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的自我修养【CP完结】(33)

“人多。”张嘉明解释。

余尚玥怀疑地看他一眼,不过碍着自己的弟弟和妈妈都在,不好出口说他。等他坐在自己身边,才趁人不注意的闻了他的衬衫,没在他身上闻到烟味,才放心地坐回身去。

“你看你,老是不相信我。”张嘉明知道她的小动作,低声说。

余尚玥道:“是你说要戒烟,让我监督你。”

张嘉明有心说,戒烟不也是你逼的吗,但是老婆大人虎视眈眈,他不敢再反驳。

郝兰因为两个儿女团聚一席,即使有一个不待见的女婿在,但是一晚上的笑容也没断过。临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郝兰才露出愁容。

“妈?怎么了?”余明渊见她情绪突然转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郝兰面露犹豫,似乎拿不定注意要不要说。

这时,余尚玥和张嘉明一起去了收银台结账,他和郝兰在等电梯。

余明渊见她看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好奇,“到底怎么了,妈?”

郝兰被他这么催促,又踌躇了好一会儿,见余尚玥还没有回来,才下定决心道:

“是你表弟的事。”

何望?余明渊好久都没听过这个名字,母亲怎么突然提起他。

“妈,何望怎么了?”余明渊没像以前一样叫何望表弟。

“他最近日子过得不如意——”

余明渊一听,眉心不禁紧紧地拧在一起。他把郝兰拉到一旁,避开一起等电梯的人。

“妈,我问你,三年前,你生病住院交不起医药费,姐姐为了你到处找人借医药费,求到何望头上,他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郝兰脸色一白,仍强作镇定,巴巴地望着余明渊:“可是这怪不得了他啊,他一个人在外面,衣食住行都靠自己,他也害怕啊。”

余明渊不让自己露出失望的神色,继续道:“那这些年,他可曾上门来看过你?姐姐结婚,他有没有上门来送过贺礼,跟姐姐道一声新婚快乐。”

郝兰的嘴唇颤抖起来,她不敢再看余明渊,只盯着旁边的盆栽,虚着声音道:“尚玥一早就不喜欢他,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肯定不敢上门受人白眼。”

余明渊不知道是过于悲哀,还是太过气愤,隔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情绪,对郝兰道:

“他住在我家的时候,姐姐是打他还是骂他了?不过是看不过眼他老是找你要东西,才说了两句,他就记恨上了。等姐姐搬出家去工作,他便早晚都在你耳边说姐姐的不好,你就信了。——妈,你住院的时候,姐姐下了班便过来看你,累得差点在倒在路上,你难道就不心疼姐姐吗?你一直觉得姐夫配不上姐姐,但是那段时间,是姐夫一直不辞辛苦接送姐姐,她走投无路,差点去借高利贷,也是姐夫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拿出来救急。”

郝兰听得也极是心酸,她抬起头,猛地抓住余明渊的手,泪眼婆娑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明渊我都知道。可是——何望也是你爸爸的外甥啊,他就这么一个外甥,你难道要亲眼看他活不下去吗?”

第三十章 你在怪妈妈吗?

爸爸的外甥又如何?连爸爸都抛妻弃子,不要我们了啊。

余明渊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他说:“妈妈,那你要怎么帮他?”

郝兰听了他的话,觉得说服有望,脸色重新明快起来,道:

“他跟我说,现在手头紧,需要十万块的周转费。”

“十万块?”

还真是何望的一贯作风,狮子大开口,从不知道收敛是何物。

似乎是余明渊的眼神太过讥讽,郝兰瑟缩了一下,强撑道:“对——他是跟我这么说的。”

“妈,你知道他要这些钱干什么吗?”

郝兰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她想了想,摇摇头:“他没说。不过,明渊,他肯定不会乱花的。”

余明渊知道母亲一贯糊涂,却没想到,这些年住在公寓楼里,还能继续糊涂下去。

可见姐姐刀子嘴豆腐心,对母亲始终不能狠下心。

“妈,他什么时候过来找你拿钱?”余明渊声音平平地问。

“他说如果你和尚玥愿意帮助他,他随时过来拿。”

余明渊点头,有免费的钱领取,谁都会有空闲。

“那你约他后天中午见个面吧,我来和他说。”

“你要去?”郝兰一惊,似乎余明渊借钱不该自己出面一样。

“妈,他找我借钱,难道不该见我一面吗?”

