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汗恭敬地应下,如今双方已经变成合作关系,他还想着同穆径庭交好,以后好为部落谋些福利。
穆径庭这边进展顺利,凤宏水那边也差不多。
他负责的是说服鄂尔多斯部落的布赫,布赫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上面还有一个兄长,这次会被选中完全是被逼得,相当于是被鄂尔多斯部落首领牺牲的,所以布赫这一路上一直很是阴郁,而凤宏水告诉他,只要布赫同意合作,他们能帮布赫坐上首领的位置。
这点就足够吸引人的,是以布赫答应得比阿尔汗还要爽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签了文书。
剩下达尔汗部落的巴特尔,这个人心思缜密,又是达尔汗部落首领最看重的长子,将来肯定要继承首领之位的,只不过他们部落刚刚兴起,与其他几个部落竞争过于激烈,要想在北蒙立足,壮大部落的势力,就不得不选择依附一方势力。
达尔汗部落首领还没想好跟那个部落合作,这边颜昊和司徒晗先找上巴特尔。
两人都是能说会道的,你一言我一语,一来二去把巴特尔给忽悠的晕头转向的,再加上颜昊和司徒晗再三保证能给达尔汗部落安稳的日子,巴特尔心下一番权衡,斟酌了大半天最终还是妥协,认命签下文书。
等穆径庭几个离开珍馐阁后,天快黑了阿尔汗几个才陆陆续续离开。
因着心里有事,他们出奇的一致,回了大使馆便闭门不出。
那仁几个回来察觉到不对,派其木格过去询问。
其木格一脸郁闷地回来,对着众人也没有隐瞒,“我们进宫之后穆南王世子派人请哥哥他们去珍馐阁喝酒切磋,结果乌日塔那顺嫌弃珍馐阁的好酒跟水一样没有味道,非要珍馐阁拿出最好的烈酒,最后把自己给喝趴了,我哥哥他们跟着遭殃,全都喝醉了,现在回来一个个正头疼休息,我刚刚进了哥哥的房间,里面还有很浓的酒气,可见喝得不少。”
那仁脸色瞬间无比阴沉,强忍着怒火咒骂道:“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是来东盛干什么的吗?一群不省心的东西!”
其木格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乖巧地闭嘴,塔娜和苏米亚见势不对,赶紧躲到不显眼的地方,苏米亚嘟喃道:“乌日塔那顺还真是喜欢出风头,以前在北蒙就是他最会找事情,怎么到了东盛还是一点也没变,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派他来当使臣!”
那仁心下郁卒,没好气地瞪了苏米亚一眼,兀自生着闷气,皇上会派乌日塔那顺到东盛她倒是知道一二,好像是乌日塔那顺自动请缨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行了行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今天先这样,明天等他们醒了再好好问问。”那仁不耐烦地赶走塔娜三人。
其木格出了那仁的院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径直去了阿尔汗那边。
“哥,那乌日塔那顺胡闹你们怎么也跟着他胡闹,万一你们真的醉酒失态,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我们可就没法回去交代了。”其木格拧着热帕子给阿尔汗擦脸。
阿尔汗早就清醒,看了看窗外的阴影,示意其木格哪来纸笔。
其木格意会,纸笔给了阿尔汗后继续拧着热帕子,嘴里絮絮叨叨地埋怨阿尔汗不省心,还说了很多他们临行前父亲的叮嘱,阿尔汗则快速写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纸塞到其木格怀里,然后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我们跟着乌日塔那顺一起出门,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落了他的面子,还要给他善后,当时对方人也不少,又全是东盛的权贵,乌日塔那顺都说要喝了难道我们能说不喝吗?妹妹,你要是没事就回去休息吧,我头疼得厉害,等明天我们再好好说话行吗?”
“哥!你......”其木格还想说点什么,阿尔汗已经呼呼大睡,呼噜打的震天响,气得其木格直跺脚,最后无法,只能端着水盆出去,脸色有些难看。
盯着他们的人在其木格出来之前已经溜了。
“那仁公主,属下刚刚去了阿尔汗王子那边,他们没有说什么,倒是其木格公主一直埋怨阿尔汗王子。”护卫恭敬地说道。
在北蒙,皇室之女全都称为公主,不管是不是北皇之女,部落首领之女也称为公主,但这个公主分量肯定不能同皇室那些公主相提并论。
那仁嘴角讽刺一笑,“他们兄妹俩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还吵起来了?”
