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靠猫上位+番外(68)

周芫桐也知道这是郎君突然靠近,气势太盛惊到小猫的缘故。

她有些遗憾地怀念了一下小东西的皮毛手感,而后对陆必珩笑了笑:

“我记得巷口有家绿豆糕做的极好,如今方用完正餐,有点惦记那糕点的味道,若是郎君无事,不妨替我走一遭?”

陆必珩:“……”

任谁都能听出这是为了将他支走而随便扯出的借口,毕竟跑腿这种事向来只需要使唤下人就行。

陆必珩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在家里的地位降低,竟然是因为一只狸奴。

瞧见他无语凝噎的模样,陆宛祯在这一刻,忽然和这位名义上的舅舅,产生了那么一点惺惺相惜的感情。

人不如猫,这是早晚都要习惯的。

陆必珩并不知道她的想法,抬眼只对上外甥那奇怪的目光,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挽尊道:

“殿下不如一同来?”

“前日圣人有意让殿下至六部轮番学习,如今我在兵部,恰好可与殿下先说说南边驻军一事……”

陆宛祯:“……”

明明是舅舅你被妻子赶出门,为什么非要扯上我一块儿?还打着兵部诸事的幌子?

她并不想出门,但老丈人有令,陆宛祯最终没有法子,只能拿出储君谦虚好学的性子,微笑着随陆必珩一同出门。

……

两刻钟后。

陆宛祯和陆必珩一人手里拿着一串包好的绿豆糕回来了。

乐宁因为猫儿再次跟周芫桐增进感情,正随着周芫桐的意思,换上不同款的女装,为晚上的家宴做准备。

等陆宛祯踏入屋内,打眼就瞧见一道青绿身影——

浅青色的襦裙外头笼着轻纱,高高的墨绿束腰显出她窈窕的身形,其他少女压不住的柳色,或是显得肤色暗沉、或是显得衣裳压过人,偏偏到了她身上这样合适。

往日男装时就已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清秀,如今已尽数随着那婀娜裙摆化作绰约风姿,陆宛祯愣了一下,目光上移,看向乐宁的五官模样。

当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乐宁很久未着女装了,捏着衣摆还有些紧张,担心自己是否会穿的不伦不类,抬眼瞧见周芫桐、陆宛祯都未说话,先自己笑了笑,开口道:

“是不是还是男装更适合我些?我觉着这颜色太鲜,我怕是压不住。”

“好看极了。”最后还是陆宛祯先开了口。

对上她那双柔和时便氤着笑意的眸子,乐宁才稍稍安心。

能让陆宛祯如此模样的人夸一句好看,应当……怎么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周芫桐这才恍然,仿佛这一刻才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女儿,当即跟着点头,目光里还有些怔忡:“是了,我年轻时候穿这翠绿衣裳,也是极好的……阿宁可真像我……”

就连慢一步走到门口的陆必珩,也默默点了点头。

乐宁习惯地抬手挽了挽耳边的头发,小声道:“只如今这么穿着,我倒是还不大习惯,我得适应适应……”

听见她的话,陆宛祯笑道:“这倒简单,我陪你在院儿里多走两圈,你便习惯了。”

陆必珩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见乐宁点了点头:“谢殿下。”

陆必珩:“……”

唉!

他眼睁睁看着女儿随太子殿下一同去了院里,而陆宛祯还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与乐宁拉开了些距离,瞧着倒君子的很。

乐宁浑然不觉自家亲爹怒其不争的心情,看着陆宛祯离自己老远,不由有些失笑。

她左右转了转,看见裙摆晃起的弧度,笑道:“这裙子真好看。”

自己居然这么多年都没穿裙子了,想想也有些怀念。

陆宛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缓声应道:“恩。”

乐宁听她应答,抬头对上她有些灼然的目光,不知怎么觉得竟泛起几分羞意,见已经离屋门远离稍许,才小声嘀咕:

“你老盯着我看什么?”

陆宛祯不置可否,只晃了晃手里还未放下的绿豆糕,问她:“要不要尝尝?”

