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诺斯的身子僵硬了一瞬,埋在香软的颈间发出一声闷哼。
他没有抬头,却像能看见一切,握住了娜塔莎又伸出的手,甚至准确扣住了机关部位。
右手被控制,娜塔莎立即活动左手,想使出从彼得那借来的蛛线,然而萨诺斯比她更快,握住她的右手不放,拽着她连带椅子转了一圈。
再次面对面时,萨诺斯分别将娜塔莎的手按在扶手上,整个上半身贴近,冰凉的唇压过来。
两人唇相接触时,萨诺斯微微怔了怔,他低垂着眼望着娜塔莎,眼里的红色渐渐消失,缓慢升起一些称之为欲念的东西。
极其短暂的停顿后,仿佛连接了某种神经,萨诺斯牢牢握住娜塔莎的手,张开唇伸出舌,强势撬开娜塔莎的唇。
成功在美人脸上看到愠怒,萨诺斯喉间逸出一声轻笑,“呵。”
犹如草木之于星系,娜塔莎的抗拒轻如尘埃,浑身的力气奇异的消失了。萨诺斯用一手圈住她的两个手腕,空出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无论是交织中的喘息声,还是空气里不断攀升的温度,都令娜塔莎感到头昏脑涨。
两人同居的十几天,娜塔莎早就发现了,萨诺斯整个人,连带血液几乎都是冰凉的。
以往他的行为和目的都很简单,娜塔莎没有放在心上,也懒得去费时间思考。可这次的“升级”,实在有点令人心烦意乱。
萨诺斯的吻技还凑合,不过在娜塔莎眼里,无异于初中生水平。她在心里想,今天就当被狗咬了。
萨诺斯时刻关注着她,见她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一手将旁边桌上的物品挥开,抱着娜塔莎坐上去,分开她的双腿,站在中间压过去——
他的吻没有停,甚至变得更粗鲁,整个人的重量,几乎要将娜塔莎压倒,好在他一手扶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送。
娜塔莎发现贴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化,萨诺斯一贯冰冷的体温,就在这短时间内,忽然急剧升温,而自己的体温似乎降了不少。
娜塔莎:???
怎么回事,这个人还能吸取体温的吗?!
萨诺斯的唇没有离开,低声道:“你的身体,让我感到很舒服。”
娜塔莎的唇没法张大,也跟着低声回:“废话,你把我体温吸走了,不想我死就赶紧从我身上滚开。”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些,像对那个小蜘蛛人一样。”萨诺斯不满地啃了啃她的唇。
两人说话之间,娜塔莎感觉自己的体温,至少降了五度,而萨诺斯的体温却升了很多。因为她的手开始发冷,而萨诺斯的身体却变得滚烫。
“你拿什么和彼得比。”娜塔莎哆嗦着回,根本没有意识到,萨诺斯是如何得知她与彼得相处的情景。
萨诺斯也感知到了身体的变化,他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体内有火苗在燃烧,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告诉他要发泄、翻腾、横冲直撞。
本来他在克制自己,以防伤害到娜塔莎,然而当她说出这句话时,萨诺斯垂了眼,不顾身体的不适,再次靠近,下面重重在娜塔莎身上抵了几下。
铁棍滚烫的温度吓人,坚硬又炙热,那形状和力道,仿佛能将人击穿。
见惯风月的娜塔莎,也不免惊了惊,“等等!”
