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锦玉同人)难料+番外(40)

作者:何叶田田llar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锦觅很小的时候,也会托着小下巴想,自己上辈子大概是拯救了世界,才换来今生这样美满的人生。

此时此刻,这位京城中谈虎色变的锦觅郡主正在丝帐内午睡,帐外四个贴身丫鬟并教养麽麽都静静守着,一丝声响皆无。

锦觅又梦到那位白衣翩翩的大哥哥了。

“神仙哥哥,你为什么总不说话呀”。锦觅望着似乎近在咫尺的那人,却没有再跑过去。她从小到大,经常梦到这位神仙哥哥,每次她想要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接近他。

后来她也只好与他遥遥相立,和他讲一些说最近发生的事情。

“神仙哥哥,太子哥哥前两日薨逝了,外祖母和娘亲都很难过,你有办法让他活过来吗?”

锦觅期待地望着润玉,他却只是清清浅浅笑着摇头。

“郡主,郡主。”

锦觅叹一口气,不舍地和梦里的神仙哥哥挥手告别。

睁开眼睛之时,床边的丫鬟正挑起了帐帘,见她醒了连忙扶她坐起,后面的丫鬟趁机奉了漱口的茶水,手帕等物。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锦觅接了茶盏,随口问道。

“回郡主,您睡了大半个时辰了。长公主回府了,说等您醒了即刻过去呢。

锦觅点点头,抬手打了一个哈欠,任由丫鬟们忙碌着帮她穿衣梳妆,自己怔怔望着身上的素白衣裳,如今还是国丧,自然是不能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她看着这白衣,就想起了梦中的那位神仙哥哥。

她和许多人说过自己经常梦到神仙,可所有人都不相信,可梦中那人仙气萦绕,玉树临风,她在现实中可从未见过那般俊美的男子。

她五岁那年,一时调皮打碎了太后的花瓶,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宫女提醒才知道,那是先皇后留下来的遗物。先皇后外祖母的亲内侄女,又是舅舅的青梅竹马,一生挚爱怀念之人,怎奈何佳人薄命,诞下太子便早早去了。这么多年来,连母亲提到先皇后都是小心翼翼地,十分恭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她却把先皇后的遗物给摔坏了,锦觅知道哪怕外祖母母亲再疼她,这次也定不回轻饶。她急得直跺脚,躲在屋子角落里哭个不停,直到哭累了昏睡过去。

梦里她看见了那个神仙哥哥,更是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和他讲着事情的经过。说完之后哭得更凶了,整张小脸上都是泪水,活活像一个小花猫。

“……你不要哭了。”锦觅吃惊地抬头,紧紧盯着身前的男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神仙哥哥刚才是说话了吗???

润玉无奈地笑着,想要伸手帮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却记起自己不过是梦中的一缕元神,只能收了手蹲下身来,望着个子还不到自己腰间的小锦觅。

“不要哭了,你母亲不会罚你的。”润玉见锦觅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很想去摸摸她头。他想了想,认真和她说,“你没有打碎花瓶,那不过是的一场梦罢了。”

润玉元神归位之前,又回身望了望呆呆立在原地的小小身影,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柔软。一个念头莫名冒了出来,润玉觉得若日后他与锦觅能有一个女儿,想来就是这般模样的。

他的这般心思如今的锦觅自然是不知晓的。她还在为神仙哥哥原来是会说话的这件事震惊,很快就被四处寻她的宫人唤醒。她蹑手蹑脚地去拜见外祖母,却仅仅被嗔了一句“到处乱跑,不让人不省心”。

锦觅偏头,就看到那个被她打碎的花瓶正好好的立在架上,安然无恙。

后来锦觅又去问了那个亲眼见她打碎花瓶的小宫女,小宫女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以为郡主又在和他们这些下人开玩笑。

锦觅半信半疑,想起梦中神仙哥哥那一句,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梦境,却又摇摇头。

如果是梦她为什么醒来时还蜷缩在那个角落里,况且自己当时满脸都是泪,哪里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境。定然是那位神仙哥哥见自己太可怜了,动用了仙术帮她修好了花瓶!又想办法抹去了宫女的记忆!