乐宁点了点头,等她打开之后递过来一块,浅绿色的薄薄外皮裹着的圆形糕点瞧着喜人,一口咬下,绿豆沙的甜味在口中漫开,一点点顺着唾液融化在口腔每个角落,未等她嚼,已变作绿豆糖水般流淌。

乐宁扬了扬眉头,肯定地“恩”了一声,咽下口中的绿豆糕:“这家真做的不错,我在望安待了这些时日,竟不知还有糕点做的如此好的食肆,下次定要在城里仔细探探。”

陆宛祯盯着她手中捏着的糕点,不知是在看那绿豆糕,还是在看她的指尖,乐宁半天没听到她的回应,缩了缩手指,有些不自在地小声喊她:

“陆宛祯……”

陆宛祯回过神,话未出口,眉眼先扬起愉悦笑意,眼尾的红痣一点,显得双眸乌黑透亮,只见她薄唇轻启,缓缓道: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乐宁:“……”

乐宁:“!!!”

够了,不要再调戏她了!

见她恼羞成怒地瞪向自己,陆宛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回道:

“怎么,只许你言语调戏,不许我夸你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陆宛祯: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乐宁:“……”

作者:州官,有人喊你。(加个戏

第45章 油炸酥肉

乐宁无言以对。

她如今是刚回到女儿身, 难免有些不适应,陆宛祯也就只能过过这会儿的嘴瘾了。

当然,事实上陆宛祯下午在陆国公府又强留了些时候, 身边就有人硬着头皮过来提醒她时辰不早, 殿下该准备回宫了。

陆宛祯颇有些遗憾, 盯着乐宁漂亮的模样又看了半晌,仿佛多看一眼就能多赚些什么似的——

“我知道了, 你们都先退下。”

她开口道。

乐宁瞧见四下无人,登时有些警觉地看着她,提着裙摆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陆宛祯会吃人似的那般防备她。

陆宛祯只觉得好笑。

“过来。”她小幅度对乐宁扬了扬下巴,语调缓和地唤道。

乐宁躲得更远, 不愿惯着她的流氓气, 学着方才那下人的模样,鹦鹉学舌地对陆宛祯开口:

“殿下, 如今时辰已不早,若是不尽快回宫——”

陆宛祯脸即刻就拉了下来。

她不笑的时候,五官棱角显得十分冰冷,近乎锐利,眼尾的红痣在她笑时显得明媚,不笑时又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堪称变脸高手。

但她没能冷酷多久,因为心上人就在眼前,再冷硬的钢铁也会化作绕指柔。

陆宛祯绷了一会儿没绷住, 对乐宁无奈笑道:“过来让我抱一下,此去回宫,还不知又要过多久才能出来了。”

乐宁在心中暗自撇嘴,心道信了你的鬼话,你同芝麻能换身体的事情又无多少人知晓,只要愿意改变一下形态,出宫也不过是心念转变间的事情罢了。

但想是这么想,瞧见陆宛祯这样软声软气的样子,乐宁确实不知如何拒绝,左右看了看,才走近小声道:

“行叭,友谊拥抱我还是很大方的。”

仿佛能透过她的表情看透她的心事,陆宛祯如愿以偿地环上跟前这人的腰身,贴在她的肩头小声道:

“小傻子。”

随随便便地就溜出来,若是芝麻在宫中受了什么惊吓,或是被身边人发觉,关于她旧病复发的谣-言定会飘得到处都是。

如今她年岁见长,怎么能再像小时候那般任性?

何况先前她早已刻意在旁人那儿将印象留成“储君的病在慢慢好转”的样子,现下她即将进入最盛的年纪,再发了病,是嫌那些反对派们寻不到理由请奏废太子吗?

原本……她的出身就让她备受争议了。

同女人在一块儿的圣人,后宫未有留下的皇帝血脉,好在她这个继任的太子与先皇血脉还有些联系,否则再鼎盛的江山,但凡大统难继,都是不稳定的祸患。

这就是皇权天授注定的命运。

以上念头只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陆宛祯半个字也没往外透,阿宁只需要永远做她喜欢做的事,其他的困难,自己自会一一拂去。

因为她声音太小,乐宁一时间什么都没听清,不由动了动脑袋,侧头问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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