“阿尔汗王子喝得有点多,神志不是很清醒,再被其木格公主这么念叨,估计是心里烦闷,好在阿尔汗王子还算清醒,布赫王子和巴特尔王子回来倒头就睡,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唯独乌日塔那顺王子,是被珍馐阁派人送回来的,现在还醉得稀里糊涂,一个劲儿的说要酒。”护卫说完冷汗都下来了,试探地看了那仁一眼,见她不言不语,心下更是忐忑。
好一会儿,那仁砸了桌子上的茶盘,怒声道:“酒酒酒!他干脆喝死算了!”
护卫吓得身子一抖,直到那仁让他出去才如蒙大赦。
第二天,那仁早早地起来,与其木格几个在大堂老神在在地等候乌日塔那顺几个。
副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秋后算账,海选进行时
看那仁这架势是打定主意秋后算账,其木格有些担心,想起昨天晚上阿尔汗交给她的那张纸条,心下更是忐忑。
昨晚其木格心惊胆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立马紧闭门窗大门,小心谨慎地拆开字条,上面写着:有人帮我们,比试的时候不要争抢,能输就输,东皇会暂时把你留在安阳,事成之后哥哥再接你回察哈尔部落。
其木格看到这些内容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昨天在珍馐阁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害怕阿尔汗做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等了一会儿,阿尔汗和布赫、巴特尔相继进来,一个个都洗漱过了,只是他们一靠近那仁四人还是能闻到他们身上若有似无的酒味,尤其在他们开口说话的时候最为明显。
那仁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再次起来,阴沉地讥讽道:“几位王子可真是厉害,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能喝成这样,本公主也算是长见识了。”
阿尔汗三人自知有错,任由那仁不阴不阳地嘲讽,一个也没有反驳,只是那脸色不是很好看罢了,塔娜和苏米亚在这种时候可不敢吭声,她们出自中等部落,又是女子,在这个时候说话万一被针对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仁发泄了一通,乌日塔那顺才姗姗来迟,脸色有些不好看,脾气似乎也不大好,进门的时候还把丫鬟骂了一通,嘴里没一句好听的。
那仁脸色更黑了,当即拍案而起,怒骂道:“乌日塔那顺,你能耐了!昨天在珍馐阁喝得烂醉如泥被人扛回来很荣耀吗?临行之前皇上耳提面命要我们谨慎行事,你倒好,在人家地盘面子里子全都丢了,你当这里是哪里?你巴尔虎部落吗?就没有见过像你这般蠢的......”
那仁的毒舌功夫绝非一般,不过三言两语把乌日塔那顺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哪里还有刚进门时候的嚣张肆意。
巴特尔怕关系闹僵,出声劝道:“那仁公主,昨天是我们低估了那酒,只是话都放出去了,不争馒头争口气,乌日塔那顺也是为了给北蒙争气才不小心喝多了,当时我们都还清醒,亲眼看到乌日塔那顺醉倒被送去休息,乌日塔那顺并未说什么醉话,请那仁公主放心。
至于我们几个,当时只是喝多了,但没醉,怕一身酒气回来你们会生气,这才在珍馐阁后院厢房小睡了片刻,散了些酒气才回来,公主不比担心。”
那仁冷哼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乌日塔那顺一屁股坐下,脸色很是阴郁,看样子气得不轻。
好一会儿那仁才询问道:“他们可有向你们打探消息。”
众人齐齐摇头,阿尔汗道:“我们到了就开始喝酒,接着开始争论东盛和北蒙哪国的酒够劲,这一番争执我们才会喝多了,最后所谓的切磋都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塔娜几个面面相窥,也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埋怨他们不争气。
“公主这边呢?”布赫反问道。
那仁看了布赫一眼,郁闷道:“我们这边情况也差不多了,去了宫里发现皇后娘娘还请了不少女眷,皆是成了亲的,大家坐着不是说着家长里短,就是询问北蒙的风土人情,期间倒是有人问了我们擅长什么,我们含含糊糊应付过去,她们也没有追问,仿佛只是不经意问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