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流【CP完结+番外】(38)

作者:杯中观海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陆月浓依稀觉得这名字熟悉:“栩栩,是之前……”

“是。”王治宇有点不好意思,显然是和陆月浓想起了同一段往事,“不过破镜也能重圆,就好像江哥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就算分开一段时间,真心喜欢的人也不会离开的。”

王治宇顿了顿,可能是觉得对人撒狗粮不太好,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肉麻过度,立刻把话题转回来:“先不说这个了,陆哥,我在这住了两年了,真没想到,你也在这儿。要是早些遇到就好了,那会儿你走了,我们都……都特别想你,尤其是……”

王治宇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饺子呛了,连连咳嗽起来。

陆月浓倒了杯水,轻轻推过去,其实他不知该怎么说,或许世间的久别重逢,最终都归于难以言说。末了,只道出一句“现在见到也不晚”。

“嗯,我们得……得找个机会好好聚聚,”王治宇头点得用力极了,他在手机上划出日程表来,说,“陆哥,下周五晚上有空吗?”

“其实是有一点……”陆月浓一个“事”字还没说出口,就见王治宇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只好咽回去,想了想说,“不过处理得顺利的话,那天晚上可以出来。”

临走时,陆月浓执意对半分了账单,王治宇虽然把手摆成电动模式,连说不成,但轮到服务生来了,却也不好直接驳陆月浓面子。

出了商场,王治宇还在为没能言出必行万分愧疚,提出开车送陆月浓回家。

陆月浓指了指商场外仍旧堵得一动不动的车流,笑着婉拒了,叫他在路上注意安全才是。

王治宇只好说:“陆哥,你到时候要是能去,直接打我电话,我去接。”

陆月浓说好。

二人留了联系方式,互道再见,王治宇站在原地,目送陆月浓离开,他眨了眨眼,总觉得陆月浓同从前,实在是大不一样了。

但王治宇很快往头上拍了一记,一本正经着对自己说:“想什么呢,你陆哥还是你陆哥。”

转眼过了一周,到了周五,结束五六课时的课程后,陆月浓匆匆赶回家,进行整理屋子的收尾工作。

这屋子不大,自己也不太爱置办花里胡哨的东西,因而要搬的东西也简单。衣服分季装进四个箱子,生活用品也放进一个大纸箱里,需换新或不用的则收进垃圾袋。

这些都是易事,最难的是自己堆得满屋的书和材料,虽平时已分类,但一块搬进去装箱,足足能装满六个大箱子。没什么技术性,考验的纯粹是体力,不过陆月浓缺的也正是体力。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诸如此类的形容词大约说的就是他本人。

王治宇进门的时候一惊:“陆哥你这是搬家呢?”

陆月浓刚洗过澡,吹完头发,正坐在难得腾空了的沙发上,见王治宇过来,给他倒了杯水:“嗯,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去看房子,没问题就搬。”

王治宇接过杯子点点头,他也觉得这个房子不太适合继续住,方才他摁楼底铁门的门铃时,那铃声系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以一种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调子,愣是把一曲《铃儿响叮当》歪曲成了四不像。

想到这,王治宇脑海中回响起那鬼哭狼嚎似的绝美旋律,脑袋又有些大起来:“那明天需要我帮忙吗?你看大箱小箱的多不方便!”

“不用,已经喊了搬家公司,”陆月浓说,“等安置好了,请你来吃饭。”

二人随意侃了会儿,陆月浓便说归置好了,去里屋换了身衣服,打算走。

没想到王治宇突然激动起来:“陆哥,您穿这身吗?”

陆月浓将自己从下而上地扫了一遍,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有什么,哪儿都不妥!”王治宇拉过陆月浓,说,“恕我直言啊陆哥,咱这是同学聚会,不是家长会,您这打扮往这儿一站,我看了只想闭嘴刷题,还怎么嗨?”

“那我……”陆月浓笑了笑,请教道,“应该怎么穿合适?”

