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走出CM,储浩瀚喊着不要回基地吃饭,整天吃那些都吃够了,要在外面大吃一顿。
“来个由头吧。”时逢在后面说。
“为了,为了DD!”佟天也不想回去,“我们都有自己的战队名字了,还不能为了这个喝一场?”
“好理由!”陈最点头同意,“我再加一句,为了队长。”
“对对,为了DD队长,为了咱们欧神。”储浩瀚也凑近说。
时逢指指陈最,又指了指自己,“什么意思,为了我?”
大家都十分认真的看着他点头:“对,就是为了你。”
“别别。”时逢大手一伸,一个个的脸都给推开,“你们是让我请客?”
陈最点头,佟天已经笑的不行了。
“OK!”时逢做了决定,义正言辞道,“今天我请,为了DD!”
时意站在后面看着他们胡闹,笑着摇摇头,“好啦,你们去吃饭吧,我就不去了。”
时意说完,看着眼前这几个人,他们瞬间都不说话了。
“我去了,你们不能玩的尽兴,而且太晚了,我想回家好好休息。”时意说。
“好吧,那姐你先回去吧。”时逢扫了一圈身边的小兔崽子们,个个眼睛冒着光,那可是他亲姐。
“不去吗?”陈最看了一眼时逢,眼睛落在时意身上。
“嗯,我不去了。”时意说,“你们好好玩。”
时意说完挥挥手便走了。
佟天看看时逢又偷瞄了一眼陈最,埋怨道:“姐姐还没吃饭,一起多好啊,你怎么防我们跟防贼一样?”
时逢不以为意,“不防你们防谁?看看你们那眼睛,都放着绿油油的光,那可是我姐,你们想都不要想。”
时逢说完,食指伸直,一个个挨着点了过去。
“你,你。”最后指尖落在陈最面前,“还有你。”
陈最没说话,只是看着时意离开的背影出神。
佟天笑着打了个哈哈,把时逢的手指从陈最面前掰开:“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也没哪里不好啊,是不是?”
“就是,我们哪里差了。”储浩瀚也来凑热闹。
“得,你们都不差,但绝对不行。怎么着,想从哥们变成姐夫,你们想都别想。”
时逢说完,招呼了一下还停在原地的陈最,“走啦,看什么呢。”
时意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街尾,淹没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到了。
陈最的手插进口袋里,里面照旧有烟盒,他手放进去,拿出烟盒,掏出一支烟来。
含在唇间,陈最才发现没有火。
他转头看向那三位,“有火吗?”
“你怎么又抽起来烟了?”时逢叫起来,“你忘了,医生说让你戒烟戒烟。”
“我又没有烟瘾。”陈最只能把烟拿下来,兴致不高,“走吧。”
佟天知道他在苦恼什么,默默的移到陈最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肩:“革命道路艰难险阻,同志还需刻苦刻苦。”
四个人吃饭,自然少不了酒,因为开心,也因为战队已经进入正轨,大家喝的都有些多,酒兴很高,推杯换盏的,不一会儿就喝大了。
三个人又是喝又是唱的,闹的不行。
只有陈最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慢慢的喝,却也是稍稍醉了。
别人喝酒就菜,他喝酒就烟。
包间内烟雾缭绕,只有他自己在抽。
一口烟一口酒,喝的很闷,也不说话。
“你怎么了?”时逢看向陈最,时逢已经喝大了,说话都不太清楚,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揽着陈最的脖子。
陈最抬头看了他一眼,提起杯子,和时逢的杯子碰了一下。
“啪。”
一声脆响。
时逢扯着嘴角笑了笑,“来,走着!”
说完,他一饮而进,勉强睁开眼睛再看陈最,陈最也一仰脖子干了。
时逢已经不行了,趴在桌子上哼哼。
储浩瀚和佟天在唱歌,两个人飚的声音很大,根本没人注意到时逢哼着哼着就哭了。
陈最看着时逢,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下去,半杯没了。
时逢趴在桌上,脸朝下,肩膀抖着。
陈最知道他又难受了,伸出手,拍了拍时逢的后背。
时逢感觉到有人拍他,他蓦的抬起头,看着陈最,一脸恍惚。
“嘿,嘿嘿。”时逢傻笑着,话说的断断续续,“快到日子了,又快到了。嘿,嘿嘿,我挺怕的,我姐,我姐又得……”
话说了一半,还没说完,时逢一下子倒在桌上。
佟天见状,拍了拍储浩瀚,“你看,哈哈,时大佬醉了!”
