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他似乎能看到一双大眼睛,带着一点狡黠圆溜溜的转着像是要打什么坏主意一样。他往右翻了个身摸到放在脖子上的一双手,有点不解地开口问道:“我记得我应该给纱窗上了锁的。”
“嘿嘿嘿,”黄少天坏笑着那手去冰喻文州的脖子,还试图往里面再摸一把,“就你那破锁还想防住我?你这什么警觉性?还没布丁有危机意识呢!你瞧你的猫都比你反应快啊!小可爱乖乖布丁让干爹亲一口,你怎么就发现我进来了呢?”
“我怎么会想到人民警察半夜三更还要爬墙夜袭呢?”喻文州懒洋洋地伸手捏住黄少天的手给他暖暖,“你是从一楼上来的还是从你家下来的?”
“这个你别管,”黄少天黏腻地凑上去连铺盖带人搂着喻文州蹭他,“你先管管我肚子饿的事好吗?饿死我了我在外边执勤奔波了两天就想着你的饭……”
“只想着我的饭了吗?”
黄少天笑嘻嘻地亲了他腮帮子一口:“当然还有你的人!乖乖乖还有你好布丁我可想你了!”
喻文州摸了摸黄少天据说瘪下去的肚子,爬起来给他弄点东西吃的。黄少天就像是挂件一样缠在喻文州身上:“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要是换个别的谁大晚上爬床到这份上怎么都要报警吧?文州你就淡定地带我来翻冰箱果断真爱啊。”
“嗯,”喻文州亲了亲黄少天的脸颊,伸手把他抱在怀里拍了拍后背,“好了,刚刚抱警了。”
“才抱一下!”黄少天耍赖不干趴在他背上围观喻文州家的双开门大冰箱,喻文州找了一会拿出一盘子蒜香面包问黄少天:“有多饿?是将就吃点跟我睡觉还是饿狠了我再给你找点主食?”
“将就吃点是指?”黄少天伸手想拿一个先垫垫被喻文州抓住了手,“你家还有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倒是有,”喻文州突然想起什么从桌柜底下拖出来一个盛满了水的盆子,“生蚝还有两对,来帮忙撬开我给你架起来铁丝网烤来吃了。”
大晚上有这么好的福利???黄少天简直感动的泪流满面,随手抄起喻文州家厨房刀架上得一把菜刀,咔嚓咔嚓几下就硬生生撬开了生蚝壳把肉从里面拖出来洗干净,然后接过喻文州递过来的蒜啪啪几下就拍成了蒜蓉。
喻文州抽开了烤盘露出了能架铁丝网的烤炉,码上料的生蚝肉被装回了壳子里面混着蒜蓉调料和一块黄油放在了铁丝网上烤着。喻文州还翻出一把之前做好的鱼面和一截酥肉火腿什么的,掂量着盘算了一会笑意盈盈地看着黄少天:“你去洗个澡,我给你下面吃吧。”
“下面是指哪个下面啊,”黄少天故意混淆概念凑上去亲了下喻文州的嘴角,舌尖顺着他的唇线舔着时不时还要咬上一口,“我要是两个都想吃怎么办啊?”
他的手冰得很,身体却热的惊人,腰肢一带贴着皮肉透出勃勃的生命力简直一摸上去就细腻得让人爱不释手。喻文州被他摁在料理台上半弯着腰亲了好几口,睡衣下摆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一只手贴着他的腰线还想往上再深入点,喻文州摁住他那只手回应地亲了亲他的下巴,然后唇舌辗转阵地含着黄少天下唇和他缠绵了一会。
“那就先吃面,”喻文州抓住准备扒他睡裤的手,“吃完有力气了我们再说吃下面的事。”
啧啧啧,黄少天摇了摇头一脸痛心疾首地继续往下摸:“文州你怎么嫩这么涉黄涉暴,这样不好啊,要不要我扫黄打非帮你检查一下?”
