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可待[重生](GL)(123)

景琇捂着脸,又好气又好笑。很久以前她就发现了,季侑言除了新手时期还有点害羞,后来一到这种时候,她就骚话连篇。

景琇不知道,完全是她口是心非、欲拒还迎的模样太可爱了,才激得季侑言越发喜欢在这种时候逗弄她。

季侑言进到浴室里,利索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准备速战速决。她把脱下的衣服挂在墙壁的挂钩上,不小心把景琇挂着的风衣外套扯落了。

她把衣服捡起来,忽然听见一声响。她下意识地低头,看见地面上防滑垫上落着一白一红两枚平安扣。应该是她倒提风衣,从风衣内袋里滑出来的。

幸亏是落在防滑垫上,否则怕是要摔碎了。季侑言后怕地把平安扣捡了起来。等她摊开手心想要仔细检查玉是否有恙,突然发现很是眼熟——很像当年那位僧人送给她和景琇的那一对。

当年她和景琇藏地旅行出了车祸事故,在事故中意外搭救了一位僧人。僧人说他们有缘,送了她们一对开光的平安扣。

只是,当年那对平安扣是和田白玉所成的,两枚平安扣都是通体雪白,在环形内侧才有一小个隐约的黑点。而现在她手心中的这一对,环形内侧也有黑点,但玉却是一红一白的。红的看起来也像和田玉,但颜色不对……

不过,就算是那一对平安扣,其中一块也应该在自己手上。季侑言只当是巧合,帮景琇把平安扣放回了内袋中。

说起来,她重生后还没有取出那枚平安扣看过。上一世死之前,她手中还攥着那枚平安扣。

不记得她死了以后,有没有人打开过她的手掌取出那枚平安扣……

季侑言打开莲蓬头,思绪四散开来。

洗完澡,季侑言擦干身子,真空裹着浴袍出去了。景琇已经吹好头发,靠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听见季侑言的脚步声,景琇睁开眼看了过去,眼波漾了一下。

“阿琇,我刚不小心把你衣服弄掉了,捡起来的时候有两枚平安扣掉了出来。”季侑言擦着头发随意道。

景琇身子陡然一僵。

季侑言没有察觉,继续道:“掉在防滑垫上了,没有裂,你下次换衣服还是先取出来吧。”

景琇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好,我记下了。”

季侑言放下毛巾,爬上了床,“有一枚是不是老和尚以前给我们的呀?”她趴在景琇的膝盖上。

景琇犹豫道:“嗯。”

“那另一枚红色的呢?”

景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避重就轻道:“我偶然得到的。”

怕季侑言刨根究底,她伸手揉了揉季侑言还有些湿的头发,转移话题道:“起来,把头发吹干。”

季侑言用下巴隔着被子蹭景琇,“你帮我吹吗?”

景琇轻笑一声,没应好也没应不好。

季侑言知道她是默许了,一骨碌坐了起来取了电吹风插上电,递给景琇。

她盘腿坐着,一副乖巧等吹的模样。景琇嫌弃地觑了她一眼,还是直起身,跪坐着帮她吹头发。

相隔不过咫尺,景琇身上的沐浴露清香萦绕于季侑言的鼻尖,若有若无地撩拨着季侑言的心弦。季侑言望着眼前景琇不盈一握的腰肢,感受着她细白的五指在她的穿梭着,就像某些情动时刻……

电吹风仿佛吹干的不仅仅是季侑言的头发,还有流动在她们之间的空气。

越来越燥热了。

景琇察觉到季侑言渐热的眼神,心思也慢慢偏了……

季侑言喉咙上下滑动,顺从渴望,伸手抱住了景琇。景琇心跳漏了一拍,僵住了身子。

“别乱动,头发还没吹干。”她声音带着一点轻颤。话是这么说的,但电吹风却被她及时地关上了。

季侑言贴着她跪坐了起来,摩擦带过的颤栗感让景琇一下子软了身子,有热意直往下涌。

季侑言寻到她的红唇,落下热情放肆的深吻,掠夺走她的呼吸与理智,压着她慢慢倒下。

“头发干了。阿琇,你是不是有别的地方比我头发更湿,需要换我来帮你了。”季侑言咬着她的耳朵低柔道。

景琇媚态横生,耳根羞得红欲滴血。她反守为攻,偏过头干脆利落地用唇堵住了季侑言羞人的话。

“阿琇……”

