气了。他站在那里等她,易奚跑得有点小喘,他就嫌弃她:“那么急干什么,慢点我也在这不走。”
易奚把吹乱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仰头看他:“前天晚上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还不回我啊?”
不等他说:“我前天是有点过分哦。”说着还点点头,表示肯定,“你不要生气,我就是口快了一下。”
她的话真多啊,程与歌洋洋得意地想。
“你应该也是为我高兴的,”她伸出手,“咱们和好好不好?”
程与歌含在嘴里的笑再也忍不住,连眼睛弯起来。他看着那只手,轻轻拍了一下,“原谅你!”
易奚长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固执地问他:“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啊。”
程与歌手痒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我没回你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日思夜想时不时就盼着我回你的消息啊?”
她看着他好一会儿,轻轻撇了撇嘴:“我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幼稚。”
程与歌还要说话,易奚双手比了个停的手势,“好了,要上课了,别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我的笔名改成几莳
好不好听!
然后封面要换掉,换了封面我就想换名字(><)
所以提前给打个预防针,明天把封面和名字改掉。你们莫要不认识了!
另外,国际惯例,周一真的没时间更。我算了下时间,下次加更应该还是周日。然后想了想……干脆以后周日都尽量双更伪双更,补偿周一的不更。
或者我看看我能不能周日存一更放周一发?但实际上我永远都藏不住的存稿的(T_T)我会忍不住发出来
还有啊,我想要那啥,月初是有营养液的对吗?反正也留着没用,不如都给我呀[兴奋]
第22章 反正我有大哥罩*6
早晨七点半,柔软的阳光透过头顶的树叶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现在的车很少,蒸腾着微凉的气息的柏油路上甚至带着微微的湿意。
程与歌走了三家蛋糕店五家早点铺子,才算买到自认为易奚最喜欢吃的早餐。他睨着脸颊泛红的女服务员,拿出自己带来的保温盒,示意她装进去。
女店员要疯了,痛并快乐着帮这个有着挂着双眼皮的薄薄眼睑的漂亮男生装好早餐,贴心地放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在包点旁边。
她低着声音和他说:“这个时候换季,女生肠胃敏感,多喝些温性的粥类会好些。”
程与歌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唇色彰显着他的漫不经心,启口两字就是:“谢了。”一高兴,甩了两张小费。
女店员……愣了一下,她觉得他女朋友又有点可惜了,碰上个喜欢拿钱讲道理的土豪。
早晨连空气呼吸起来都是湿润清爽的,他难得心情好地哼着小歌走进教室。这个时候里面已经有大半人了,但他的身影显然很瞩目,毕竟百八十年没上过早读。
第一次提着早餐来上课?
同学们都卧槽了一声,眼色你抛我接,传递着一般人看不懂的奇艺神色。
程与歌心情好,不予理会。从前门迈步进去,穿的蓝色条纹衬衫外套衣角稍微扬起,仿佛走路带风。
他走到易奚桌前,等她准备翻页了才把保温桶放在她的面前,眼睛里有星星一样的东西亮得惊人,偏偏神色骄傲地看着她:“吃不吃吧。”
易奚抬头,他额头上有薄薄的汗,于是伸手抽了一张纸给他:“我吃过了,现在不饿。”
他早有所料所以并不这样放弃,接过纸另一只手翻出来一瓶酸奶:“消食。早上课间当零食吃。”
易奚犹豫了一下,看着保温盒没说话。
半个上午。
程与歌趴在后桌上就看着她吃东西,隔个四五分钟就戳一下她的背。保温盒没打开过,但易奚还是妥协地打开酸奶。他上个厕所回来正看见她在小口小口抿着,脸蛋鼓起来。
真可爱,他没精打采的脸色终于活跃起来。
然后大发慈悲答应了樊胜武的开黑请求。
易奚今早吃得已经挺饱了,但实在是程与歌的眼神太具穿透力了,她又不禁他的烦,只好打开酸奶喝了几口。
凉丝丝的,有点冰冷的感觉。她叹了一口气,又有点后悔折腾自己的胃,打算下节课接点热水暖暖胃。
热水从口腔一路暖下肠胃,她舒展了眉头觉得好了点,才和自己玩得熟的同桌一块下楼上体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