储浩瀚故作神秘的嘘了一声,“嘘,小点声,又到九月了,时逢整个九月都不会高兴的。”
“为什么?”佟天喊。
“嘘。”储浩瀚也醉了,眼睛勉强睁开,看着佟天,“不能说。”
陈最打电话找来了曹实,把这三个喝的烂醉的人都抬走,陈最扶着时逢,他几乎要睡着了,可眼角还挂着泪。
“你回基地吗?”曹实问陈最。
陈最摇摇头,“你们走吧。”
他要回家。
要回去看他的翘翘,九月了,翘翘,你还好吗?
第21章
车子让曹实开走了, 陈最打了辆车往时意家里去。
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半圈, 门“咔”的一声开了。
时意正在看电视,听到声响后勾着头往门处看。
陈最刚走进房间, 门应声落锁,时意便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喝多了?”时意微微皱着眉。
陈最扯着嘴角笑了笑,只穿了一件短袖, 在初秋的夜里竟然感觉稍稍的凉,他脱掉鞋子, 拖鞋也没穿就往房间里走。
时意看他走路还行, 至少可以走直线, 如若不是身上袭来的那股酒气,倒是看不出喝酒了的。
“时逢呢?”时意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
“姐姐,我冷。”陈最站在沙发边,也不坐,低着头看时意。
时意连忙站起来, “你坐, 我去拿毯子。”
走进卧室, 不一会儿, 时意拿着薄毯出来了,往坐在沙发上的陈最身上一裹,看着他问:“好一点没有。”
陈最眼睛稍稍有些红,红彤彤的,像个小兔子一样。
乖巧的点点头,又突然摇了起来。
“嗯?”时意看着面前的陈最。
“还是冷。”陈最说。
“那怎么办, 是不是感冒了?”时意拿手背往陈最额头上一搭,还真的有点烫。
“天,你发烧了你不知道吗,还喝这么多的酒。”时意有点着急,“时逢呢,也喝大了?”
“嗯,他早就睡着了,让曹教练带基地了。”陈最说话倒是清楚。
“我去倒杯水,你等着。”时意站起身。
“好。”陈最答应。
时意往厨房那边走,陈最抱着毯子跪在沙发上看着她。
心有灵犀一般,时意走着走着突然顿住了。
她回头看向陈最,果然,他还是老样子,跪在沙发上看着她去厨房。
回头望他,他正趴在沙发背上也望着她。
“怎么了?”时意声音有些些软。
趴在那里的陈最和白天完全是两个样子,开会的时候是ZY,冰冰凉,发个微信也是凉冰冰,还什么私聊不回,晚上在家就变成了这般人畜无害的样子,裹着白色的短绒毯,眼睛红红的,倒是像极了一只小兔子。
“我想要甜甜的。”陈最说。
“那蜂蜜水好不好?”时意感觉自己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好。”陈最笑了,看着她的眼睛,又加了一句,“翘翘。”
声音低低的。
时意就当没听见,他醉成了这幅样子,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泡了蜂蜜水,温热的正好,递到陈最手里,陈最端着一点点的喝。
“好甜。”
时意看了他一眼,“喝完啊,看看能不能出点汗,一出汗,就舒服了。”
“嗯。”
陈最乖乖在喝蜂蜜水,时意总想拿手机给他拍下来,放在网上,让那些每天喊他太冷的人看看,这幅样子,还冷吗?
陈最一边喝,一边拿眼睛不时的看一下时意,时意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没有和他坐在一起。他有点小情绪。
“翘翘。”嘴巴里含着水,声音含糊不清。
好吧,再当没听清好了。
时意无奈,却只能应了,“干什么!”
“翘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