萨诺斯抵着她,慢慢绕着圈移动,“叫我一声亲爱的。”
“亲爱的。”娜塔莎不假思索的重复。
萨诺斯的可怕,在于娜塔莎对他一无所知,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会轻看他了。
萨诺斯本意只想惩罚她,如愿以偿后,却没法收缩自如。不仅是娜塔莎的香软很诱人,现在她的气味、体温都令他感到非常舒服,而占据了领地的某个部位,也根本舍不得再挪开。
如此美妙的滋味,他只想彻底占有、品尝、圈禁。
娜塔莎被烫得往后缩,轻微的声音拉住了萨诺斯的一丝理智。
现在不行,他还没彻底掌握那个东西,在这个空间他的身体变化,不太受自己的控制。
等以后吧,萨诺斯想着,强迫自己从娜塔莎身上离开。很艰难,但是他做到了。
只不过撕裂的声响后,他身上的衣服被热到爆炸,碎块般的黑色西装落在地上。
他的衣服……没了。
萨诺斯:“……”
娜塔莎:“……”
“脸红什么,你身上还有长外套,我没有要偷看你,也没占你便宜。”萨诺斯面色绯红,很难不让娜塔莎感觉角色错乱。
“可我希望你占我便宜,最好贪图我的美色和肉体,不可自拔。”萨诺斯的语气带着些许遗憾,一如既往充满痞气。
他想去触碰身上的衣服,想起什么立即收回手,面色红润着保持镇定,十分缓慢地向那面巨大的玻璃墙走去。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那件白色的长外套,几乎没有贴近他的身体。不然烧毁了最后的遮羞布,看他还怎么嚣张。
娜塔莎不无遗憾地想。
萨诺斯没有给她太多放空的时间,当他走动时,那块巨大的玻璃幕墙一分为二:
左面是一个操场,上面有几十名身穿监服的人,整个操场连带人悬在半空,底下是波澜壮阔的海面,而在海与操场之间,有一人顶着这块陆地,对着虚空骂了一句:“哪个神经病把我弄来这里?”
是洛基充满操蛋又愤怒的脸。他撑着这块有几十条人命的陆地,扔也不是,撑着又不知到何时;
屏幕右面,是一处海岛,被藤蔓从多维时空里抓来的洛基,正和索尔在说明情况。
第7章 Chapter 7
娜塔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抬脚将桌子踢翻过去,矫捷的身姿自窗户跃出,即便受着伤,也不妨碍她跳跃上塔顶。
萨诺斯几乎是立刻追上,两人从高耸的塔顶,追逐到地势平坦的平民区,在每一个娜塔莎以为可以逃脱的瞬间,他要么单手拦抱住她的腰,要么自身后勒住她的脖子,看着她用尽力气挣扎,然后埋首在她耳后,深深吸取着她的气息。
他唇边一直挂着抹笑意,仿佛在捉弄着她。
这个人绝对不像表面上那样普通,娜塔莎引以为傲的近身格斗,在萨诺斯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天边悬着一轮月,两人站在电影院顶楼,萨诺斯在娜塔莎耳边说:“我总觉得似曾相识,仿佛我们很早便见过。”
“孩子,这个套路实在过于老土了,在我年轻的时候,那些男人可都不会对我用这么低端的招数。”
娜塔莎活了这么多年,对于彼得这般年纪大小的孩子,实在提不起什么性趣。她反脚踢向他的膝盖,手狠狠撞他胸膛,双脚刚腾空,脖子骤然一痛,便晕了过去。
“真不听话啊~”
科伦坡市区的某家餐厅。
现在是上午十点,餐厅的食客不多,最里靠墙的角落,坐着一位金发女郎。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海滩,即使没有露出勾人的微笑,依旧惹得人频频侧目。
“服务员~”有位客人打了响指,立即有位穿着制服的男服务员过去,为他们结算了餐费。
男服务员长得相当英俊,如雕刻般的脸上,鼻梁高挺,尤其那双碧玉般的眼眸,在餐厅时总保持着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也是这家餐厅最近最大的招牌服务之一。
客人是两位女人,心情显然很好,给了笔不菲的小费,特意走前塞在了男人胸前的口袋。
男人的笑容全程没有变化,他端着一杯水,向角落的人走近,“不多看看我吗,宝贝。”
娜塔莎自窗外收回视线,“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萨诺斯将水杯放下,从怀里掏出那一叠小费,在桌面上推过去,“别说这么令人伤心的话,我可是正在努力工作,要为我们买个新家呢。怕你在家里憋出病,想办法让你待在这里,能时刻看见工作当中充满魅力的我,你该很高兴才是。”
萨诺斯的薪资并不高,但每个月收到的小费,足以令他生活的很富裕,就算要养个女人,也不算多艰难。如果要买个新的别墅,可能得再努力一年?五年?反正不会是二十年还要分期付款还房贷的那种。
娜塔莎才不想知道,她曾拥有世界上最富有的朋友,也曾见识过整个宇宙的辽阔。世界对于她的意义,在于守护、荣耀、坚守、团结以及家园的欣欣向荣。这个人现在竟然来跟她谈买房?以为她是活在兔子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