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CP完结】(47)

作者:Hakasecho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白津的手指上沾满了冷汗。

“唔。”对着电梯门写字的顾承宴避开了中年男人的脸,他没有发现异常,刷刷地写完,把本子交给对方。

“您在复活舰生活得愉快吗?”中年男人看向白津,眼睛里闪烁着恶意和不属于他身体年龄段的浑浊。

白津猜到了一种可能,多年蛰伏隐忍即将结束的希望就在眼前……他强行忍住了想捏断珂因良的代体脖子的念头,暴躁地朝顾承宴低喝:“滚下去!草你妈的傻/逼。”他把手指上的冷汗擦在裤兜里,抬手用手腕揉按太阳穴,“您和他在这一起耽误我的时间?我还有很多事,不是专为了您。”

顾承宴唯唯诺诺地向暴怒中的白津道歉,说他在白津三令五申不准他进入二十五层以上的情况下误闯——

白津用眼神制止了不住发颤的向导继续解释。

目睹了一切的男人内心嘲笑着这对哨向一唱一和的“精彩表演”:“好、好,走吧,我们的白舰长独断专行惯了,可他是个强大的哨兵。能力的重要性在性格之上,诸位孩子,你们明白吗?啊,多么宝贵的知识,今天我无偿传授给你们,哨兵世界的自然法则和铁律,谁能不服呢!”

……

“陈确,你退下。说完这批能源怎么运输出去的问题,现在我要和白津聊一聊他的家务事了。”今日从某一星球登陆复活舰的中年男人是珂因良的代体。珂因良早年找到智哲类人的一具仿拟生物成品,修复了七成的功能,现在放置在永逝流河的哨站上代表珂因良本人。代体和本体共享大脑,然而损坏代体对本体没有任何伤害。年事已高的珂因良非常需要这样的东西控制他野心勃勃、喜欢扮演的右舷舰舰长白津。

“您想聊什么?您在黎明舰上生活得不如意?”白津撑着头在屏幕上胡乱涂画。

“我有时候在想到底要不要阻止你继续演下去……呵呵,虽然在岸上看猴子表演令人愉悦,但我本质不是个喜欢看下属出丑的人。”

白津从鼻子里发出冷哼,“您难道不想看到我失去控制?恐怕是您最想看到的画面。”

“喔,孩子,你这么说我真难过。我和你爷爷白商德船长是一个时代的人,他的孙子在我这,我——我是把你视为继承人在培养啊白津。”代体的语气和珂因良本人一样高低起伏,人们在朗读行行为里称之为“声情并茂”。

“您想杀了那个祉一的向导?”白津说完心下一阵懊恼,他不应该自己主动提出话题。

代体见好就收,没有给白津补救的时间,“怎么会呢,我说着玩的,食指和无名指转动几下而已,我这把年纪已经开不了机甲啦,按住右悬C键和控制V键——嘭!”他比了个射击的手势,极具冲击力地指着白津的眉心,“哈哈,杀了结合向导,会让你产生殉葬的想法,我怎么会看着你死呢孩子。”

“他是个贱/货,没什么可聊的。”白津两只手同时抵住额角,“……我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代体将白津的表现记在心中,“我听说他强闯你的工坊,趁你精神状态不大好的时候和你完全结合了。呵,这就是向导,一只满脑子只有结合和交配的动物……但他不怎么怕你——噢白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看得出你和他都在演戏给我瞧,我能遵守观众的风度没有当场让你们难堪就很好了。”

白津继续表现出刻意压制而无法消解的紧张,“……我——”

“你有点喜欢他是不是?我从某些渠道得知你没有怎么给他处罚。肉/体的惩罚比什么流放、监视要管用、见效也快,最妙的是割下他的头颅。”代体的眼珠里又浮现浑浊。

三十年前,珂因良得知进入熄灭状态的哨兵,仙琴星团白氏家族的先祖曾害死十几个向导;于是他自辩出于实验的目的“提前结束了结合向导无聊的生命”。

白津送走珂因良的代体,站在复活舰的出入口仰望前方膨胀变幻的紫色星团:他要在那里杀了珂因良,夺取三支舰队的总控制权。

一切即将尘埃落定,水落石出。

第109章

白津告诉我今天在电梯外遇到的男人是珂因良的代体,并向我简要说明了代体的相关信息。

他说得最多的是道歉,我边看《航路计算与泊驰分析》边说你是不是骂得不太好,并向诚心求教的白津举了几个更贴合性格的脏话。

白津捏着我的脸不准我再举例:“你从哪里学的——谁这么骂过你……?”他幽蓝色的眼睛眯起来。

“没、唔没有,影视剧、小说、网络评论……”我放入书签阖上书,推他进浴室:“快去洗澡啦哥哥。”

