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有半刻钟,紧贴着他的男人便微微转醒,他忍不住翻了个身,整个人都趴在顾婉儿身上,顾婉儿被压的喘不过气,她急道,“王爷。”
周墨之缓缓睁开眼,待看清身下的人儿时,他的心口一跳,随即,躺在床榻上的顾婉儿便察觉到了她两腿间抵住的坚硬,霎那间,她满脸羞红,周墨之对这一情况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有些心虚,却又有些享受这一姿势所带来的轻微的满足,半晌,他从顾婉儿身上坐起身,“本王起身了,你若是困便再睡一会儿。”
顾婉儿被他这么一挑拨,自是没什么心思再睡下去了。纵使知道这是男人晨起的正常反应,但她还是羞的不行,她在床榻上半躺了一会儿,待心中的那股子不自然散去,才唤来梧桐帮她擦身子。
周墨之今儿个晨起并没有在府里用早膳,他想起昨儿个同僚们艳羡的眼神,决定还是等婉儿派人给他送去。
“王爷,您不用了早膳再走。”阿福在他身后说道,周墨之没理他,迈着大步上了马,留阿福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日大理寺并没有着人来催啊,王爷走的那么急做什么?
身在大理寺的周墨之,一直没有静下心来处理案子,他不时的伸长脖子朝门口张望去,惹的一旁的下属们频频看向他。
当然,因着周墨之是皇家贵胄,身上的气势又足,他们自是不敢直视他,只敢默默的打量。
终于,在辰时三刻的时候,前来送早膳的小厮终于到了,周墨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他接过来,径直把食盒打开,糯米糕的香味混着红豆粥的香甜飘散在屋子中。
一旁的下属们都咽了咽口水,其中有那胆子大的,大喇喇的说道,“凌王爷府里的管事真是贴心啊!”他们都知道凌王爷现下还没有娶正妃,送早膳这种事多办是府里的管事操办的。
周墨之听罢轻轻勾了勾唇,这早膳,可不是阿福那个蠢货安排的,还是他的婉儿体贴啊!
周墨之下衙后,没有径直回府,而是去了宫里一趟,他在永盛帝那里坐了坐,便迈步去了太医院。
妇科圣手张太医跟在周墨之身后去了王府,顾婉儿看到周墨之身后的太医,微微有些惊讶,昨儿个来的不是那位李太医吗,怎么今儿个又换了一位,而且她的风寒现下已经不严重了,实在没必要每日都把脉。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儿,顾婉儿并没有多问什么,她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等着太医给她把脉,张太医把手放在洁白的帕子上,过了半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待他把完脉,周墨之跟在他身后去了外间。
“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张太医捋了捋他花白的胡须。
周墨之面色沉了沉。
“可有法子治好?”
“顾庶妃宫寒的毛病是天生的,再加上后天又没好好养着,这才越来越严重,不过,还是有法子治好的,奴才先开个药方,之后再视情况辅以药膳,这样治个半年,宫寒便可彻底痊愈。”
听他这样说,周墨之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那就麻烦张太医了。”
张太医连忙低下头,“不敢当,不敢当,微臣可当不得王爷这样说。”
他提笔写了一个方子,“按着这张方子抓药便可。”
周墨之把方子接过,又听张太医说道,“这半年间,王爷行房事的时候切记要注意避孕,顾庶妃虽然有宫寒,但并不是不可能有孕的,只不过,按她现下的情况,纵使怀了身孕也很难平安生下来。”
第42章
周墨之的眸子暗了暗, “可要如何避孕?”
张太医捋了捋胡须, “避孕的法子有多种, 不过若是想暂时避孕,只需事后喝一碗避子汤即可。”
避子汤?周墨之愣了愣,避子汤这东西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 他从小在宫里长大,按照宫规, 低位分的嫔妃是没有资格有孕的, 若是哪日皇上宠幸了一个低位分的妃嫔, 第二日避子汤便会送去她的宫里。
“可是,本王听说避子汤会对身体有损害。”
婉儿本就有宫寒,若是再喝避子汤……
“无妨的, 避子汤也分很多种,王爷若是不想让顾庶妃的身体有损, 微臣便开一个相对温和的方子, 待庶妃的宫寒已愈, 避子汤便可停了。”
周墨之沉吟了一会,“确定对身体无损害?可会出现什么暗疾?”
