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橙捧住被叶修欺负得吱吱乱叫的小跳鼠,有些不解地问道:“那岂不是精神体和塔灵没有多大区别?”
“现在看来,没有,”魏琛摇了摇头,“精神体是觉醒者的精神世界以及整体素质、天赋等全部因素而形成的一种精神影射,就像是把精神攻击实物化一样。”
“同意,塔灵就是一座城池的精神影射,你也看到了活城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叶修表情复杂地看着冲着他露出两颗小尖牙的跳鼠,“哨兵向导之于精神体,就是塔灵之于精神体。”
“如果把活城比作人来说的话,那么它就是城池中的觉醒者?”苏沐橙整理了一下思路,下了一个定义,“而塔灵就是它作为觉醒者的精神体?”
“没错,”叶修看着在苏沐橙手上蹭来蹭去的跳鼠,“你看还有谁家精神体这么没心眼的跟别的觉醒者这么亲近?一看就是才出世没多久的小塔灵到处晃荡落到我们手上了。”
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跳鼠被两个男人轮流点完烟后蔫搭搭地回到了苏沐橙的手上,苏沐橙揉了揉她的大耳朵:“小家伙你叫什么呢?”
吱吱吱吱~~
“哎呀怎么办呢,”苏沐橙戳了戳她的肚子,“叶修和魏琛在商量怎么把你卖了分钱啊,你说你值多少钱,嗯?”
小胖跳鼠做出一脸伤心样扑向苏沐橙的胸口蹭了蹭,然后一头埋了下去。
叶修拎着尾巴把她拖起来:“别以为你是母的我就不知道你在占我家沐橙的便宜,再来我就把你挂在我包上当配饰啊!”
他们在这里商量着分赃商量得很欢快,这边苏沐秋把自己所有的东西翻了一个遍,有些纳闷地想,苏珊又跑到哪里去了?
微草那只胖猫虽然最近大受打击,但是不代表不能把她抓回去舔毛啊……
真是的,又跑到哪里去了?!
苏沐秋叉着腰,有些纳闷地望了眼窗外,春天的蓝雨啊,真是个让心境不怎么安分的时候啊……
难不成背着我找小男朋友去了?
“文州,”黄少天把自己整个挂在悠哉地坐在窗前看书的喻文州身上,“我还是没找到咱们蓝雨的塔灵啊,按理说夜雨对精神波动的感应是很明显的啊,但是偏偏又找不到!找不到嗷嗷!”
喻文州伸手握住捏着他的衣领的手:“找不到也不着急啊,又不急着用他。”
“我好奇么!”黄少天咬了喻文州耳朵尖一口,“文州你这么悠闲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见过了!给我如实招来!”
“真没见过啊,”喻文州吻了吻黄少天的指尖,“那天晚上不是跟你说了么,王杰希的精神体和他的城融为了一体,因为他当年年龄太小控制不住暴走的能力。”
“然后呢?”黄少天把自己的下巴架在喻文州的肩膀上,“你说了,这就证明了城和塔灵可以和塔主互相影响?然后呢?”
“然后啊,我有一个想法,”喻文州转过头去冲着黄少天的耳朵窃窃私语,“这次听我的安排好不好?先别问为什么,我要赌一把。等那天张新杰……”
“张新杰有那么傻么?”黄少天有点怀疑,“带着韩文清一个人就来了?至少会带一个精英队啊?!”
“就算他要带一支精英队来,还有来看热闹的王杰希方士谦他们在可以顺手解决呢,到时候只需要他们来术士塔上就行。”
黄少天抿着嘴还是不太明白:“要他来做什么啊?”
“当然是放血啊,因为严格说来,”喻文州,“我算不上赫卡忒的血脉,神之血脉不够的话,活城是不会有足够的复活能量的。”
“啊?”黄少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文州你说啥?”
“你忘啦,”喻文州眨了眨眼睛,“当年你捡到我的时候,我两只眼睛颜色可是一样的啊。”
黄少天点点头:“后来长得和灭神一样了。”
“嗯,后来我告诉你我激活了母族的血脉,”喻文州感叹地看了一眼远方的海岸线,“术士之间还是有不同的信奉的神袛,赫卡忒是掌控着生与死的神袛,但是我母族那一边的血统却是最容易觉醒术士天赋的血脉。”
黄少天有点糊涂了:“那这么折腾是为了图啥?”