估摸着他应该脱完衣服进入淋浴间了,我打开厕所的门,坐在浴室外的板凳上问白津当时他和珂因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白津沉默了一下——兴许是水声盖过了他的低语。我凑近去听,忽然他推开玻璃门伸手要拉我进去。

“不行!我洗过澡了!喂,白津!”我被他这么一打岔,睡衣湿了一大片;因急于去卧室更换衣服,打算稍后再问——没想到这样一来却把问题点到我自己身上。

白津洗完澡带着毛巾进了卧室,躺在我的腿上等我给他擦头发。

我们一直直呼对方的姓名,因为不喜欢黏腻地喊什么昵称,大家都是男人嘛,他喊我“承宴”或者“宴宴”,我光是脑补了一下就觉得很搞笑。不过随着我们的非法同居日子越来越久,白津暴露了一些习惯,正如你看到的,他享受着我的照顾。我是不是可以尝试喊他“少爷”呢……呃算了,在白津的引导下我迅速想到了很不健康的东西。单是私下喊他哥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够我受的了。托他的福,我父母白捡了个便宜大儿子。

我揉了揉鼻子尖,拿起毛巾便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白津一本正经地关心我,眼睛则盯着我因为他的湿头发而半透明的睡衣。

“嗯……不知道诶,鼻子有点痒。”我说完抽了一张纸又打了个喷嚏。

白津枕着我的大腿解我上衣的扣子,从最下面一颗往上解开,又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我发凉的肚脐。我在他的进攻下腰眼酸软,躲了两下,没怎么认真抵抗,很快被他按倒。

新换的床单和枕头有柠檬的气味,这使我想起这些天和白津在床上的淫乱生活,脸颊很快烧起来。

白津近日喜欢从我的颈窝和锁骨处开始吻,昨天的吻痕还没有完全消除,湿热的舌头反复舔着其中一处让我有些难受。我轻扯了一下他半干的头发表示抗议。

白津停下了吸/吮,看向我的眼睛里欲/望迅速褪去,抓着我的肩膀、声音在半空升调:“顾承宴,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有时候低沉、或者慵懒、嘶哑、乃至癫狂,但尖细发颤的语调是第一次。

我心想大事不好。

眼下的我应该不知道锁骨上有什么,那么我从床头柜的最下层摸出一面根本没用过的镜子一瞧:

一抹小拇指指甲大小的深红色斑点,中心有一颗细小的鲜红色血粒。变严重了。

“啊,这是什么。我怎么了。”完蛋,我念得好假,像初次登场接连出糗的舞台剧演员。

老练的演员指导者白津无法镇定,他甚至没发觉我的语气有问题,“顾承宴,你是不是——是不是——”他很快把我的衣服都脱了,全部检查了一遍,“只有这里吗?会不会是过敏?”

“嗯!应该是过敏。”我今天早上已经慌乱过了,现在最害怕的是白津有什么情绪。

“是过敏吗?”白津半干的头发软趴趴地贴着他的额头,将他衬托得弱小而彷徨。

我咽下想要全盘托出的胆怯,抱着因为发现我的身体异常而慌张的伴侣,再次肯定他:“是过敏吧,门口那盆夹金树开花了,你看我都打喷嚏了——阿嚏!”

我流出了透明的鼻涕。

白津默默地把衣服给我穿好,说他要去问医生要点过敏用的药膏。

“我马上回来!”他走之前用力地看了我两眼。

我本来是坐在床上思考着怎么安慰白津——毕竟我自己不确定它是什么东西。治疗仪显示我生理无病,在茜医生的实验室我还偷偷测了血液和组织细胞,所有细胞一切正常。

除了我的精神世界里的平冠白森林这两天一下枯死了两片。这就像是一个极小的函数在漫长的周期后增幅骤升,吓了无知的年轻数学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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