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画岚疑惑道。
谢瑾卿却是望向窗外,没有回复这个问题,她纵使尊贵无比,可却也只是他辅佐太子登基之路的拖累,故作绝情一些也好。
“把书给我。”
谢瑾卿接过那几本书,里面不止有她要的那几本书籍,还有多出了几本书,当看清书籍的封面时,猛地一怔,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流下……
画岚迷惑的看着那多出的几本书,这不是小姐最喜欢的书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大概是沈大人让人准备的吧。只是小姐不是该高兴吗?怎么又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瑾卿用帕子拭去泪水,面容清冷,凉声道“准备一下,明日拜访德忠侯府!”
“小姐,你要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这可不行!”画岚惊得站起来,咚的一声撞到车顶。
“孟祈越陪我去,我必须亲自去探查一下。”谢瑾卿淡淡道。
望着那肃穆冷厉的面容,画岚不敢反驳了,只能点头同意,画晴不在,她只能亲自去国公府跑了这一趟。
待到晚上的时候,一个黑衣人落在竹苑小屋前,此时的谢瑾卿正在窗前看书,两个人就隔着一扇窗子,封闭的窗子仿佛就是两人心中的间隔。
“你来了?”谢瑾卿淡淡道。
“你不是想见我吗?怎么来了,又不想看到我?”孟祈越勾起嘴唇,扯下面巾。
“林相府与长平郡主的交易,你知道吗?”谢瑾卿依旧不曾开窗。
孟祈越不耐,猛地推开窗户,带着冰冷寒风的雪雨顺着窗户吹进,咳咳咳咳,谢瑾卿打了一个哆嗦,扑面而来的寒风吹散了身上仅有的温度。
步步逼近的寒气,让谢瑾卿喉咙痒得厉害,呵斥道“让开。你冷着我了!”
孟祈越动作一顿,大步上前,猛地将谢瑾卿抱入怀里,那夹杂着风雪的外套,那凝重的寒气透过层层衣服进入了谢瑾卿体内,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孟祈越却是揉捏着那细嫩的柔胰,笑道“怎么又瘦了?可是因为宴会时,我帮林凤舞你吃醋吃不下饭?”
谢瑾卿似笑非笑道“滚!”
“重华,几日不见,你这脾气又涨了不少,这样可不太讨喜。”孟祈越蹙眉道。
“那交易你到底知不知道!”谢瑾卿怒道。
孟祈越把玩着那柔胰,懒洋洋的回道“知道啊。”
“那你不告诉我?”谢瑾卿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孟祈越戏谑着,眼底却是凉的彻骨,道“告诉你作何?告诉你后,让你想办法对付林相?毁了我的从龙之功?让别人轻而易举的对付我?”
“所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林相对付我长乐侯府!”谢瑾卿气红了双眼。
虽然早就做好准备,可是也从未想过孟祈越竟然如此狠心。
“重华,我也没有办法。谁叫伯父伯母想跟着太子呢?”孟祈越很是无奈道。
“我爹娘一向中立,怎么可能会跟太子?”谢瑾卿反驳道。
“那你爹娘怎么又于纳兰府联合了?纳兰府前几日可是站了队了。”孟祈越提起此事,杀机毕露,身上的凶煞之气扑面而来。
“联合?”谢瑾卿疑惑道。
“是啊,如果不是我在皇上面前安了心腹,我还不知道纳兰府竟然已经把主意打到皇上那里去了。如果不是我动作快一点,恐怕赐婚的圣旨都下来了。”孟祈越似笑非笑,捏起谢瑾卿的下巴,怪声道“我家重华的魅力真大,引得那么多的男人拼命想要得到你。你说,如果我毁了你这脸,是不是你就只能属于我了?”
谢瑾卿还处于震惊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当脑袋终于将思绪整理清楚后,嘲讽道“我这额头的疤痕,难道不是出自于你吗?”
“此话怎么讲?我可是让画晴护着你的。”孟祈越反驳道。
“谢侯爷一向唯利是图,当时如果不是你放话,你敢冒着得罪你的危险,拿砚台砸我!画晴以前一直守在我身边,可那晚她却姗姗来迟!孟祈越,你难道还想骗我?”