“当然是为了蓝雨的活城,”喻文州揉了揉黄少天的脑袋,“为了可以顺利地拥有能激发术士的天赋的带着赫卡忒女神的血脉的后代,公国第一顺位继承人迎娶了蓝雨领主唯一的女儿。”
当时的公国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着,为了得到纯粹的血脉近亲结合,偏偏越到后面能够继承血脉并且活下来的孩子越来越少,他们要么选择眼睁睁地看着公国绝后,要么就看着术士塔彻底易主。
虽然那个时候,术士塔已经归于不带有神袛血脉的术士很多年了。
“之后他们在天神的见证下举行了婚礼,后来就有了我。”
“文州……”
“嗯?”
喻文州接住撞进怀里的黄少天:“在想什么呢?”
“我以为所有的人结婚是因为他们找到相爱的人,”黄少天凑上来吻了吻喻文州的嘴角,“这样他们才会认真地回答牧师的问话再交换戒指……”
“是真的,”喻文州回吻了一下黄少天,“至少那一刻神圣得让人们相信那是真的。”
相信世间真的有一种感情,真的有一种救赎的力量,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愿意和他走完整个人生路的勇气。从此就像是誓词上说的那样,不管是好是坏,是富贵也好贫穷也罢;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成功亦或者失败,都将和另一个人同甘共苦。
至少那一刻,不管是为了什么而站在那个圣堂之下的新人们,都会盼望着有这么一个人如同誓言一样将忠诚和爱给予自己,自己也同样赋予他相同的爱恋和承诺。
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
“也许死亡都无法将我们分离,”喻文州单膝跪了下去,捉住黄少天的手指尖吻了吻,“愿意和我结婚么?我亲爱的剑士,我的哨兵。”
我亲爱的黄少天。
黄少天愣了两秒嗷嗷叫着扑上去就势压倒喻文州,就像是拿到糖了的小孩一样在他的脖颈上乱蹭着:“太犯规了!!凭什么不是我单膝跪下求婚!再说了什么都没有你这是哪门子求婚,没有鲜花没有宝石连像样的礼服都没有!再不济在饭桌上说还有好吃的可以铺垫一下文州你就这样突然说出来……”
喻文州摸了摸黄少天的脸:“害羞了么?”
黄少天一脸通红地把自己埋在了喻文州的怀里,半响:“嗯……”
“我听到‘嗯’啦,”喻文州翻身压住黄少天,亲了亲粉红色的耳朵尖,“是答应求婚吧?”
“……嗯,”黄少天抬起一张烧得绯红的脸,奋力地吻住了喻文州,“嫁给我啦!好文州!”
“好啊,”喻文州回应着黄少天的吻,“我把术士塔当聘礼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黄少天乐滋滋地趴在喻文州怀里心想,术士塔本来就是咱俩的家,你拿我们共同财产求婚算什么?
圣城还在哀悼和素白之中,新任教皇的加冕仪式也在准备当中。魏琛隔天才跟叶修感叹过天要变了,第二天就被新传过来的消息吓了一跳。
“张新杰要要……要过来?”魏琛咬着的烟都掉了,“他,他不加冕了啊?”
“哦,小道消息比较广泛的说法是为了奥本登的上的鬼使,”叶修搓着一只小胖跳鼠坐在食楼上,“当然这话咱们就听听,你说咱们手上这只小胖子是谁家的啊?”
“对半分的概率,”魏琛又掏出了一支烟看着对岸那一片银光闪闪的屋顶,“反正肯定不是圣城的。”
“嗯,我赌是蓝雨的,”叶修瞟了魏琛一眼,“你就是奥本登的好了,到时候谁输了就给对方打五年白工,说到做到。”
“凭什么我是奥本登的?!”魏琛本来想说凭什么要跟你打赌的,但是那五年白工的赌约瞬间让他心动了,“我要赌她是蓝雨的!不然不跟你赌。”
叶修打了一个响指:“没问题,我赌她是奥本登的的塔灵。”
苏沐橙看着满眼泪汪汪看着她的小跳鼠,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说你是奥本登的的塔灵值钱一点啊还是蓝雨的塔灵值钱一点?”
这个还真不好说,魏琛和叶修互相看了一眼,魏琛慢吞吞地开口了:“不过张新杰真的是为了鬼使而来么?好吧就算是他家教皇的遗志其实也不用这么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