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在这,”王杰希接过索菲亚揉了揉,“现在一切和教皇扯上关系的,皇帝陛下都不喜欢。”
“这就是男人啊……”方士谦感叹了一句,瞅着王杰希的脸色扑上去抱住小魔法师就亲了一口,“不过杰希看我,我跟他就不一样!”
王杰希揉了一把方士谦的脑袋:“别跟着索菲亚学卖萌,她倒是卖的是萌,你卖的是蠢。”
“说正事,”方士谦顺手抓住王杰希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你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要站在哪边呢?”
“皇帝陛下有几个情妇?”
方士谦顿时翻了一个白眼:“比他王冠上的宝石数量还多吧?”
“哪个情妇最有可能替代皇后上位?”
“有一个估计有可能,”方士谦突然露齿一笑,“皇后本身就是公爵的女儿,唯一一个条件能跟她抗衡的情妇,是南边一片沃土的守护者公爵的独生女,而且她还替国王陛下生了一个私生子。”
“有戏么?”王杰希一下没反应过来,“我们能从里面捞到什么好处?”
“好处么?”方士谦耸了耸肩,“曾经都说索克萨尔公国那片经济最繁荣,但是公国覆灭成了蓝雨边陲。一下子伤了不少元气,哪能跟崛起的新生公国比富饶?那可是现在有名的销金窟啊。”
换句话说,那个私生子说不定还不愿意冠上皇族的姓氏,回去跟着他外公姓估计更享受。
“皇帝陛下真心挺惨的,”王杰希感叹了一句,“怎么想怎么不觉得他是在睡女人,倒像是几个女英雄把他拿来当生孩子的必备工具了。”
不过皇帝陛下是个刚愎自用心狠手辣的货色,这是所有有点政治眼光的聪明人都同意的观点。当年索克萨尔公国覆灭少不了他的作乱,结果被他视为最大障碍的索克萨尔公国被他弄垮以后,他又开始后悔。
明显地方的税收少了一半啊!以前是公国统一收了按照约定的数目呈送给他,现在可好,看似打散了地方的团结性,结果按照边陲和城市数量一座座收上税钱活生生少了一半。
还得多拨几笔几座城市的海务钱。
换做以前这个可是人家公国自费的项目啊!
对待教廷的这些年也是昏招连出,明明教皇冕下最看重的一个是他的养子,再一个就是他的骑士长了。结果骑士长刚走皇帝陛下就想插手教廷军队的事情。教皇没当面给他几下已经够客气了,他还要把手伸到圣子的头上。
“你说他这回会想出一些什么荒唐的办法来压一压教皇国的气焰啊?”方士谦捏了把索菲亚的肚子,“我们可得找个好机会趁乱才好……”
浑水才可以摸鱼。
而且王杰希想摸的可是一条大鱼,所以水要越浑越好。
他捏着手里又肉又软的猫爪有些惬意地看着方士谦:“蓝雨边陲的船什么时候进城?”
蓝雨边陲的船还在海上晃悠呢。
他们的术士塔塔主兼职船主喻文州正搂着自家的小哨兵,梦里梦外都是一片翻云覆雨。黄少天趴在喻文州的怀里喘了几口气,挣扎地要爬下床就被喻文州抓住脚踝又拖了回来。
“又想跑,”喻文州叹着气吻了吻黄少天的眼角,“明明是你问我要不要再来的。”
“我靠,”黄少天捂着腰在喻文州身上蹭来蹭去,“到底我俩谁是近战啊?文州你欺负人不要欺负得太狠啊我警告你!你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这么欺负我!天道有轮回的我给你说!我迟早会欺负回来!你等着下次我不把你摁到床上这样那样我就……”
“哪样?”喻文州的手顺着黄少天出了一身汗珠子后格外细腻的肌肤抚弄下去,“好歹给个准确的答案啊,是这样还是……这样?”
黄少天的腰一下子又绷紧了,双腿难耐地蹭着喻文州的手腕:“你还来……我靠……”
喻文州亲了一口黄少天的嘴角:“及时行乐嘛,所以说要抓紧时间啊。”
“因为你手残?”黄少天一口咬在喻文州肩膀上,越来越难耐地忍受着被进入的感觉,“靠靠靠……轻点……慢点……不就是说了句你手残吗?文州……啊啊啊……”
“知道你还说?”喻文州咬着黄少天通红的耳朵,“还是说少天你真够精力旺盛的?”
