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走了。”她下了车,司机已经帮她将行李提了下来,接过自己的行李,转回了正面,朝里头已经看不见的人挥着手。
车子驶了出去,门童显然是认得那车的,恭敬得很,这会儿过来,“您好女士。”说伸就伸手要帮人提行李,白谨拒绝了,她自己可以推得动,又不重。
对方微笑着,并没有太在意她的拒绝,将她往里面引。
这会儿,白谨要挠头了,她又不是要自己去住酒店,这房间是能开的了,可是她又没有房卡,尽管知道了房号,却也进不去的吧?
嗯,没房卡,连电梯都进不了。
想起陈特助的话,她又翻开手机,纤细的地址和乘车之后,还有一句让她到前台拿卡房卡就可以了。
顿时松了一口气。
走向前台,那长长的前台,五六名前台工作人员呢,边上还有大堂厅理,看起来富丽而又正统。
“您好女士,请问是要登记入住吗?”前台的小哥哥笑得格外的迷人,白谨被闪了一眼,脸有些红。
掏出身份证,“我……是来取房卡的,3721号房。”她略有些心虚,担心对方不给她房卡,毕竟她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有入住的资格。
对方一顿,维持着那迷人的笑容,“您贵姓?”他边问边侧眼看了眼那摆上台的身份证,他可不敢乱看。
“啊,我姓白,白谨。”
对方神情一松,“原来是白女士,是的,您有预订的房间,不用登记。”他取出房卡,“这是您的房卡,以及您的证件。”
听说是老板娘来了,他们哪敢随随便便拿老板娘的证件来看?找死呢吧。
在京诚这片天地你可以没有惊天动地的才能,但必须要拥有眼力劲,这片天地藏龙卧虎的人实在太多,没个眼力,轻易就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犯了不该犯的错。
“啊,谢谢!”白谨接过带了包装纸的房卡,高兴地道了谢。
“不客气,您请往这边走。”前台小哥伸出他那纤长的手,给指明了个方向,然后朝大堂中的人唤了一声,“三十七楼。”
大堂经理比起前台小哥,圆滑有过之而无不及,立马就上来,带着好看的微笑,“您好女士,请这边请。”
唉呀,老板都百年难得一见,没想到还能见着老板娘!
简直三生有幸!
“啊,谢谢。”白谨跟着引路人,走往偌大的大堂边一边,这地方太大,门也多,容易走错路。
啊,笑起来真甜!
大堂经理内心陶醉,面上还是专业的迷人笑脸,一点都不猥琐。
等到了电梯,帮刷了卡,大堂经理退出电梯之外,朝里头尊贵的客人颔首,“祝您入住愉快。”
电梯门关上,一路往上。
这个酒店的格局与溪水国际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也许因在这座城里,以富丽为主,堂皇为上,不说极尽奢靡,也豪华无限,迎合着这些贵气的客人。
三十七层的走道很宽敞,房与房之间隔得有些远,似乎可以证明,里面的客房很大?
走到最里面,便是3721号房,取出卡,应就声自动开了,推门进入,果然很宽敞,是个非常大的套间。
金色为主。
在主卧室那里看到了个行李箱,上着锁,没有打开。除此之外,这里的一切似乎原封不动。
也许,只是工作人员将行来送来了,阿溪本人却还未踏进这个酒店。这么想着,白谨心情由愉快变为心疼,由心疼变为无奈。
总归,各人有各人的忙绿。
即便只是庸庸碌碌的人。
此时的叶溪先到了子公司,之后连午餐都只是随意解决就去与人会面,京城不比州城,这里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遍地都是,不是叶家可以一言堂的地方。
幸好,也是州城的世家,在京里也有几分薄面,本来天大的事,他来了之后,也能大事化小,只是有些辛苦罢了。
夜里醉熏熏地被送回酒店,他翻了翻手机,面上难看极了,老婆还是没有理他。
唉。
有些垂头丧气,叶溪咬咬牙,还是厚着脸皮又发了信息:老婆,我喝多了。
在附近玩了一下午晚餐后才回到酒店里的白谨,此时穿着酒店里的浴衣在玩电脑呢,手机响起了微信信息,她还以为是那个闲得蛋疼烦了自己一个晚上的大明星呢。
翻开之后,居然是某人的信息,看那句话,倒不像是真的喝多的,可看看现在的时间,都这么晚了也没回来,白谨多少也有些担心。
正想回复,听就到了门锁声,“滴”的一亮,房间门开了,她扭头过去,门外的人也有些呆滞,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何他的套房灯是亮的。
当四目对视后,走路都有些不稳的人,箭似的冲了进来,“老婆?”