他说的热切里面带着调侃,听语气仿佛是占了上风手里捏着什么了不得的把柄。然而喻文州伸手一摸才发现黄少天耳根烫的厉害,脸颊一带摸上去就是那种粉润的温度,在厨房的暖灯下一看才发现,脸上泛着不知是被滋滋作响的油烟熏出来的还是自己把自己烫熟了的红色。
生蚝烤的正好,油汪汪的一块白生生的嫩肉在被火焰逼出来的汤水间格外诱人,几乎可以想象到那种鲜软丰沛得可以把舌头吞下的滋味一般一样。离火的时候喻文州恰到好处地撒上了一点柠檬汁,海鲜的鲜味彻底被激发出来透着鲜活的感觉。香气翻滚上来混着柔嫩的肉质,就算是烫极了一边吃一边哈气,四个生蚝黄少天也没用两分钟就全部解决干净,连汤汁都没剩下一点。
喻文州正好在旁边用小碗乘上刚刚焯熟的鱼面,接着铁丝网还没降下去的高温略微炙烤了一下切薄了的火腿和酥肉,金色的酥皮渗出点点诱人的油脂很快浸润了整片肉。
火腿烤制了一会就被切成了丁混着高汤煮了起来,等整碗面浇上高汤盖上酥肉撒上了葱花,推到黄少天面前的时候他都舍不得把视线从喻文州的身上移开。很难想象喻文州这样的人挽着袖子认真的在厨房里面忙碌着,睡衣遮不住他肩背用力时突显出来的薄薄一层肌肉,手腕到肩背一带都性感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喻文州注意到黄少天的视野,伸手去擦他嘴边的汤渍:“怎么我比面好吃吗?”
黄少天端起碗笑嘻嘻舔了下送到他嘴边的手指:“等我吃完面再来吃你就知道哪个更好吃了。”
那碗汤散发着浓烈的香气,晶莹透明的鱼面堆成小山丘露出一个尖尖静静躺在浓白的汤汁里,贴着几片金黄的火腿和酥肉。黄少天夹起一筷子面混着一片火腿囫囵吞下,鲜香柔嫩的滋味化开在嘴里配上烤的恰到好处的火腿根本舍不得停下来。混着温热稍烫的汤汁下肚,一股热气从胃部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透过皮肤发出一声对美食的喟叹。
纯粹的食物炖煮出来的鲜美和滋润,每一口下嘴入喉都是一种享受。不知道是那四个生蚝确实很上劲还是之前黄少天完成任务后热血和肾上腺激素还在作用,他们很快就黏腻到了一起。黄少天抱着喻文州的脖子强势又不得要领地亲咬着人,还没到床边就先急切地把自己剥了个干净。
他的肌肉曲线在若有若无的月光和黑暗里格外的漂亮,摸上去手感细腻柔韧一点都不像是想象中的棱角一般的坚硬。喻文州揉弄了两下他的小腹就被黄少天倒吸了一口气推倒在床上,喻文州摸了摸被要得红肿发麻的嘴唇,看着爬上来蠢蠢欲动的黄少天还能摆出一点闲情逸致的态度:“我听张新杰说你现在不怎么敢对他动手了?”
黄少天笑嘻嘻地压在喻文州身上,顾不得脸上一片火烫扯着他的裤子就想拽下来:“当然不敢啊,我没事对他动手动脚干嘛?张佳乐不打死我你也要吃醋的嘛不是?”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喻文州解开睡衣上摇摇欲坠的几颗扣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凑上去吻他脸颊的黄少天,“我想知道你能克制到什么程度?”
“克制?”黄少天没弄明白,坐在喻文州腰上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克制啥?”
喻文州温和地笑着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就这袖子把黄少天的手给捆了起来。黄少天有点诧异喻文州的爱好,但是仍然调笑着任由他束缚住自己的手凑上去吻着他的脖子耳鬓厮磨着:“文州你这是袭警啊,想干什么啊?这个想法很糟糕的要想清楚袭警的后果啊!”
“我在想你能克制到什么程度,”喻文州温柔地吻了吻黄少天的下巴,不由分说摁住他被捆住的手往床头拴去,“不敢动手是因为怕一克制不住会出什么事吗?”
黄少天一时被喻文州少有的强势惊住了,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困住了手,这回倒是真的除非他下狠手才能摆脱的架势,但是他还真的偏偏不敢使劲挣扎。只能乱七八糟地胡扯着什么希望能盖过去心里的慌乱:“文州你看小说看多了吧?还是说你要验证一下喜欢是放肆爱才是克制啊?哎呀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找我验证一个爱嘛,我肯定克制……唔……克制给你……啊啊……”
很快他就只能断断续续地叨念着什么了,喻文州的吻沿着下巴一路往下滑到小腹,黄少天绷紧了腰腹一带的肌肉黏腻地呻吟喘息着,弓着腰背像是要团起来掩饰什么一样。喻文州剥开他的内裤吻了吻已经立起来的性器,很快就得到一串拉长了声音的喘息。
“别别别……我……唔……文州……”
黄少天不敢动手,真的是不敢,但是不动手的话事情发展他想的明明不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