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皋揉了揉脑袋,哎不要想这个了。
他正想起身去方便,却感觉腿上架着半个人的重量,他疑惑不已,霍缙的柔韧性没那么好吧,这种倒七拐八的姿势只有他做得出来。他正打算掀开被子从另一头下床,突然看见周凛睡在他的右边。
!
太淫乱了!
我脏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周凛身上跨过去,很好,没有惊醒他们任何一个人。
到了卫生间,他惊奇地发现浴室里竟然是一块全身镜,便想对着镜子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红肿。虽然到现在为止没有很强烈的刺痛感,但方皋也不记得昨夜是不是跟两个人都做过了,用什么姿势做的也不记得了,做了几轮更不记得。
他抬起屁股对着镜子,扭头过去看自己的后穴。尽管多年的真操实干让他练就了一身好本事,但这姿势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勉强了,方皋不禁感慨自己三年前还可以不费力地耍杂技呢。很努力地想探个究竟,但没过一会儿脖子就酸了。
他长叹一声,真是英雄陌路美人迟暮啊。
方皋接水漱了口,突然想到或许可以换个姿势看。于是铺了一块浴巾在地上,自己坐在上面,然后侧躺着抬起两条腿,让后穴对着镜面,由于有了一定的运动量,穴口竟然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地一张一翕。方皋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放了进去,他摸了一圈穴口的表面,虽然有些肿了,但是不严重,回去的路上在药店买点软膏涂一下。他的手指向更深处探去,想摸摸里面有没有残留物。
“你在干嘛?”
卫生间的门被突然推开。
“你想把我吓得不孕不育吗?!”方皋立马并起了腿,像个淑女一样,可他一丝不挂的身体与这两个字没有关系。
霍缙愣了一下,迟缓地问出:“你可以……怀孕吗?”
方皋被气笑了,“你别想得太美,就算能怀孕我也不给你生小孩。”
但是他忍不住想象一个长得像霍缙的小孩奶声奶气地跟他求抱抱。
霍缙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说:“昨晚是我帮你清理的,周凛后来也出去买了药给你涂了。”
“那,你昨天……有没有……那个我?”
“没有。”说起这个,霍缙就分外委屈,跟因为有了孕事而不能服侍老爷的三姨太一样有苦难言。他不仅撞见了周凛这样那样地对待方皋,而且昨天因为心疼方皋,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想到这,他对方皋说:“要是你不放心的话,我再帮你检查一遍?”
说着,霍缙不等方皋的同意就擅自抬起了他的腰,分开他的双腿,匍匐在他的两瓣屁股上。
“喂!你干嘛啦!别这样……”方皋欲哭无泪欲拒还迎。他感觉到霍缙湿滑的舌头在洞口的周围打转,而后又钻了进去,灵活地在甬道里舔舐。
他浑身颤抖着,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即使是这样的时刻他也记得周凛就在外面,这样羞耻的画面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你们在干嘛?”周凛推开门就看到了一幅春意盎然的画卷。
他突然想起了莎翁的名剧:一报还一报。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两位难缠的主儿,方皋带着霍缙和周凛回家了,那段路走得艰难如天路。要是在他自己的地盘还好,但这里左邻右舍的都是认识好多年的,方皋带着一左一右两个不同风格同样俊俏的男人回家,一路上接受的注目礼足以让他想掘地三尺。
“终于舍得回来了啊,我的好儿子。”方皋打开门,就看见沙发上一排坐着他的母上大人、亲弟弟,还有一大早就登门的箫澍。
做了亏心事的方皋一言不发。
霍缙很眼色地替他解围:“阿姨,您就不要怪方皋了,是我想参观一下这边的景点,才让方皋带着我去的。然后一不小心就晚了……”
睁眼说瞎话,谁大晚上的去看景点啊。怕不是看方皋看得流连忘返。
箫澍在心里吐槽。
他万分后悔昨天没有留下来参与方糕争夺赛,参赛选手的实力都很强,经过他的初步评估,跟他不分伯仲。只是,经过昨夜,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掉段。
“要不是小凛给我发了短信,我还真怀疑你被狼叼走了呢。”
那可不。
即使已经成年好多年了,只要在家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代入被监护的角色。方皋以前每次回家,超过十二点了,都不敢开着灯明目张胆地玩手机,生怕他妈会突然敲门来一句“这么晚了还不睡啊”。这大概是学生时代留下的后遗症,怎么也治不好的那种。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晚归了;要是晚归或者不归,一定提前两小时以上跟您请假。”然后又嬉皮笑脸地说:“要不要写个检讨啊?一会儿比赛开场之前去读一下。”
方爱萍懒得说他什么了,“赶紧换衣服去!”
