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有沟壑,但是城府却始终输了风凌桀一成。
晴幽雨用了这么些天,使了浑身解数,总算是勾上了风凌谦,本来就浑身媚骨的人,只要除却他的疑心,对她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且他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被勾入情网的。
只是,她低估了自己的能力,这么些天,她一直独承恩宠,虽然俩人并未圆房,但仍然引起了王妃以及其他侧妃的不满。
终于,那日她与任简单独会面的时候,被风凌谦发现了。
风凌谦之前还不相信王妃的话,以为只是女人之间的嫉妒,现在亲眼看着谈笑甚欢的两人,他信了!
风凌谦双拳紧紧握着,浑身阴冷的气息恨不得毁了一切,一种被背叛的耻辱瞬间涌上心头。他真恨不能亲手上去杀了他们!
但是仅剩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他这样去的话,定然全天下的人都会耻笑他,而父皇那边,也会对他失望。
风凌谦死死盯着远处笑得甜蜜的女孩,心里越来越多的恨意,快要将自己燃烧了,却还是掩藏不了最深层的爱意。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本王这么爱你!恨不能把一切都给你!
既如此,别怪我心狠手辣!
而晴幽雨却还不知道被风凌谦看见了此时发生的事。
谦王府。
当晴幽雨回到别院的时候,感觉气氛怪怪的,刚准备回屋,便看见风凌谦的副将狄岑带了一队暗卫将她包围了。
晴幽雨还没问,便听见狄岑说道:“传主子口谕,将侧妃关进地牢。”
语罢,暗卫便将还有些呆愣的晴幽雨抓了起来。
晴幽雨被押进了地牢,听见上锁的声音,她瞬间回过神来。
对着外面的狄岑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王爷要这么对我!”
狄岑面无表情,看着晴幽雨的眼神明显有些狠意,说道:“属下只是奉旨办事。”
说罢,便领着人走了,留下几个人守在地牢门口。
“你们俩给我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晴幽雨生气地大声吼道。
只是却没人回应她。
晴幽雨皱着眉,仔细想想最近发生的事。
也没觉得有什么事,但昨日风凌谦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晴幽雨突然想起风凌谦好像问了她一句:爱妃还有什么没对本王说么?
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可是不该啊。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被抓到这鬼地方,虽然这地方的锁她也根本看不上,轻而易举就能撬开,但她也不能这么走了啊。
算了,不想了,等见到风凌谦再说。
书房。
狄岑恭敬得现在男人面前。
整个书房内以风凌谦为中心,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他冷声道:“事情可都安排好了?”
风凌谦眼里闪着晦沉的冷芒,沉默了一会儿。
风凌谦用转了转手上的扳指,还是问了句:“她呢?”
“侧妃刚刚已经回来了,后来……已遵主子命令,被属下带人关进了地牢。”狄岑实话实说道。
狄岑看了看风凌谦,有些不敢开口,但还是向风凌谦拱了拱手,问道:“主子,侧妃的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他倒是真希望自己误会了她!可他都亲眼看见他们手搭在一起,还笑得很开心啊!
想着,心里又是一阵毁天灭地的杀意。冷冷扫了狄岑一眼。
“看好她。”风凌谦深吸了一口气道。
“属下遵命。”狄岑回答道,不敢再多问。
地牢。
晴幽雨感觉都过了一两个时辰,怎么还是没人来?
这怎么晚膳也没人送啊?
