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和队友的CP粉(16)

“看什么?”

“我的手机和钱包……”

“哦,”他微微挑眉,“看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我差点没突发心脏病晕过去,他看了?他看了!我输了,我怕了。

想到他发现我手机里那些同人文、管理着我和他的CP后援会时的表情,我就一阵羞耻,连正视他都做不到,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萌自己和队友CP到这种地步的全世界估计只我一个,他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你,你都看了什么……”

他如果看的是清水同人文那没看到微博还有转圜余地,我忐忑的期待的绕着手指,他刚准备回答,杨重工催我们俩去吃饭,“母鸡汤凉成公鸡汤了!”

于是纪晚礼转了话锋,“晚上再说。”

水足饭饱,我们心思各异的投入到今天的拍摄中。

深夜回到酒店,我紧张的划动手机,边等纪晚礼洗完澡,边一目十行爆磕今天我CP今天的偶遇糖、路透糖,听说我和纪晚礼单独去艺术馆旁边散步,像特意去约会的。鲁迅说过,人要学会用多种角度问题。虽然作为当事人我知道不是,但作为CP粉,我信了!

存图存到手软,纪晚礼裹着浴巾出来,我连忙放下手机。

“洗完啦?”

“嗯,继续早上的问题。”

“好你说。”

“我看到你钱包里的拍立得。”

拍立得无所谓,我担心的是手机,“那手机呢?”

“手机?”丢下毛巾,他将半湿未干的头发撩到耳后,坐到我身边,“我看你手机干嘛?”

“你没看我手机?”

“我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

敢情他没看手机,吓死我了。

我隔着胸口拍拍脆弱柔软的小心脏,安心下来。

“你看到拍立得,然后呢?有什么感想?”

“那张照片,你放钱包里多久?”

我和纪晚礼算是经常合照的,自拍大概有二十三四张,拍立得只有一张,是两年前公司集体去迪士尼乐园玩的时候徐诺拍的,那时我们才十七岁。不过虽然拍的很久,实际上放进我钱包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也就是我萌CP那会才开始放。

当然直说三个月是不可能,我夸张了点,试图表现出深情来争取他的喜欢。

“拍完后很快就放进去了,大概两年多吧?是不是很感动?有没有喜欢上我?结婚去冰岛很方便哦。”

说着,我还装模作样的挠脑袋,力求演出回忆与害羞同时进行的真实感。

“……”

纪晚礼听完沉默不语,最后直接脱鞋上床躺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想理我,我急忙也脱鞋,爬过去缠着他,“怎么不回话?”

“哦。”像看智障般看了我一眼,他关上床头灯。

我说错了什么吗?

我的秘密

我甚至没意识到哪里触到他雷点,房间便连同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耳边响起似有若无的车子轰鸣声,六月的阵雨已经离去,勉强不了的东西不能勉强。

也罢,纪晚礼不想和我说话我也没办法强求,他没看我手机已经是好事了,自我舒解让心情保持在愉快的状态,我背对着他窝在被子里开始处理后援会的消息和活动,他闷哼了声,靠过来与我背贴背。

好温暖,我静静地垂下眸。

同人文三十题的征文活动进行的如火如荼,由于今天我和纪晚礼发了疑似私下约会糖,产出都比较轻松逗趣。有篇文就写我和纪晚礼迷路掉进下水道的故事,文里,我们俩等待救援的同时不忘抱着对方谈情说爱,因为太过专注,有狗路过下水道拉屎在我头上我都不知道,还撒娇去蹭纪晚礼的脖子,结果蹭了他一下巴屎。

他很生气,说要改名纪念日,纪念这狗屎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的在床上抽搐,整个床狂抖,纪晚礼不满的踢我屁股,说话声带着鼻音,“你想死吧。”

“不想!”

咳嗽了声,我憋着笑关掉文章页面。

把今天所有的路透和偶遇图收集起来整理成压缩包发出去,反过身学着同人文写的剧情蹭他脖子,他不耐烦的揉乱我的头发。

“舒服,揉再重点!”

