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温婉地说,“没事的,子依还小不懂事,你也念叨太多,她以后就会懂了。”
聂识虽然心思深沉,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绅士,但如果走进了他的心里,绝对会成为他的唯一,成为他的心尖宠。
路子依现在得意洋洋以为自己掰回一句,但等到以后她就会懂得,她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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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依和聂识约会一事就这么翻篇了,杜茗也再度恢复平静的住院生活。
景休又天天到医院里陪着她,遇到路子轩过来,就日常婊里婊气让路子轩憋屈,有火发不出来。
不说假话,杜茗觉得景休的婊言婊语说的比她还溜,简直深得婊的精髓。
在杜茗完全康复出院之前,聂羽的生日来临了。
杜茗因为负伤,并不需要出席,但她预计路子依还要故技重施,所以她这一天在等。
聂羽的生日宴在知名大酒店举办,之前路子依的生日宴会也是在这个酒店举办。
聂羽在学校里人缘很好,叫了很多朋友过来,宴会搞的像一个派对。
不过这样气氛也轻松一些,路子依今天打扮了一下,没有抢聂羽的风头,也真正给了聂识一次惊喜。
“差不多该送礼物了。你准备了什么?”聂识拿着一个礼盒,“我就随便给了她弄了一个小玩意。”
路子依掩嘴揶揄道:“识哥,你真是亲哥,送给自己妹妹的礼物怎么能随便呢?我哥每次都是精心给我准备礼物的。我这次也是很认真给小羽准备礼物的哦。”
聂识听着觉得她这话很奇怪,到底是希望他对妹妹多用点心,还是她在炫耀她的哥哥?
不过也罢。
他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两人一同走到聂羽跟前,聂羽还在跟她的同学打闹,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游戏。
他们两人走过来,这些高中生也都突然噤声,突然就变乖了。
聂识把自己的礼盒递过去,“小羽十五岁生日快乐,送你的礼物。”
聂羽接过礼盒,当场拆礼物,从里面拿出一个水晶球,她嫌弃地瘪瘪嘴,“哇,哥,你太没有诚意了吧?从我五岁开始过生日,你就给送水晶球,你这每年都不换一个花样的吗?好敷衍啊!”
聂识更嫌弃:“有礼物给你就不错了,我过生日你可从来都不送礼物,一句生日快乐你都能当礼物,你好意思说我没诚意?”
聂羽对聂识扮了个鬼脸,转头甜甜地对路子依笑了笑,期待地问:“子依姐也给我准备礼物了吗?”
路子依在聂羽面前则摆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姿态,很肯定地点点头说:“嗯,而且我还是去找我准嫂子杜茗姐参考了意见哦。杜茗姐每次给我哥送礼物,我哥都很喜欢,她在这方面非常有经验的。”
聂羽果然更加期待了,“哇,真的吗?好期待啊,是什么啊?子依姐,你现在就让我看看嘛。”
“别着急,马上我就让人送过来了。”路子依语气温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到就到,我让我们家管家送过来了。”
管家推着一个箱子进来了,箱子是长方体,立起来就有一个人那么高了,估计一下里面也确实几乎可以放下一个人。
因为这个东西确实很吸睛,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看过去,同时猜测着这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聂羽也不例外,她脑洞大开,哇哇的猜测道:“哇,这个箱子的大小,子依姐,你不是吧?难道子依姐想直接送我一个男朋友吗?”
