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难为+番外(363)

“你不知如何收场?”顾昭华小声嘀咕一句,对这句话抱以完全怀疑的态度,凤行瑞并不是冲动的人,他虽然恼自己擅作主张,可他对自己到底还是喜爱的,又怎会在毫无对策的情况下去接那赐婚圣旨?

凤行瑞听到她的嘀咕,也不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我还能如何?”

“我怎么知道。”在他的注视下,顾昭华低了头整个人埋在他的胸口,摸一把他胸前的汗水,轻轻地扭了扭身体,“你还没说……有没有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他反问。

顾昭华的心瞬时凉了一半,她那处还隐隐刺痛,想必已被他捣得肿了,而今日的种种羞耻状况,更是远超了她的底线,她都如此诚心诚意,他却还与她装傻!

“昭华。”按下她不安的身体,凤行瑞单手压着她的后颈,将她牢牢地压在自己身上,“你可知道我在恼什么?并非是你不与我商议与皇后的交易之事,我是长乐的父王,又岂能不愿早日接他回府?只不过我那时听你说对周清书的种种安置手段,心中有些害怕,同时又很恼怒,觉得你不该如此对待一个无辜的人,但同时,我又是你了解你性子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若非你有雷霆手段,恐怕你早已是一杯黄土,这世道便这样,不进便退,你不去害人,倒有人想要你的性命。所以你瞧,变的人从来都不是你,变的是我,是我越来越贪心,拥有了你还不够,还想用自己的想法去影响你、改变你,一旦我发现这样的影响微乎其微,我便恼了,恼羞成怒,不知所措。”

顾昭华安份地伏在他的胸前,这边是他的话语,另一边则是他沉而有力地心跳声,她不知该说什么,凤行瑞并未如何指责她,可她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好像在顾家面对顾明堂时,她下意识地隐瞒皇帝的想法,心中所想的,便是让顾家搅和在浑水之中,由顾家去牵制周家,或许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看,她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如此对待,何况是一个不知道是否无辜的周清书?可面对凤行瑞所说,她又的确无法辩驳,对周清书的安置是她早早就打算好的,她也并不认为随便找一个男人来占有周清书有什么不对,周清书甚至都不会知道那个人并不是凤行瑞,顾昭华自然有办法让她相信自己是名副其实的极乐王侧妃!在顾昭华眼中,周清书与周清曼是嫡亲姐妹,就算周清书做不得自己的主,可她仍是与周清曼站在同一战线,周清曼的野心不小,而周清书势必会沿着她姐姐给她安排好的路走下去,那么她就是自己的敌人!所以让周清书怀上他人子嗣,将来必要之时,也会成为她扳倒周家最为有利的手段!

她的想法很好,堪称步步为营,唯独她忽略了一点,她没有去想凤行瑞的心情,没有去想自己的丈夫在知道这样的安排之后,面对一个心机狠毒的妻子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太过理所当然了,因为她过去受到的不公,便也将自己变成那恶毒的人,最好笑的是,就在前不久她还义愤填膺地觉得周清曼心狠手辣,视人命于无物,却忽略了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同样是害人,同样是牵连旁人,她与周清曼有什么区别?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昭华?”久久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凤行瑞面上淡定,心里也有些发慌,觉得是不是还是说得重了。“我其实是……我是害怕了,我只想平安地过完这最后一年,所以不愿把事情弄得复杂,不愿与周家宣战,因此才接下皇上的赐婚圣旨,但我又岂能没有私心?你知道我有多喜爱你,又岂会愿意其他女子入怀?我原打算……”他犹豫一下,最后仍是俯在顾昭华耳边,轻轻说出自己原有的打算。

顾昭华的眼睛一睁再睁,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看着凤行瑞,“你……你开什么玩笑?”这比她的计划更有风险,一旦出了差错,牵连的恐怕不是一个两个人。