“你喜欢被揉?”

“喜欢啊!”我毕竟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家人的关爱,有像纪晚礼这样不会让我反感的人碰触我,我自然是开心的喜欢的。

“你是狗吧。”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问我。我抬眸,黑漆漆的一片中找到他的眼睛。“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你愿意养我吗?”

“我不养狗。”

“人呢?”

“怎么,你想玩□□?”

“没有没有,我只想和你正经谈恋爱。”

“你先念完大学再说吧。”

“谈恋爱都要持学历证上岗的?”

“我想知道,”他酝酿了会才开口,同时话题被强行从谈恋爱偏离出去,“你为什么休学三年。”

不过他要是有这个疑问也正常,因为我身体健康,能跑能跳,对我休学这件事抱有疑问的粉丝多到,合起伙给我在时代广场买大屏滚动播放:“夏阵雨,看看学校吧”几个字。

“医生说要休息五年才能去上学。”我告诉他。

“我还以为……”纪晚礼欲言又止,我示意他有话就直说,他悠悠的道,“是你自己不想去上学。”

“我想去的,粉丝也天天催我复学考科班学校转型当演员,我俩耳根子都快磨出老茧来,做梦都能梦见去上学。可医生说的很清楚,我大脑哪里有问题要休养,不能过度用脑。”

三年前我出过一场意外,在医院昏睡两个多月才转醒,醒来时记忆线混乱,画面和人事对不上,只模糊知道所住孤儿院的位置。

据孤儿院的院长说,我是食物中毒,参加学校夏令营吃了野生蘑菇造成的。因为觉得丢人,这件事我没与谁说过,本想告诉纪晚礼让他开心开心,他却没有追问我大脑为何会有问题,只嗯了声。

我不免有些失望,果然,现实里的纪晚礼和同人里的纪晚礼是两个人,现实里的纪晚礼不会对我的过去和秘密感兴趣,不会对我好奇。

唉。

自觉没趣,我转过身去。

过了会,微信突然疯狂震动消,我一看,是红包提醒,有六十多条,而且还在继续。

我是天:向你转账6666

我是天:向你转账6666

我是天:向你转账6666

我是天:向你转账6666

……

我是天:有时间买点猪脑补补

我是天:虽然蠢点也没什么不好

我们

我是不明白为什么睡在一起还要用微信聊天,但明白他不是不关心我,只是需要用钱和毒舌做掩护的关心我,心里莫名的甜,好像偷吃了蜜似的。就算背对彼此,我也能猜测到他的表情,感受到他暗流涌动的温暖,口是心非的温柔无声无息的在俩中间流转。

我将他加起来足够在三线城市交首付买房的转账截图,存进名为我CP必须结婚的相册。

“纪晚礼,”然后我轻唤他的名,“晚安。”

而钱我一笔没收,看偶像小言剧的经验告诉我,泡有钱人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视金钱为粪土拼命唾弃,哪怕穷到喝西北风拌东南风也不能收他们半毛钱。

“钱,收了。”

“不用啦,补脑花不了多少钱。”

“当我捐给孤儿院的。”

“给孤儿院?”

“嗯。”

我生活的孤儿院是上世纪修建的,现在不仅老还破旧,政府补贴让里面的孤儿吃饱上学已经是勉强,根本没有多余去修葺,我的工资只够给他们买衣服图书了,如果有纪晚礼这份钱可以完成基本修整。

“那你答应我件事。”

“说。”

“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孤儿院,看那些被你的捐助影响到的孩子。”

“……”

“抽一天时间就行!”

“没问题,收了吧。”沉默了会,他回身从后抱住我,灼热吐息喷薄在耳侧,“晚安。”

结束在湖南的一系列工作,我们飞往北京录制每年两季的团体内部日常综艺节目,通俗讲就是团综。

每年出完新专辑我们都会前往北京合宿录制团综,录制期为5–6周,分为两季播放,拍完即可以离开专注个人活动,保持较为自由的状态,等到年底再合体参加各大晚会,站台,开巡回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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