王治宇立刻把他那罩子似的外套往两侧一扒,露出一件白T,上面印着各色的字体,看不清楚是什么,只觉得很有学生时代的中二气质。

“有没有像我这样的T恤,咱们穿了,年轻有活力,重返十八岁!”王治宇说着,语气也随着中二了。

陆月浓盯着这衣服,心想如今自己不是衬衫就毛衣,即便是夏天也不大穿T恤了,更何况现在入秋了,他有点为难:“可能没有,我去翻翻夏天的衣服。”于是走到其中一个箱子边上,翻翻找找,好不容易寻摸出一件白T来。

王治宇一喜:“就它了,咱们走吧。”

陆月浓以为的聚会,不过是他与王治宇之间的简单聚餐,没想到是货真价实的同学聚会。

到了酒店推进门去,只见包厢内灯光璀璨,酒宴齐全,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会见什么重量级领导。

蒋复竞,刘莉……

陆月浓一个个认过去,大部分还记得,少数几个时日已久,记不清楚名字了。目光转到靠里的地方,竟还有江倚槐!

江倚槐与他视线接上,笑得露出皓齿白牙:“这不是——”

“这不是我陆哥吗!?”董力帆抢着话接,激动得险些绊翻了橙汁,转头对王治宇龇牙咧嘴到一半,又忍不住笑,“好啊大头,你怎么瞒得滴水不漏的,怪不得叫我一定从冀城赶过来,说什么这波不亏!”

王治宇理直气壮:“你就说,是不是不亏!”

众人跟着起哄,都说是。

董力帆被抢了台词,只得说:“今天高兴,必须好好喝几杯!”

王治宇拍了拍陆月浓肩膀,转移火力道:“可不是嘛,陆哥尤其!”

陆月浓站在一边,笑容凝在脸上,心中发出一个问号。

江倚槐拿起杯子喝了口椰奶,掩住了嘴角泛起的笑意。

这局到最后闹作一团,大家一同穿着傻里傻气的T恤喝酒唱歌。

陆月浓作为“失散多年”、“刚与家族相认”的新宠,就算是想逃也逃不过,被逮着聊往事,聊现在,佐着白的红的入口,被灌得眼前迷离模糊。

宴散后,老同学们跌跌撞撞,找人接或寻代驾,走得差不多了。

王治宇留在包厢里断后,看见陆月浓拿额头抵在桌面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便要去扶人。

江倚槐还没离开,他洗完手走回包厢,轻轻拍了下王治宇,作口型道:“我来。”

待把陆月浓扶正了,王治宇压低声音道:“槐儿,我之前是打算送陆哥的,没想到刚刚不留神,给廖亮那小子灌了两口,你喝了没啊?这头一回带陆哥来同学聚会,我总不放心把他扔给外头的司机。”

江倚槐哪能不知道王治宇的意思,他眨眨眼:“没喝。”

看见陆月浓一来,他就没准备喝酒了。

王治宇便顺理成章地把陆月浓托付给了江倚槐,还反复替陆月浓道了谢。江倚槐没多说,戴好口罩,架着陆月浓往酒店地下车库走。

望着这对背影,王治宇那醉醺醺的脑袋想到,今晚这俩人好像没怎么说话,但转念一想,才觉得从前这两个那么要好,穿一条裤子估计也乐意,自己还插在中间瞎担心什么。

第26章 酒醉

江倚槐停下车的时候,手机一震,王治宇还万分贴心地发来了具体地址,详细到了门牌号。

车内暖橘色灯光亮起,陆月浓睡得不沉,眉头一皱,本能地抗拒着亮光。在灯光下,眉目愈发柔和,酒醉后的双颊稍有泛红。

江倚槐盯着看了片刻,随后下车,打开陆月浓那一侧的门。

陆月浓有些意识,迷迷糊糊地说:“到了吗?麻烦你……”

江倚槐正给他解着安全带,听到这话立刻打断说:“到了,钥匙在哪?”

陆月浓微微动了动左手,江倚槐就去摸他左边口袋,果然在里面摸出一串钥匙。

简单四枚钥匙,其中三把是最普通的钥匙,几乎一模一样,借着车里的光,江倚槐发现陆月浓还很细心地在上面贴了“办公”“大门”“公寓”的字样。另一把钥匙上没什么记号,但很显然是高档了几个层次的钥匙,不做记号也能认清。

为了避免麻烦,江倚槐把人横抱着下了车,开门上楼,又开门进屋。

上回顶多算“勘察地形”,这还是江倚槐第一回 来陆月浓屋里,他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月黑风高夜,屋主醉酒天,也没想到陆月浓的屋子里除了摆放好的几个箱子外,其余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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