“他们不会知道。”凤行瑞没有多说,不过他既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他是极有信心的,“不过是让周家吃个哑巴亏罢了,虽然周清书仍是无辜,可她往后也再不用如工具一般,任人摆布。”

顾昭华半晌无语,不过再想一想,凤行瑞的确要比她善良那么一点点,毕竟他没有想再利用周清书反击周家的想法,并且也为她铺好了后路。

“不过这些现在都用不着了。”凤行瑞心情不错地笑笑,“其实周清书那姑娘倒真的不错,聪慧有加,善解人意,可谓一朵解语花。”

顾昭华马上不乐意了,两条滑腻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那我呢?”

“你?”凤行瑞的呼吸稍稍重了些,他的手滑向她使用过度的那处,“你不是不成了么?”

“怎么不成?”顾昭华咬咬下唇,抬头封住他的口。

第377章 失踪

战栗、纠缠,两人交颈相依,原始的冲动再次占据上风,律动永不停息一般,伴随着婉转的低泣求饶声,顾昭华眉间刚刚制成的花钿在不停的摇曳下散乱开去,落在她的鬓角颊边,为此时脆弱有加的她添上一抹惊人的艳色。

这一场名为惩罚的战役似乎永无止境,顾昭华时睡时醒地承受着他不知餍足的鞭挞,最终那枝红梅拂遍了她的全身,零落的花瓣洒落在极为羞人的地方,她已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语,甚至发不出声音来,她的嗓子早已谙哑,微肿的双唇无助地轻张着,眼中水色弥漫,他的任何动作、撞击,都会引来水珠的坠落,将她的枕头也弄湿了。

“什么事……”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半昏半睡中的顾昭华听到询问的动静,跟着身边一凉,想来是他起了身,微小的对话声隔在帐外,她听得模模糊糊的,有心起来问问,可她动一动都困难,觉觉睡意再度来袭,她没有抵抗,放任自己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睁眼已是黄昏之时。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不过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都换过了,顾昭华口渴得厉害,撑起身来准备下地,刚一动弹,便觉得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双手双腿全都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

这时有脚步声渐近,是知秋听到声音进来,见顾昭华想要下地,连忙过来扶她。

顾昭华与凤行瑞成亲这么多年,总有几次放纵过度的时候,每当此时顾昭华都有些羞臊,好在知秋早已见怪不怪,扶顾昭华下地坐好后,又给她倒了杯茶来。

顾昭华润了润嗓子才说得出话来,“王爷呢?”她问完就见到窗边的条案上多了样东西,仔细一瞧,差点没臊得钻到桌下去!条案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木架子,架子上摆着的正是她昨晚“负荆请罪”的那根藤条。

顾昭华呛了口茶水,指着那边急问:“怎么摆在那?”

知秋一边给顾昭华顺着气一边道:“是王爷吩咐的,王爷还说以后王妃要是再不听话,就瞧瞧这个,别忘了教训。”

顾昭华的脸皮都快烧起来了,心中大骂凤行瑞不知羞。

知秋继续道:“早上相国府那边派人来问夫人有没有在这里,后来大舅爷又派人来将王爷请走了。”

顾昭华拿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我娘没在相国府?”

知秋摇摇头,“来人说昨天夫人出府后便没有回去,相爷还以为夫人跟王妃回了王府,想来夫人是去将军府了,有什么事耽误下来,忘了通知家里。”

顾昭华好一会没有作声,沈氏一向是个靠谱的人,出门整夜不归也不派人通报的事情并不像沈氏做得出来的,不过沈氏还能去哪里?除了她这就是沈家,就算回了沈家,又能有什么事可以重要到让她连家也不回,甚至忘记交代一声?顾昭华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先是想到沈家外公外婆的身体,不过她过年时才去探过两位老人家,他们全都身体硬朗无病无痛,这还不到一个月,能有什么事情?

“派人去沈家问过了没有?”

知秋马上道:“婢子这便派人去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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