聂识无语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就不能想点正常的东西。”
“略略略,你才不正常。”聂羽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走上前,来到路子依身边,看着管家开箱。
“会是什么呢?好期待啊。”聂羽小声念叨着。
路子依抿唇一笑,“等管家开箱就知道了,你好好看嘛。”
众人的关注下,管家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个穿着一条美丽裙子的人偶模特,它的头上还戴着一个非常漂亮的花环。
装饰在裙子上的花就好像是真的一样,有些人甚至闻到了浓郁的花香味。
“好漂亮。”有人发出感叹,“那些装饰在轻纱裙摆上的花……看起来怎么好像是真的?还能闻到花香味。”
“不……好像就是真的。”有人凑上前仔细看了看,终于确定,这就是一条用真花装饰的裙子,花朵颜色和形状的排列方式是很讲究的,看起来非常和谐。
聂羽也惊住了,她激动地走上前去,伸手碰了一下装饰在裙摆上的花,“是真的花,我一直以为用真的花来装饰裙子会很俗气,很难看,今天见到了才发现……唔,阿嚏——”
聂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狠狠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她的脸上开始出现红疹,脸一下子就憋红了。
“这里,阿嚏——怎么回事,我又过敏了?我的鼻子好痒,阿嚏——”聂羽一边说话一边打喷嚏,红疹出现之后,她开始呼吸困难,确实是过敏反应。
路子依第一个站出来紧张地问:“小羽?你怎么了?你这是过敏了……可是装饰的花朵里应该是没有蝴蝶兰的啊,怎么回事?我应该特地叮嘱过的啊。”
聂羽现在根本说不上话,她的过敏反应很大。
聂识二话不说就打120,并且拿出上次备用的药物让她吃一点缓解症状,一边给聂羽喂药,也把聂羽拉开,远离过敏原。
路子依也很配合地连忙让管家把箱子重新合起来,“赶紧拿走。我要打电话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假意拿出手机打电话,并且担忧地跟着在聂羽和聂识后面。
“我不是让你们不要用蝴蝶兰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要求,我知道那个花是很漂亮,可是小羽对这种话过敏的。”路子依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其实她说这话都是为了说给聂识和聂羽听,表明自己其实很无辜,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好吧,我知道了。”路子依说完这句马上挂断电话,一脸歉意的上前关心聂羽。
“小羽?小羽?你怎么样?还难受吗?我真的很抱歉,我都已经让他们不要用会让你过敏的那种花了,可是他们居然因为杜茗姐说的话,就无视了我的要求。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路子依非常愧疚地说。
聂羽吃了药缓解了一点,但看起来依旧不太好,虚弱地靠在沙发上。
聂家父母都在外面招待客人,平息这次的混乱。
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三人。
聂羽不说话,就显得路子依很尴尬。
“小羽,你生气了吗?识哥,我是不是真的太笨了?”路子依轻轻扯了一下聂识的衣袖,委屈又可怜地问。
聂识有反应了,却没有回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让路子依感到恐惧,她甚至怯怯地松开了揪住他衣袖的手,显得局促不安。
“怎、怎么了?识哥,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不要不说话,我真的好怕。”路子依最怕他沉默不语,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聂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你说说经过,为什么你送的那条裙子里有会让小羽过敏的花。裙子不是你找人做的吗?你都叮嘱过了,怎么会掺进不能用的花?”
早在她问他要送什么礼物之前,他不是就说过,最好别送鲜花吗?
“我、我当时确实是叮嘱他们不要用蝴蝶兰的,可是杜茗姐说,哪有那么多过敏,过敏都是因为接触的太少,多接触接触就会好了。我当时还一直劝杜茗姐说不要这样想的。可能杜茗姐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有吧蝴蝶兰勾上了……呜呜呜,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再去确认一下的。”
路子依说明了前因后果,最后还装可怜,把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显得她不是在责怪别人,更多的还是自责。
她也知道过敏的人最听不得什么话。
就好像对食物过敏的人,最讨厌别人说过敏只是矫情,就是因为吃的少,多吃一点就不会过敏了。
更讨厌那种恶意骗别人接触过敏原的行为。
上次还算杜茗走运,让她提前准备了照片,导致她不得不想其他办法,但是这次,她就不信杜茗还能说的清。
当时一起逛街的只有她们两人,只要她一口咬定杜茗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事实又摆在眼前,就不信杜茗还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