其实她可以弄开锁自己出去的,但没搞清楚她还想再看看。
到了晚上,气温渐渐有些下降了,晴幽雨搓了搓手,感觉有些凉。
她看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空气有些湿润,气味也不好闻,地上只有些干草。又没人送吃的,她又冷又饿。
简直了,她要不要这么倒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而且任简知不知道她都被关起来了。
主子啊主子,我为你牺牲了这么大,你事成了,可得好好报答我啊。
而另一边。
“主子,晚膳已经备好,要现在用吗?”狄岑对着站在窗边的风凌谦问道。
“拿走。”风凌谦看都没看他一眼。
依旧看着窗外。
狄岑本想劝两句,但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也不敢再劝。
风凌谦不敢回去睡觉,他怕到处都是她的味道,他会心软。
同时,想着某人还在地牢,也还没吃,他又怎么吃得下。
风凌谦想着白天看到的一切,心被撕扯般得疼,双拳紧握,关节都泛白了,也像没有一点儿痛似的。
晴幽雨……你可知我有多恨你!可我更恨我自己,明明知道应该杀了你,可是看到你微微皱眉,都心疼得不得了,又怎忍心伤你?
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你告诉我啊!
次日寅时,狄岑走进书房,看见风凌谦还站在窗边,便知道他昨晚一宿没睡。
狄岑上前,对着风凌谦说道:“主子,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风凌谦终于转过了身子,眼里闪过一丝残忍,说:“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晴幽雨和风凌谦的故事后文马上会有交代,偶好像习惯把事件写前面了......
第19章 只陪夫人
风凌谦就这样走了,而丢在地牢中的晴幽雨,又饿又冷,在这样情景下经历了一晚上,她挣扎着看着锁,无比纠结,撬还是不撬?
“噗呲”任简手上拿着一串钥匙,边甩边幸灾乐祸地走过来,带着明显的戏谑,“姑奶奶,您这是在找罪受呢,还是等着小爷专门来救你啊?”
晴幽雨看着任简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双手抱胸,微微鄙视道:“我可不像你,我的身上可承载着主子的重任,哪能说走就走。”
“哈哈,你若是让主子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去完成任务的,估计得掉一层皮,要不要试试?”任简走近,拿着钥匙在晴幽雨面前晃悠着,就是不开门。
晴幽雨顿时想到了主子那折磨人的手段,不禁咽了咽口水,随后眼睛一眯,直接威胁道。
“这件事就你知我知,你要是敢让主子知道我在王府给风凌谦当侧妃来打听消息,到时候老娘绝对会拖你一起下水,要死一起死。”
任简斜眼凉飕飕地看着无赖的人,“行行行,我服了你了还不成嘛。”
随后直接拿钥匙将门给打开了,扯开锁,“出来吧,走了。”
晴幽雨走了几步,又折回了,“我要是走了,这安南国的消息怎么传回去?主子不是一直都挺在意这边的动静吗?”
任简半身靠在门上,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我昨晚上已经收到了主子传来的消息,说是不用我们继续潜伏了,他不久会亲自过来,哦,还带着夫人一起。”
“什么!”晴幽雨无比憋屈地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苦逼着一张脸,“他亲自来,那我的事情,不早晚被他知道嘛……”
“所以说,你还是快点走吧。现在就当回头是岸了。”任简此刻无比头大,当初他劝了多少次,叫她冲动,说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只得听天由命了!
晴幽雨焉焉地走出来,满脸的生无可恋,“走吧。”
俩人很快就从谦王府中逃了出来,晴幽雨回头望了一眼,满眼的惆怅与落寞,眸中含泪,伸出手挥了挥,“别了,王爷。”
“你够了啊,装的一点儿都不像。”任简已经无力言说了,头疼地扶额。
晴幽雨直接一脚踹了下任简,然后凉幽幽地说:“好歹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嘛,这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任简就这样华丽丽地被人印了个脚印在身上,不禁蹙眉,“但你这病装得委实够久的,也没同人家圆过房,哪来的什么夫妻情,真不知道他怎么被你勾上的!”
随后眼睛像是X光一样上上下下将晴幽雨打量了个遍,实在是发现不了她有什么优点,轻摇了摇头。
晴幽雨魅惑地勾起唇瓣,抬手将指关节捏得“嘎吱嘎吱”响,媚眸一扫,“你找死呢?”
任简一看她这样,就知道某人要动粗了,赶紧缴械投降,“我认输还不成嘛,你一个女人为什么总是爱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