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挂断，“临时请假。”
“好、好的。”
工作人员点点头。
13
换了身衣服，爆豪胜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就开始用个性赶路。欧尔麦特留的地址仔细一想的话似乎就是绿谷出久所待的事务所，他们两人的事务所在同一座城市的不同两端，不过凭借个性的话想要短时间到达那边并不是件难事。
等爆豪胜己到达的时候，欧尔麦特正站在事务所的大门口等他。
“爆豪少年，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欧尔麦特明显地松了口气，他冲爆豪胜己挥了挥手，挺直紧绷的后背一瞬间弯了下来，“一边走一边解释。”
爆豪胜己没有踏足过NO.1英雄的地盘，他跟在欧尔麦特的身后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明明只有三层高的小楼房里面居然还配备了电梯，果然NO.1的地盘比较赚钱吗？但是比较奇怪的是，事务所里居然看不到其他的人。
他跟欧尔麦特走进电梯，本以为要往楼上走，却看到欧尔麦特在按下指纹扫描了瞳孔之后才点击了-10层的按钮。
“······你们是土拨鼠吗？居然还在工作室的底下打洞？”爆豪胜己看着1层下面唯一的一个-10层的按钮抽了抽嘴角，“该不会你们在底下做些不可告人的东西吧？”
欧尔麦特慌张的摆手，“你误会了爆豪少年！”他张了张嘴似乎是在考虑要怎么开口，但是电梯飞快的下落速度容不得他多加考虑，终于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说了出来，“最底层其实是一间治疗室。”
电梯之外入目的便是一层厚重的透明玻璃，这个房间大的不可思议，但是每个角落都配备了十分明亮的灯，就好像在刻意想要驱散黑暗一样，给人一种手术室般的怪异感觉。
玻璃里，房间的中央，一个身上遍布了奇怪带着闪光的黑雾的人正痛苦地蜷缩着，时不时口里还溢出□□。
爆豪胜己瞳孔一缩，迅速地上前贴住玻璃往里看，只需一眼他就确认了里面的那个人是谁。
——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正跪在地上，用头抵着地面，右手死死的把左手按在地上，可以看到把他浑身包围起来的黑雾就是从左手蔓延开来的，他的后背正夸张的起伏着，即使隔着一层玻璃，爆豪胜己也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痛苦的声音。
“怎么回事？！”爆豪胜己不可置信得回头看向同样面露痛苦的欧尔麦特。
“是ALL FOR ONE。”欧尔麦特看着自己的掌心，然后狠狠地捏住拳头，“那场大战里······我们虽然击败了ALL FOR ONE，但是他仍旧把最后的力量全部强行灌注进了绿谷少年的身体里，所以现在绿谷少年的体内除了ONE FOR ALL的力量，还有属于邪恶一方的ALL FOR ONE的力量。”
“在那场大战之后，每个月，绿谷少年都会感受到体内ALL FOR ONE的暴动，但是他无法压制那股力量，两种力量在他体内胡乱的冲击，所以他才会如此痛苦。”
“我们三年前研究出了一种药物，可以让他在承受这股力量的时候失去意识，可是药物的作用正在逐年退减，今年开始药物不说已经无法让绿谷少年失去意识了，甚至连让他四肢无力都无法做到。”
爆豪胜己狠狠地砸了一拳玻璃，实在是不敢相信绿谷出久居然在那么早之前就在承受这些东西，这件事居然丝毫没有人察觉到。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房间中央已经快没有力气出声的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他。
欧尔麦特犹豫了片刻，“根据我的推断，绿谷少年体内的ALL FOR ONE毕竟是无源之水，这种力量虽然霸道，但是肯定有能消耗完全的那天，我希望你能帮助绿谷少年消耗ALL FOR ONE，但是这件事非常危险，如果不是你的实力强劲的话我······。”
“笨蛋不会总结才会絮絮叨叨说一大堆，”爆豪胜己脱下外套扔到地上，然后解开了自己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挽到胳膊上，“就是说，跟他打一架，没错吧。”
没等欧尔麦特回答，他就迫不及待地踏入了这个被玻璃禁锢的房间。