白谨:“……”说了不要这么喊啊,难为情。
见人坐那儿不动,只是么看着他,叶溪有些迷糊了,揉了揉眼,在那儿自个儿咕哝,“多喝了出现幻觉了?”
“噗!”某人很给面子的被逗笑了,也没站起来,隔着沙发背拉人,“快坐下。”
叶溪任着拉着走了一圈,坐下。
果然闻到了很大一股酒味,白谨无奈,起身,“我去给你泡茶,你……”看着呆呆的人,略担心,“有没有不舒服?”
她是照顾过喝大了的某人的,此时某人的模样就跟当初差不多,想必虽然不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也快了。
喝多的人木纳的脸上泛着不置信,“老……婆?”
没再管这人,白谨走到厨房那边,她原本就烧有开水,此时洗着那里的杯子,用开水烫过,然后拆了茶纸,将小茶包放进杯中,往里倒开水。
水倒到一半,背后一紧,腰间就被圈住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耳根处有温热的气息,“老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特意来看我的?还在生气吗?别气了好不好我错了T^T……老婆……”
叶话痨在那里越说越可怜,活像个被丢弃的小可怜,真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将装着热茶的杯子放下,白谨挣了挣没挣开,只能转过身来,二人面对面,对方低着头盯着她的脸,仿佛眨一眼她就不见了似的,盯得死死的。
举起双手,捧着这张俊脸,用力地搓几下,“醒了没有?”
“没有!”被搓得都变形了,也没喊疼,直勾勾地盯着被他抱着的人,那涣散的目光其实估计没多少意识了,大约都出自本能的反应。
叹口气,白谨引着人往浴室,“走,先洗个澡,把衣服给换了,一身的酒气。”
听到‘一身的酒气’本来腻歪的人忽然立正,松开了白谨,然后一脸冷酷,转身就往浴室去了,走得还挺精准,一看就没有喝多。
浴室的门没有关上,从里头传来了水声,白谨笑了笑,转进卧室,看到那行李箱,还是走了过去,放倒后对于把锁有些无耐。于是只得走出客厅,来到浴室门口外,朝浴室里喊,“阿溪,你行李箱的秘密多少?”
里头的水声骤然停止,静了有两秒,“……什么?”
她只是重复,“你行李箱的秘密多少?”
“4848.”里头的人答得很是迅速,完全不需要思考。
白谨:“……”还真好记。
再次转了回去,果然打开了,里头摆着的行李很整齐,不过除了小内内之外,只有两套睡衣,白谨和疑惑,走向衣柜开开,额头就滑下了几道黑线。
十套衣服,整整齐齐地摆着呢。
好吧,人家的行李箱里,永远不会放着换洗的衣物的,顶多就小内内而已。
找了套睡衣,和随机取了条内被就走出房,一派平静,如果忽略那发红的耳根的话。
刚走出卧室门,就看到某人一身是水,腰间围了条浴巾,就这么走出了浴室,愣头愣脑的模样,满屋子找人。
“我在这。”白谨出声,也没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就是知道对方找的是自己。
你瞧,听到声音,某人又一脸的俊雅望了过来,翩翩公子似的,如果不是一身的水和那腰就要掉落的浴巾的话。
“老婆,你上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找到海枯石烂了……”叶多情在那儿风花雪月,白谨直接无视,将睡衣放沙发背上,转进浴室取出另一条浴巾,给人擦干一身的水。
这男人吧,虽然有点神智不清了,而且变得很闹腾,但还算听话,让他别动就乖孩子似的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任着她怎么折腾都不动一时,偶尔委屈地唤一声“老婆”,白谨就会知道自己用力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