“你……闭嘴……”

季侑言宠溺地顺从了,用行动代替了言语。

腰带被拉开,浴袍被剥落,喘息声缭缭绕绕……

浪潮袭来的那一刻,景琇紧咬着下唇,试图克制住那羞人的声音。她半弓起身子,一手无助地揪住身下的床单,一手推着季侑言的肩膀想要逃离又想要贴近。一贯清冷如莲,此刻却妖冶动人得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季侑言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分开五指,与她十指相扣。

她极尽温柔地亲吻、安抚着景琇。极度的满足感与幸福感,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有泪水渐渐打湿景琇的脸颊。

景琇睁开迷离的双眼,撞入季侑言湿漉漉的眼底,心软成一片。

她伸出无力的手臂,撩开季侑言汗湿润的额发。

“Je t'aime。”她声音低哑疲惫,眼里却满含笑意,柔情似水。

作者有话要说:我酸了。

季姐昨晚没睡好,我jio得她该睡了。

季姐吊咖啡强行改命:一本满足[得意]

ps:最后一句是法语我爱你的意思。

第94章

景琇一向是做的比说的多的人, 明明是号称热情奔放的法国人, 性子却好像完全随了母亲那一脉的内敛克制。“喜欢”和“爱”这种话语,除了当年挑破暧昧时说过, 其他时候季侑言鲜少能听到景琇直白吐露。

那样惯于用高冷、平静来保护自我的人, 此刻却这样毫无保留地打开身体接纳自己、敞开心扉表露爱意,在这样的情境下也依旧想着要安抚自己。季侑言心满得发疼。

景琇是在怎样地爱着她。

这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啊。季侑言一眨眼又是一串晶莹的泪。

景琇用大拇指轻拭她的泪水,沙哑道:“到底谁才是小哭包?”

季侑言止住泪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偏头亲吻景琇的手心道:“你说是谁呢?”

“枕头是哪个小哭包哭湿的呢?”她带着景琇的手压到枕头上,俯下身在景琇耳边暧昧道。

景琇触到季侑言指间的滑腻和枕上的湿润, 想到自己情动时的表现, 羞得想把自己埋起来。

她抽回手捂住季侑言的嘴,恼道:“你话好多。”

她侧身想要转换姿势反击, 季侑言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地顶膝一蹭,景琇本就还在余韵中,猝不及防,溢出一声低吟, 瞬时间又瘫软了下来。

她染着媚意瞪季侑言,季侑言一点都不害怕。“阿琇, 不记得没事。”她诱哄道:“我带你回忆一下。”

像是积雪多年的冰山被融化,又像沉睡多年的火山被唤醒,季侑言食髓知味,不知疲倦,景琇半推半就,溃不成军。

夜已深, 人未静。

“言言……不要了……”景琇声音完全哑了。

季侑言看着像小奶喵一样柔软可欺的景琇,满心爱恋。她安分地收回了手,蹭蹭她的鼻尖道:“好,不要了。”

她枕在景琇的枕上,抱着景琇等她平复下来,而后拖着酸软的身子,下床取了干净毛巾,用温水打湿后回到床边帮景琇整理自己留下的狼藉。

景琇拢起双腿:“我自己来。”

“乱动会擦枪走火噢。”季侑言压着景琇的肩膀笑眯眯道。

景琇咬唇,掩耳盗铃地捂住了眼睛任由季侑言动作。

季侑言指尖划过景琇的那道长疤,景琇不自觉地蜷起五指。

与视频的那一次不同,景琇小腹至胸下的那一道长疤,除了那一行“forgive”,还多了一株盛放的红玫瑰,枝蔓恰到好处地顺着疤痕而上,完全盖住了那一道疤。

如玉的肌肤,如火的玫瑰,相得益彰,冷艳动人,季侑言刚刚就惊艳得挪不开眼。

“为什么是玫瑰?”季侑言轻声地问。

景琇移开遮着眼睛的手,凝视着季侑言道:“因为像你。”

季侑言不解,景琇淡淡道:“玫瑰有刺,紧握在手中就容易被刺伤。”

季侑言想到自己曾让景琇受过地那些委屈,眼里露出内疚,“阿琇,我……”

景琇微微笑着打断她道:“可它的刺,是为了抵抗外界环境,保持水分保护自己才生出的。玫瑰有刺,才能长成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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