“好,那我跟他说。”

“嗯。还有——这件事你不要跟姐姐说,她和姐夫的日子才刚刚有起色,我们不要拿这些事打扰她。她这些年过得够累的了。”

“好,好,我省的。你把我妈当成什么人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什么人?余明渊已经看不懂这个作为自己母亲的女人。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余明渊周六休息,一大早,他便跟着郝兰一起去了一家咖啡厅。

跟何望约的时间是十点,何望姗姗来迟,卡着点到了咖啡厅。

他一见到郝兰就上前紧紧握住了郝兰的手,然后又感动地看向余明渊。四年的时间,显然让何望的蜕变很大,以前的何望虽然也做作演戏,但不会像现在一样自然。

“明渊表哥,没想到你还愿意帮我——前两年是我鬼迷心窍,没有及时拿钱出来给尚玥表姐,我不知道舅母的病情已经到了那般凶险的地步。如果我早知道,就是倾家荡产,我也会不顾一切地给舅母看病……”

何望真情意切地剖白,郝兰听得感动不已,转眼间已是两眼含泪,哭着道:“好孩子,好孩子,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不会对舅母见死不救——”

“何望。”余明渊平淡的打断何望和郝兰两人的感动戏码,漫不经心说:“我是想帮你,但是很抱歉,我没有十万块。让你失望了。不过,咱们表兄弟,又比别人亲。你看,我妈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你又肯倾家荡产为我妈妈看病,所以,肯定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跟我生分了,对吗?”

“表、表哥,你这话说得——”何望没想到他一番剖心挖肺竟然等来这样的结果,他十分不满意,转头去看郝兰,“舅母,我当然不会与你们生分,只是——您也知道我最近处境艰难,要是没有钱周转,我跟人合开的公司就要破产了。那是我这几年的全部心血,舅母,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一无所有吗?”

郝兰一听,很是焦急,“是啊是啊,我知道你难,明渊,难道你真的一点点钱都借不到吗?”

余明渊坐在桌子的一边,目光淡淡的看着郝兰和何望,说:“妈,我刚刚回国上班,哪来的存款?您要是看不得何望公司破产,可以把你的首饰典当掉。像您今天戴的翡翠镯子,起码有三十万。”

“明渊!你这说的什么话?!”郝兰又急又怒,这回是彻底的目瞪口呆,她的手指紧紧手攥着手腕上那对通澈翠亮的玉镯,生怕有人来抢一样。

余明渊又看向何望,说:“既然妈妈不愿意,表弟,你呢?你难道已经缺钱缺到就缺这十万块来救急吗?你手上戴的劳力士钻表就不止这个价吧。”

“表哥你听我解释,这个表不是我的,是别人借——”

“那行。手表是借的,那你过来开的跑车呢?那辆停在咖啡厅外的兰博基尼也是别人借的?”

何望的额头上流下几滴汗来,他道:“是——是别人借的——”

“好。那说明你认识许多慷慨的朋友,表哥很欣慰。”

“表哥,你不借就不借,为什么今天说话——”

“何望,你说你开的车,戴的表都是别人借给你的。那么你身上穿得衣服呢?难道这些贴身穿的名牌衬衫,也有人那么大方愿意借你穿在身上,还那么合身?”

“余明渊!你够了!”何望站起来,脸上满是怒意。

余明渊笑着看了看他,语气淡淡道:“何望,你这点气就忍不下去了?这可不是你以前的作风。”

何望怒视他半晌,才把火气压下来,低声道:“舅母,表哥今天大概心情不好,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何望便大步走出咖啡厅。

郝兰呆坐在座位上,眼神木木地望着何望的背影,等何望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都没有回过神。

“妈,你觉得我刚刚的提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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