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心郑重地点头。
“这是我活下去的意念。”
“……那我呢。”羽凌风突然有些委屈。
你活着是为了复仇，那么我呢，我算什么。
凌可心手指轻轻抚过男人刚毅好看的面庞，道：“你是无意穿堂风，偏偏引起我心中大浪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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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凌风终于决定弑君上位了。
凌可心等到了这一日。
她知道男人有这个能力，登上那个位置的。
所以一直在用各种方法逼迫他，让他吃醋，最后也不负自己所愿。
朝堂的局势开始不安稳。
第584章 刺绣赠他28：神色复杂
尤其是，墨淑妃的父亲因为自己女儿被困冷宫，以为皇帝无情，更是生气。
后宫也不安宁。
皇后顾婉柔用着各种方法保养自己的身体，甚至还用了新生婴儿的胎盘，整个景仁宫都弥漫着血腥味儿。
刚开始，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可凌可心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等她生完孩子，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成功被封为婉贵妃的时候，才告诉拓跋哲瀚这件事。
拓跋哲瀚很生气。
也为了奖励她，接着封她为皇贵妃。
凌可心有了和芳贵妃一起协理六宫的权利。
再没过多久，拓跋哲瀚终于因为暴虐无道失去了朝臣和太后的信任，被逼退位让贤。
羽凌风成功上位，改国号为“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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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河行宫。
拓跋哲瀚整日饮酒，身体已经被糟蹋得不像样子，可还是不停地喝着。
如今的他，跟亡国之君有什么区别！
凌可心推门进去。
拓跋哲瀚被光亮刺激地狠狠闭了闭眼睛，好不容易适应过来，发现来人是凌可心，连忙连哭带爬地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道：“湘儿，你还活着，太好了。你的孩子是朕的骨肉，你一定要好好教导他，让他有朝一日，把皇位替朕夺回来……”
“拓跋哲瀚！”
出乎意料的；
女人轻蔑地笑了笑。
抽回自己的手，道：“你还以为你是那个皇帝吗？或者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新皇会改国号为湘吗？”
“……你和羽凌风！”
“对。”凌可心勾唇，“拓跋哲瀚，你不记得当初不期而遇的温暖了，你不记得当初被你扔在水牢不管不顾的水潇湘了，你也不记得，我是个记仇的人了！”
拓跋哲瀚嗓音沙哑：“原来你……都记得。”
“拓跋哲瀚，我从未爱过你。我和水潇湘不同，我是她，也不是她。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入宫以后，你以为是的和我的每一次接触，都是熏香的作用，而非你真正的接触了我！”
拓跋哲瀚跪坐在了地上。
神色复杂。
凌可心脚尖踩在他的手指上，狠狠用力：“怎么，恨不恨？气不气？”
拓跋哲瀚抬起沧桑的眸；
努力扯出一抹笑容：
“不气也不恨，反倒更爱你了怎么办？”
比失而复得更让人心绞痛难忘的——
是从未得到过！
凌可心看他眼神不对，后退了两步。
拓跋哲瀚接着道：“这一世，还你了。”
凌可心：“……你，你不会都知道……”
拓跋哲瀚：“我知道的，你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你也都知道。湘儿，我是真的爱你，从前的你，现在尤甚，我是来偿还的。”
“……”
“这一世落得这个下场，我很开心，因为你终于舒服了。”
“……”
“湘儿，最后抱我一次好吗，就最后一次。”
凌可心努了努嘴巴，不忍心地道：“……对不起，你自以为是的偿还，在我这里，都不作数，因为……我也不是真正的水潇湘。”
拓跋哲瀚神色复杂。
第585章 刺绣赠他29：风波起
--拓跋哲瀚自白--
她死以后。
我去看过她。
水牢里还有她的血液，腥甜的很。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所以做了一件十分大胆的事情。
我让人将水牢里的脏水都弄出来，每日喝一碗。
那是她身体浸泡过的脏水。
我喜欢极了。