从那以后,锦觅待那个梦境中的神仙哥哥愈发亲切,梦见他时定要说上好一会子话,把自己那些生活中的快乐和烦恼都讲给他听。神仙哥哥也总是静静听着,虽然很少说话,锦觅却能看出他听的十分认真。

“郡主,都妥当了。”锦觅接过那只自己从小佩戴的荷包,系在衣角,便带着一众丫鬟嬷嬷向府中正厅走去,丫鬟们说母亲就在那里,今日有人前来拜访。

[这时的锦觅十三岁。

长兄十九岁。

次兄十七岁。

皇上有四子,皇三子早夭,皇长子为先太子,唯一的嫡子,前不久薨了。皇二子养在宫外。皇四子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无所不作,差不多废了。

对,二凤是皇二子。

先皇后是太后亲内侄女,也就是长公主的表姐,生下太子就薨了。太子由太后抚养长大。

差不多大致格局就是这样了。]

锦觅刚刚迈入正厅,迎面便撞见了来访的夫人,只见她摇摇晃晃地踉跄出来,眼睛红肿,面上一片凄然。身边的丫鬟也是捂着嘴哭得凄惨,直到二人看到锦觅,才停下来行礼问郡主安好。

锦觅抬手忙说免了,又让身旁的丫鬟扶她们起来,那位夫人抬头之时,锦觅一愣,飞快的思索起来。

这不是慎国公夫人吗?锦觅仔细回忆着国公夫人往日里端庄优雅的形象,与现在这幅狼狈之态截然不同。

锦觅困惑地想着,忙步入了殿内,规规矩矩地向长公主行礼之后,才扑到了母亲怀里。

“娘亲!”锦觅见母亲眉头紧锁,心疼地抬手帮她揉开眉心,小心翼翼地问,“刚才出去的是慎国公夫人吗?她怎么哭成那个样子。”

长公主此时正十分头痛,但见女儿如此贴心,也稍稍缓解了几分,拉着锦觅的手,长公主问道,

“慎国公的嫡长女,沈茗婧,就是你舅舅赐婚给你四表哥的那一位,觅儿还记得吗,”见锦觅点点头,公主继续说着,“昨夜她与人私奔,被京城的巡防营当场抓住。闹得人尽皆知。”

“什么?”锦觅吃了一惊,她是记得茗婧姐姐的,慎国公夫人与母亲又几分交情。茗婧小时候还带着她一起在公主府玩耍,两人一同摘过桃花,姐姐还教过她女工。锦觅只记得是个极其温柔又活泼的姑娘,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刚才慎国公夫人前来,可是要请母亲去向舅舅求情?”

“皇子妃逃婚,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小公主嗤笑,又是痛心又是愤愤,“这事闹的这么大,皇家颜面就这么被他国公府踩在脚下,她自己心里有数,没那个胆子向我提任何要求。”

“那……”锦觅眨眨眼睛, 既然不是求情,那是……

“今早慎国公已经以死谢罪了,”锦觅倒吸一口凉气,长公主虽然不忍,但还是想把话给锦觅讲清楚,“国公夫人膝下还有两个未满十岁的小公子,她来求我,倘若他们被发配为奴,看在旧日手帕交的情分,看顾一二。”

“那茗婧姐姐……”锦觅紧紧缩在母亲怀中,话问出口,却委实已经想到了答案。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暴毙。”

锦觅听了那可怖的两个字,浑身剧烈一颤,如同掉入冰水般瑟缩着,眸中尽是恐惧。长公主见此,忙唤了丫鬟去取手炉,又抚其背部好一番劝慰。

锦觅捧了手炉,过了好久才回转过来,眸中恐惧渐渐散去,只剩下同情和怜惜。长公主心中一沉,斟酌着问道。

“觅儿可是同情那沈茗婧?”

“不!我虽然为茗婧姐姐难过,却并不同情她,人们都应该为自己决定付出代价。”锦觅抬头,坚定地回答,“若说同情,我更同情那些无辜受牵连的族人。就因为她的一时莽撞冲动,全然忘记了自己担负的整个家族的兴衰,让他们都为自己丧命,实在是太自私了。”

长公主没料到锦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望着锦觅坚定的目光,小小孩童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也有了自己对想法格局,长公主又是欣慰又是感叹。

她抚着锦觅的头叹息,“觅儿明白就好。这世界上,有很多比儿女感情更为重要的事情,”

“你还有两年就及笄了,咱们家已经是滔天的富贵,娘并不指望你嫁到皇家再多添些什么荣耀,也不愿你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长公主慈爱地望着女儿,“你大可以放手去挑一个自己中意的。只要人品身份都差不离,我就让你舅舅或外祖母为你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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