黄少天闷哼一声,手抱着喻文州的背不安分地滑来滑去:“我这不是怕……把你……啊啊……榨干吗?”
到底谁榨干谁这个问题啊……
反正最后是黄少天手软脚软趴在被窝里面被喻文州抱着去整理一下。
软趴趴一团的黄少天清理干净后还是不老实,脸上带着还没退下去的嫩粉就缠着自家向导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喻文州捏了捏黄少天的脸颊:“有这么高兴吗?”
“有!”黄少天扑进喻文州的怀里在他脸上啃了一口,“你是我的了!我的了我的了!”
喻文州亲了口黄少天的额头:“你也是我的。”
黄少天满意地趴在喻文州的怀里继续逼供着:“那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们非要去黄金城了吧?”
“费了这么大劲,”喻文州揉了揉黄少天松软的金发,“你就为了个为什么啊?”
黄少天满脸写着“你说不说你不说我闹给你看啊!”。
“为了搅浑一潭水,”喻文州搂着黄少天让他趴在自己的怀里,“顺便,替我们都报报仇。”
报什么仇?
自然是四年前机械师暴乱索克萨尔公国覆灭引发的国破家亡的仇。
那一年黄少天成了没了家的流民,被魏琛捡了回去。
那一年喻文州成了无所依靠的亡者,借着另一个身份复活在人世。
但是那一年的冬天,夜雨在树林里面遇到了一只雪白的鸳鸯眼猫咪,然后连带着它的主人一块,一头撞进了猫咪主人的怀里。
靠在小树林边上的少年撑着一把剑,看向金发少年的那张不见血色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我把这把剑给你,你接我一个任务好不好?”
喻文州抱着黄少天在他们房间里很是过了几天堪称奢靡的日子,初尝情欲的黄少天就像是一头没完没了闹腾欢了的小豹子,扭着喻文州尝鲜般欲罢不能地厮磨着。
“哪来的这么多精神气啊,”喻文州摁住撒欢一般咬着他下巴和脖子的黄少天,“你现在一出门要是遇上景熙,他铁定要夸你纵欲过度。”
“这是夸人么?”黄少天嘴角翘得老高,不安分地摸着喻文州腰胯一截,“谁纵欲过度啊!我明明是龙姿虎威他个单身狗他懂吗懂吗?”
喻文州表示他管不了也不想管现在高兴疯了的黄少天,只能翻身把他压在自己身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天顺便说说情话。
“文州文州,”黄少天搂着喻文州的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说王大眼那么着急忙慌地拖着他家暴医就回去了,图个什么呢?叶修还蹲在圣殿那下面研究活城呢。”
“大概他已经知道什么了吧,”喻文州想了想,看着那双还带着天真的盯着自己看的溜圆猫儿眼就觉得心痒,“你看,我们术士塔说出去最明显的是什么?是个塔对吧?”
“塔啊……”黄少天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低声和喻文州咬着耳朵,“我以前不是老喜欢在塔尖练剑吗?咱们术士塔塔尖不是整片蓝雨除了领主城堡最高的地方了么?你还记得你有次偷偷带我去看领主城堡的瞭望塔顶没?”
“记得,”喻文州伸手捏了捏黄少天近在咫尺红彤彤的耳垂,“你最爱往高处爬了,咱们边陲一片平地最高不过一溜小山坡,我只有带你去爬瞭望塔了。”
“我就想看看,我们守护的土地有多大嘛,”黄少天往里翻了翻身滚进了喻文州的怀里,“我发现趴在领主府的瞭望塔和趴在术士塔塔顶往下望的时候,有些不一样。我感觉它们底部不一样你懂吧?领主府下面那片地是平的,还有点凹下去,咱们是凸出来的!”
“你想说地基或者地下建筑不一样?”看着黄少天连说带比划地跟自己描绘着,喻文州大概明白了黄少天想说什么:“领主府下面是有地窖的,至于我们术士塔……”
黄少天眼睛眯了起来:“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喻文州揉了把黄少天金灿灿的头发,“有些事情很明显的,少天你想想也会想到的。要不要给你一点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