终于等到喝完的那一天，我在木兰围场，又见到了她。
她是记得所有事情的，可假装不记得，我不戳破；
她回来是为了报仇的，我假装不知道；
顾婉柔的疯魔，是她逼迫的，我假装不知道；
甚至看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只用熏香敷衍我我也假装不知道。
只要她能顺心；
只要她觉得这样对付我以后，可以原谅我，我觉得我做什么都愿意。
哪怕亲眼看着心爱的她，和别人在一起……
可最后！
为什么，上天要给我开这样的玩笑！
她不是真正的水潇湘，那我的湘儿，又在哪里呢……
我的湘儿，我的湘儿呢……
我从城楼一跃而下，落地的时候，故意让自己的身体装在底下的石柱上。
石柱穿体而过。
我很痛苦。
但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见到真正属于我的那个……水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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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心听到他的死讯还是很惊讶的。
可惜啊，她不是原主。
她是凌可心，是假的水潇湘。
她们终究是有差别的。
你还的情分，还错了人；
我想这也是上天对你的一种惩罚吧。
只是……
她去看拓跋哲瀚的事情，不知不觉就传了出去，太后传过去她问话，问她的身体到底是不是干净的。
凌可心笑道：“我自始至终只有羽凌风一个男人。”
但一己之力在洪水泛滥般的流言面前，终究是无力的。
先皇的妃嫔，在新皇的身边，难免有人诟病。
再加上太后的从中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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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心在储秀宫过了两个月。
她依旧是皇贵妃的位分，只是没了封号，孩子也还没有名字，那人不给孩子取。
孩子满一周岁了。
还没有名字。
离拓跋哲瀚过世都一年了……
羽凌风一次都没有看过她。
今天，是孩子的生日，凌可心让小荷去找羽凌风，小荷却回来道：“皇上说，他最近政务繁忙，得空便会过来。还吩咐御膳房给娘娘做了很多您爱吃的，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
凌可心抱着孩子的手抖了抖。
“本宫去找他。”
“娘娘……”
凌可心这次没听劝，放下孩子就到了御书房。
远远地听到一声声娇笑。
她让人进去通传，羽凌风过了好久才让她进去。
“皇上。”
“皇贵妃啊，来，过来坐。多日不见，你怎么这样瘦削了，抱着都硌手。”
凌可心听到了屏风后面传来的几声娇笑，那分明就是女子的。
羽凌风也尴尬地轻咳一声，挥了挥手，让女子们都退下以后，道：“你也知道的，朕刚刚登基，皇位没坐稳，有些大臣们送来的女儿，朕不能不收。但是你放心，朕都是用熏香对付她们的，没碰她们的身子。”
凌可心的手突然被他握住。
第586章 刺绣赠他30：帝妃
冰凉冰凉的，像是刚刚从冰雪中流连过一场一样。羽凌风突然觉得被冰了一下，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倏尔转为笑靥：
“湘湘，朕记得你呢。今日是我们孩子满一周岁的日子，你怎么不抱他过来给朕瞧瞧？”
凌可心嘴角有些苦；
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苦。
这一年，羽凌风的行事越来越乖张难测，她不是不知道。
大臣们送来的女儿家，他只是看着，可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在身边，如果有哪天他们假戏真做了，她这个皇贵妃，也没什么话可说。
羽凌风的手摸的地方越来越不对，渐渐地就从她的手腕摸上去，隔着宽大的衣袖摸上了她的藕臂。
衣袖被撩开好长一块，露出来的肌肤，依旧是那样的白皙无暇，宛若上好的玉石。
只是也如同玉石一样，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羽凌风不摸了。
他收回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方桌上放着的已经凉透了的茶杯，恍然间发现这茶杯都比她的身体热一些。
他皱眉；
心里还是隐隐作痛的。
给人把衣服整理好，再把凌可心抱到自己的腿上。这是他的湘湘，他的皇贵妃，怎么碰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