广场舞比赛就在社区里的幼儿园前面的空地,虽然这天是周末,但完全看不到年轻人的身影,所以方皋他们几人显得尤其出挑。
奖项设置分为团体和个人,团体奖是根据现场演出的结果来评分。方母所在的团体不负众望地获得了特等奖。
接着评选“最佳表演者”,显示屏上出现了二维码,在场的人纷纷拿起手机支持他们的敬爱的选手。
投票占30%,也是不可忽略的一项,霍缙将二维码发到了自己公司的群,直截了当地说:“投7号,我丈母娘。”
第86章 臭弟弟!
2019-06-23 23:47:49
方母没有意外地获得了那个奖项,奖品是一条野生的足量的黑鱼。她从舞台上神采奕奕地领完了奖,台下就有三四个小伙子在恭候着。替她拿奖品拿演出道具的,明明太阳不烈还替她撑伞遮阳的,端茶送水的,可谓是面面俱到。
“今天你们都辛苦了,这条鱼中午杀了给你们煲汤怎么样?”方母笑着问围在身边的一圈人。
“好啊好啊。”
“我最喜欢吃鱼了!”
“阿姨,要不中午就让我来做菜吧!”
说这话的是箫澍,这要放在橙光游戏,他头顶出现一定会出现一行字“好感度+5”。
他和弟弟走在另一边,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们几人的欢乐祥和的对话。这样一对比,他俩孤独地无与伦比。
方兴问他:“哥,你最喜欢哪个?”
“小孩子不要知道那么多!”
“哎呀,我想知道谁可以拥有我美貌又聪慧的哥哥嘛。”方兴不依不饶地跟他撒娇。“而且我也不小了,高考完就是十八岁生日了。”
“不要觉得年龄到了就真把自己当大人了,成年人之间的事,没那么简单的。”
“但是至少我知道,你只有一个啊,又不像蛋糕,可以分成几块。你总要做出选择的吧。”
是啊,我只有一个。
就算现在同性情侣可以结婚,照样不能重婚。
“那你最喜欢谁呢?”
“哥,这又不是在给我挑媳妇儿,是在给你挑丈夫啊。”
“?有那么明显吗?我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了。”方皋说着说着就拿起了随身携带的化妆镜,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
“你看看,这不就暴露了嘛!”
“臭弟弟!”方皋抬起手就要打他,被方兴灵活地躲过,他边朝方爱萍那里跑边喊道:“妈,哥哥欺负我!”
“那你欺负回去啊,白长那么高了。”方母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不敢嘛。”
“我们家小幺啊,别看现在跟方糕闹腾,小时候可黏着他哥哥呢。”
“妈,你不要说啦!”看方兴的表情,急得都快跺脚了。
这时候,周凛趁乱走到了方皋的身边,但又不敢和他挨得过分近,生疏又客气得好像昨晚那个狂野的猛兽不是他。他低下头小声地问:“你身体还好吗?好像嘴唇有点泛白。”
“我……没事。”一听见“身体”,方皋就会联想到昨晚,一想到昨晚,就会想起周凛在天台上将他的身体贯穿。虽然有过亲密得不能更亲密的接触了,现在的当事人却如此克制,这让他也不好意思拿出一贯的放浪形骸的作风。
“可能是春困吧,身体还没适应。”他继续讲着多余的解释。
“嗯。”
“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