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将她抱进怀里,三两下就把凌琥珀竖直的毛顺平。
「把他们安排到茶庄,就说他们突然造访,山庄内来不及腾出空屋,等我得了空会去见他。」
「是。」莫文立刻退下去执行命令。
你要怎麽处置他?凌琥珀一想到那少帮主的嘴脸就有气。
「在凌家的地盘上还不能让他出事。」凌云起身走向罗汉床。
让他出事又怎样?还怕了他不成?
凌云将凌琥珀按在怀里,不让她炸毛撒野,并腾出一只手将倒盖的两只茶盏摆正,把壶里的枸杞茶斟上。
猛虎虽不惧恶犬,但也要防着恶犬成群结党来跟自己作对,开罪盐帮可能没什麽大不了,但落人口实,开了先例,总有一天你所有的仇家会逮着机会来对付你。」
所以就放了他吗?凌琥珀还是炸毛,只可惜不露爪子的炸毛就只是让自己变成很好摸的大毛球,让凌云摸着更顺手了。
他喝了口茶,才道:「我只说,在凌家的地盘不能让他出事。」出了凌家的地盘,有什麽事也就和凌家无关了。
凌琥珀突然就在他腿上化为人形,床上矮几被突然化为人形的她撞得往後斜,茶汤洒了满桌,而她两腿一跨,就这麽直接坐在凌云大腿上。
凌云不得不伸手托住她後腰,才没让她摔下去。
或许是山庄伙食好,又或者这些年她终於不再以术法压制身体的成长,实际年龄二十七,谎报年龄十八,身体成长年龄应该只有十五、六的凌琥珀,看起来倒和她谎报的年纪差不多。
即便离开山林,那对大眼仍旧野性而且精神饱满,一天到晚在山里乱跑,肤色还比凌云更红润健康些。
你真的要替我找夫婿?」她的神情像地痞讨债,扑向凌云的力道也有些蛮横。
「你先下来。」他不得不撑住她,是的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伴着我可不管。」他嘴里这麽说,扶住她却半点没有放松?
凌琥珀误解他的意思,直接把屁股往前挪,两腿夹紧他的腰,几乎坐到他腹部之下,大腿之上。
不,是已经坐上去了。凌云脸颊一颤,优雅从容的面具有一瞬间裂了一角,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的,「你一个黄花大闺女……」
「你又要说男女授授不亲?」凌琥珀的笑简直有点流氓了,「当年是我身子没长大,否则哪能让你糊弄过去?你可是我媳妇儿呢!」她笑着伸手勾他的下巴——在码头上看到那白衣男对凌晶那麽做,虽然画面有点伤眼,不过果然非常有情调,起码她觉得用来调戏她的天仙美男媳妇儿很有情调,难怪登徒子都爱这麽玩!
凌云已经神速恢复平静,他没有躲开凌琥珀的色狼爪子,只是维持着环住她腰的姿势,「你为什麽坚持要媳妇?」其实称谓他并不在乎,只是奇怪她怎麽就没想把他当夫婿?
「媳妇儿才能让我这样又那样啊!」
「什麽这样又那样?」
这问题问倒她了。大白哥哥只说「这样」、「那样」,从没示范过到底是怎样。至於这些年,她压根儿也没想过要找谁问,更不知道有什麽管道可以问。
「这样吧!」她抱住凌云,脸颊贴在他颊上蹭了蹭,就像她化为小奶虎时对人撒娇表示亲爱时的举动,「或者这样!」她小腿环住他的腰,鼻尖贴着他沐浴过後沁着香气的颈子,贼兮兮地蔬了一口,双臂牢牢抱着他,笑得又贼又开心。
凌云全身肌肉绷紧,心跳骤然失序,却依旧被她逗得有些好笑,「就算不是媳妇,你也可以这麽做。」他身体往後坐,让她舒展得自在些。
凌琥珀闻言,有些杀气腾腾地抬起头瞪着他,「不是媳妇也可以这麽做,那别人也能这麽做吗?」
突然间打翻的醋桶让他忍俊不住,「我是说,」他另一手捏住她下巴,「只要是你,都可以。」
自从不再靠术法理解话意,别人说话若是多拐上几圈,凌琥珀的理解力就真足慢得令人忧伤,她还在努力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凌云嘴角一勾,鼻尖贴着她的脸颊,有意无意地将灼热气息轻吹在她唇边,「夫妻之间能做的事不只如此,不过……」他拇指滑过她的脸颊,轻轻爱抚,嗓音轻柔而惬意地在她耳边道:「做夫婿的,要养媳妇,要讨媳妇欢心,你行吗?」
凌琥珀身躯一挺,认真思考起来,「明天!我明天就去找个营生!」她要努力赚钱养他,用最好的把他供起来!