孟祈越笑容一凛,随后轻笑着扶开那被发丝遮盖的疤痕,虽有了雪莲膏,但还是留了一点模糊的疤痕,只是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
“我当时不是让谢侯爷给你雪莲膏了吗?重华这张脸,可是世间难求。我哪里舍得毁了。”
第230章 纳兰容止的腿,本国公预定了
“所以说,你爱的一直是我这张脸?以你的本事,又必须如此麻烦。”谢瑾卿冷声回道。
孟祈越细细的摩擦着那娇嫩无双的脸蛋,嘴角轻吻那额头的伤痕。
“不只是脸,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就算是你惹我生气,故意给我难堪,我也爱极了。只要是你,我什么都爱。”
那额头的湿润触感,却让谢瑾卿觉得恶心,心中反胃,嘴上却威胁道“孟祈越,如果你想得到我,你就必须保住长乐侯府!”
孟祈越却是笑着摇摇头,手掌抚摸着那怒极的脸,委屈道“我可不想养虎为患,你爹娘可是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明明我们青梅竹马长大,你本该是我妻子,可偏偏变成如今这个模样。重华,别怪我,谁让你只要有一点机会,就想着逃离我呢。”
“当初想毁了我清白,想逼我为妾,费尽心机折断我的羽翼,甚至拿亲人威胁我。孟祈越你伤害我这么多,凭什么要求我还爱着你?”谢瑾卿怒极反笑。
“没办法,谁叫重华太过优秀,我不使一些手段,又怎么得到你?”孟祈越眼神冰冷,有些恼怒了。
谢瑾卿真的是气笑了,可是触及那冷厉绝情的目光,再多的怒火如坠寒潭,怒气瞬间压抑到最深处,甚至全然消失,因为她知道孟祈越不是说笑了,他真的会要长乐侯府人的命……
“少瑄,我说过我会嫁给你的,你也说过让我等你三年,等你娶我为妻。这是我们的约定,你难道忘了吗?”谢瑾卿开始用怀柔政策。
“我当然不会忘记,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娘做主将你嫁给纳兰容止,我阻止不了他们,只能阻止你了。”谢瑾卿的服软让孟祈越的眼神微微柔和下来。
谢瑾卿心间一凉,却还是努力请求道“我可以阻止我爹娘的,少瑄,你应该相信我。你现在已经有了妻子,你难道想你心爱的女人沦为低贱的妾室吗?何况以我的身份,嫁给你为妾,对你来说,也是有害无利的啊。”
孟祈越的面容约显挣扎,谢瑾卿看到那眼底的心疼,再加一把力道“少瑄,你说过我们要一辈子好好在一起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孟祈越迟疑片刻,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林相与长平郡主只是想拿你祖母留给你的那把钥匙,顺便出出气。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去阻止他们。”
谢瑾卿闻言高提的石头终于落下,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整个紧绷的身子疲软的倒在地上,还是孟祈越将她抱起来,拥入怀里。
“少瑄,我答应你,我定会嫁给你,你不要让他们伤害长乐侯府好不好?”谢瑾卿祈求道。
“重华说的事,为夫自然会遵命的。”孟祈越诚恳道。
谢瑾卿劫后余生的笑了起来,哪怕孟祈越吻上那苍白的嘴唇,她也未曾反抗,哪怕心头再多厌恶,也极力压抑,直到孟祈越反复碾磨,心满意足的离去后。
她才进了浴室,用冷水狠狠的清洗这嘴唇,使劲的揉搓着脸,以及被他抚摸过的部位,只是仅此一遭,她却着了凉,整个人发烫得厉害,可是她却不想呼救,就这样躺在床上,迷茫的望着那窗外的竹林……
国公府的书房里,孟祈越脸色铁青的坐在主位上,不负在长乐侯府的喜悦,整个人充斥着狂暴的杀意,似乎回到那个在边城坑杀几万人时的残暴无情。
而他面前正是国公府的数位谋士以及死士暗一,数人静静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孟祈越的命令。
“通知林相,他的计划本国公也要参与。另外,纳兰容止的腿,本国公先预定了!”
“是,属下告退。”众人行礼告退,只留下暗一。
暗一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孟祈越,恭敬道“主子,这就是从塞外取来的安眠药物,听说效果极佳,并没有副作用,小姐用后,以后应该不会再做噩梦。”
孟祈越点点头,接过药包,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