在爆豪胜己一脚迈入的时候，绿谷出久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但他连抬头去看是谁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抑制自己已经不受控制的左手上。
“出、出去！”
绿谷出久蜷缩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声音，“很危险、出去啊！”
讲出这几个字已经十分困难了，可是来的人似乎并没有领会到他的苦心，只是按照自己的步调接近他。
皮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刺入绿谷出久的耳朵，他却无法作出其他的动作，“求你了，我不想做不好的事情，出去吧······”
他只能喘着气祈求那个人能听从自己的话赶紧远离自己。
“求我？真是少见啊，NO.1。”
猛地，绿谷出久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道抓了起来，他被头顶耀眼的光晃得有些眩晕，只能用力地眯起眼睛才感到视线逐渐恢复。
是爆豪胜己，在洁白的光芒下冲他张狂地笑着。
14
绿谷出久在熟悉的白色床铺上醒来，他感受到身体的剧痛，但是这股疼痛却让他放松下来，至少这个月要承受的折磨过去了。
好像······那个药没用了······然后有谁······
小胜？！
绿谷出久终于回忆起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他猛地坐起身，然后在胸口的疼痛中倒吸凉气又重新躺回床上。
“真是幸运啊，能看到NO.1醒来之后的蠢货动作。”
隔壁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男音，围住自己病床的帘子被彻底拉开，爆豪胜己穿着病号服躺在旁边的床上，除了手上打着石膏以外似乎并没有受到别的伤害，他还正大口大口地吃着苹果，苹果肉被咬下来的清脆的声音让绿谷出久有一种其实自己的幼驯染在撕咬自己脑袋一样。
“咔、咔酱，”在观察了爆豪胜己一番，发现对方的伤不是很严重之后绿谷出久才开口小心翼翼讨好地笑着，“非常抱歉！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这股小心翼翼并没有让爆豪胜己心情愉悦一点。
可以说，从得知自己被这对愚蠢的师徒隐瞒了几年的事情之后，他的心里就开始沉积着一些说不清理由的暴怒，连跟绿谷出久打架都没有能发泄出来。
我又用什么身份来质问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爆豪胜己把苹果核扔进床边的垃圾桶。
“我们本来的计划是用药物、但是最近这个药开始不怎么管用了，”绿谷出久看到爆豪胜己没有理会自己，只能小声地继续解释，“毕竟一个月只有一次，我感觉我可以承受的，以后应该也会有更好的办法。”
“你把你之前的行为称作‘可以承受’？”
像听到什么笑话，爆豪胜己笑出了声，“被动地接受ALL FOR ONE的报复，一点彻底打败他的方法都没有，你怎么知道ALL FOR ONE不会凭借这股力量从你的身体里复活？”
“······我不会让那一天出现的，如果某天我真的无法控制了，我会······”
“你会什么？去死吗？”
绿谷出久没有反驳。
这简直是爆豪胜己听到的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了。
沉默了良久，爆豪胜己才再次开口，“我跟欧尔麦特商量过了，每个月我们见一次面，我来帮你消耗ALL FOR ONE。”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绿谷出久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道。
这次幸运地只是手受伤了，谁能保证下次呢？自己怎么能放任这种危险的东西伤害别人！
“初中的时候，无个性的你不也冲了出来吗。”
爆豪胜己平静地说起了多年之前的往事，虽然在他看来那次的事件带给他的完全就是屈辱，不论是被敌人俘虏，还是被弱小的绿谷出久拯救。
“当时你说什么因为我的眼睛在告诉你，我在向你求救之类的话对吧。”
“你难道不是吗？ALL FOR ONE在侵蚀你，当你抬头看我的时候我看到了。”
他没有理会绿谷出久瞬间变红的眼眶。
“我看到了，你在说‘救救我’。”
爆豪胜己想起自己抓起绿谷出久胸口的衣服，迫使他仰起头看向自己时，绿谷出久眼里止不住的眼泪和勾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