凌琥珀这辈子除了祭品和零用钱没自己赚过一分一毫,吃米不知米贵,想得也简单,满心满脑要给凌云用最好的娇养起来。傻丫头压根儿没想过,其实这就是凌云这些年为她做的。
凌云笑了起来,忍不住身子轻轻向後靠,一手搁在扶手上支着太阳穴,维持着让她跨坐在他腿上的姿态,任午后斜洒进圆窗内的阳光兜拢他周身。
就像过去无数亲昵却习以为常的点点滴滴,填满他和她俩俩相依的每一刻。
这副美男浅笑凭栏杆的画面让凌琥珀简直傻了,呐呐半天没找到声音,好半晌才红着脸道:「要……要怎麽讨你欢心啊?」
这丫头怎麽没想过角色颠倒过来,一切好办呢?但凌云又觉得她苦恼要怎麽讨他欢心可爱得很,於是微笑道:「你觉得做什麽事情能让你开心?!」
凌琥珀嗫嚅半天,矜持或含蓄她根本学不来,憋了半天涨得小脸更红了,最後索性身子无赖地一软,趴在他身上,「这样!最开心!」她八爪鱼似地抱住他,还扭着身子蹭了蹭。
凌云只得握起拳头掩饰扩大的笑意,然後顺着她的话,认真地点点头,「那就是了,要记得,每天讨我开心。」
「真的吗?」凌琥珀抬起头,大眼兴奋得光彩闪烁。
凌云嘴角噙笑点点头,「还有,」他坐起身,又勾住她的下巴,「像这样。」他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尽管这麽多年来,在睡前,在安抚她,奖励她时,少不了要这麽亲一下,可凌琥珀还是会晕得乐呼呼,半晌缓不过来。
但这次他的吻很快又落在了眼睛,鼻子,脸颊,耳朵……然後来到嘴角,不自觉地鬼迷心窍,没了一开始存心逗弄的气定神闲,流连在她唇边再舍不得离开,最後魔怔了那般以舌头撬开她的唇。
如果只有愧疚,如果只想留着「容器」在身边求心安,这个吻会不会让他连呼吸都有些颤抖?会不会暗地里期待这麽久?
究竟是何时把心魂都赔进去?她幼小的外表让他几乎无情地掐断自己所有可能的慾望,连她已经成长如花开正盛,他都有些恍惚不真实。
但是,每一个觊觎者,每一个想从他身边抢走她的人,都在挑战他的底限。
凌琥珀这才明白他过去吻得有多隐忍,多含蓄,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随之而来的是急切的纠缠,总是让她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多了一股情漾的热切,她张手抱住他的颈子,身子忍不住往他贴得更紧。
「唔……」身下明显的异物引起她的好奇,一手忍不住往下探。
凌云飞快抓住那只会把最後的隐忍推倒的手,艰难地退开她的唇,藤过她被吻得银亮的嘴角与下巴。
凌琥珀恍惚地看着凌云额间和眼角浮现的红色印记,在那张意乱情迷却禁慾的脸上,无比诱人,简直摄心夺魂,她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学着他对她的亲吻,吻他眉心的图腾,吻他的颊,吻他的唇,学他大胆地与她唇舌交缠。她感觉到他身子越来越紧绷,臀下的异物也越来越坚硬。
凌云这回得抓住她的两手,凌琥珀感觉到他的压抑,其实是他的放纵,放纵自己任由她小小地撒个野,最後简直自虐那般地由他结束这个就要燎原的吻。
几下深呼吸,额间红痕已经淡去,凌琥珀有些不满,在他身上挣扎,凌云却一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一手抚着她红肿湿润的唇,然後顺了顺她额前颊畔的发丝,整理她一身动情的凌乱。
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在自己把琥珀的求亲者冷落的同时,把她吃乾抹净。但他又希望自己是个不靠卑劣手段,也能得到她全心爱慕的人,尽管在两人相遇的那一刻就似乎没有这种可能。
凌琥珀嘟囔着抗议,凌云乾脆把她变成小奶虎,抄起罗汉床上搁着的小毯子,把还想扑到他身上黏腻一番的凌琥珀,密密实实,整整齐齐地卷成了小奶虎卷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