“不会。”张太医说道, “王爷大可放心,微臣说不会, 那便不会。”他是太医院的妇科圣手, 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送走了张太医,周墨之便进了内室,顾婉儿看他过来了, 忙问道,“太医怎么说?”
周墨之自是不会对她说实话,“太医说你的风寒便要好了,再按时饮几日药,慢慢将养着。”
顾婉儿定睛看着他,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来诊脉的为何不是李太医?
“今日李太医怎么没来?”
周墨之微微别开眼,“宫里有妃嫔病了,李太医走不开,张太医的医术也是不错的,你且放心。”
顾婉儿微微点头,她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不知为何,她现下对凌王爷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她相信,他是不会害她的。
周墨之见她不再追着这件事不放,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他拉着顾婉儿柔软白皙的小手,“今日本王让负责采买的管事去外面采买了一些甜食,就放在库房里,你现下还得着风寒,不能吃太多,待你完全痊愈了,本王让你吃个够。”
顾婉儿的气色好了很多,脸色也不像前几日那么苍白了,两颊上还带着些许红润,她发自内心的笑了笑,“那妾就多谢王爷了。”
她极喜爱吃甜食,待她病好了,定要吃个够的。
晚上喝完汤药,周墨之让人端了一小盘雪山梅过来,“你尝尝,去去嘴里的苦味。”
顾婉儿眼睛一亮,前世的时候,她便爱吃各种梅子,自来了古代,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呢,她忙不迭的用手捏了一小块雪山梅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甚好。
顾婉儿吃东西的时候甚是有趣,因着吃的急,她的腮帮子撑的鼓鼓的,活像一个胖嘟嘟的小仓鼠。
周墨之的眉眼间不自觉的染上了些许笑意,“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待雪山梅吃的还剩半盘的时候,周墨之便不让她吃了,“你现在不宜吃太多甜食。”
顾婉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周墨之险些便要扛不住,婉儿甚少露出这样的小女儿形态,乍一这样他差点就要妥协了。
“不行,乖一点,等你的风寒好了想吃多少吃多少。”
“好吧。”顾婉儿皱了皱眉,她现下得着风寒,确实不宜吃太多甜食。
晚上,周墨之还是宿在了东厢,一连几日,他都没回过正院,五六日后,顾婉儿的风寒终于彻底好了。
风寒的汤药自是不用喝了,但补身子的汤药却开始熬了起来,不知为何,这补身子的汤药也要一日喝两次,早一次,晚一次,弄的顾婉儿苦不堪言,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下,顾婉儿正半卧在软榻上等着周墨之,她的心砰砰直跳,前几日王爷没有要她,是因着她的风寒还没好,现下她的风寒痊愈,王爷自是不会再放过她了,她想起第一次王爷进入时下身撕裂的疼痛,一张小脸变得煞白起来。
今日用过晚膳后,顾婉儿长了个心眼,趁着王爷去书房处理公事了,她叫了梧桐去伺候她沐浴,若是等到王爷回来了再去浴房,估摸着她一晚上也别想出来了。
亥时的时候,周墨之从书房出来,待看到顾婉儿微湿的发梢时,他挑了挑眉,顾婉儿垂着头不敢看他,周墨之轻笑一声,拿着寝衣径直进了浴房。
过了有两刻钟,周墨之披着一件玄色的寝衣出来了,因着没系腰带,他的衣襟大敞着,露出内里白皙□□的胸膛,顾婉儿只看了一眼,便羞红了双颊,王爷,王爷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之前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衣衫不整过,顾婉儿垂着头不敢看他,周墨之却直直的走到她面前他把手里柔软的布巾子递给她,“给本王擦头发。”
他的发梢微微滴着水,有一滴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到喉结,后又顺着脖颈流进衣襟里。
顾婉儿抖着手接过布巾子,绕到周墨之的身后给他擦头发,周墨之好似对她这一动作有些不满,他长臂一捞,就把顾婉儿半抱到了胸前,“在前面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