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妃天下(1830)

由此,夜摇光知道司业下了蛊,但艾耶不知情,他害怕艾耶接触到察觉。

艾耶却以为司业是体贴她,站在一旁看着司业的目光格外的温柔。

等到所有人重新落座,温亭湛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鱼汤给喝了,天下蛊虫都是蛊皇的补品,温亭湛体内的蛊皇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兴奋,可见司业的下得蛊它多么喜爱,不吃白不吃。

用了午膳,夜摇光以孩子要午睡为由,略坐了片刻就告辞。

“他下蛊了?”谁让猜到,但夜摇光还是想要问一问温亭湛。

“嗯。”温亭湛颔首,“应当是只有我们两的碗里有。”

夜摇光的那碗汤温亭湛不确定,但温桃蓁他试过,温叶蓁将夜摇光的打碎之后,他又趁着艾耶和司业不注意的时候,也试过荣寻的,也没有被下蛊。但既然他已经动手,温亭湛也许只是个顺带的牵连,真正要针对的是夜摇光。

“他是忌惮你。”司业这个人很谨慎,任何不确定因素都要排除在外,也许他并没有伤害夜摇光的心,只是在他大事未成之前,他需要能够控制住夜摇光。

“算他还有点人性。”没有对她的孩子下手。

对此,温亭湛一笑而过,并没有发表意见。

夜摇光和他不一样,她喜欢把所有人都往性本善的方向想,而他则是喜欢把人先往阴暗的地方想。也许司业的确是不想牵连稚子,但他的蛊只能下在温亭湛和夜摇光的碗里,若是下在了盛放鱼汤的瓷盆之中,难道他们夫妻不喝?他就不怕艾耶发现?

同样的,给他们全部都下蛊,他也会担心艾耶一个忍不住想要亲近孩子,伸手帮忙喂孩子,只要艾耶一触碰到碗岂不是一样要露馅?

所以,司业到底是保留了一点人性,还是碍于局势所迫,谁也不能笃定。

“我总觉得今天的事儿有些怪异。”夜摇光也没有纠结蛊的事情,司业再厉害也不会知道温亭湛的身体里有蛊皇,这会儿指不定已经洋洋得意的以为温亭湛喝了汤,蛊虫已经到了温亭湛的身体里,以后夜摇光若是碍事,也会受到他的挟制。

“你指的是玖棂的事儿?”温亭湛含笑问道。

“嗯。”夜摇光点了点头,“阿湛,你不觉得很怪异么?这个玖棂,我刚刚到了族内,她就因为偃疏而寻我麻烦,最开始可以说是她冲动,有恃无恐。可昨天她一整日都没有出现,今日却偏偏又出现在了司业的家里,司业明明可以提前阻拦,他却袖手旁观。”

如果玖棂意难平,为什么昨日她一整天都是风平浪静。夜摇光觉得道夫也不像是个人张扬跋扈到目中无人地步的人,这个竞争族长的紧要关头,她又是巫族的贵客,道夫有心竞争族长之位,不可能这么放任自己的女儿,这让巫族的人看见了也影响对他的感官。

“昨日,道夫应该是知晓她冒犯你,将她给关起来。”否则以玖棂这样的脾气,早就杀上门来寻夜摇光,不会等到今天早上,“我觉着她对你的怒气,被人煽动了。”

玖棂最初对夜摇光怒目而视,是因为误会夜摇光和偃疏有关系,她心系偃疏,又是个冲动易怒,以自我为中心,且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才会对夜摇光出手。

夜摇光不想和这么个没脑子的小姑娘纠缠,就直接爆出了自己已成婚,并且带着温亭湛和几个孩子到处走,按道理说玖棂不应该再对夜摇光心存芥蒂。

可事实却完全相反,玖棂今日对夜摇光的痛恨可比昨日还要深。

那就一定不是因为偃疏之故,而是因为夜摇光她遭受到了责难或者处罚,整个巫族这个时候会处罚玖棂能够处罚玖棂的必然只有道夫。

玖棂是因此而对夜摇光有了恨意,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人煽动,出现方才的一幕就顺理成章。

第2600章 猜不透的心思

“谁去煽动她来对付我?这有什么意义?”夜摇光想不明白。

就玖棂这么个小姑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算是要用来打先锋摸清她的底细也不应该用玖棂,夜摇光下手看着狠,但却留了余地,也只是想要教训教训玖棂。

毕竟玖棂冒犯她在前,只要人还没有死,道夫难道还敢来讨回公道?这事儿就算闹到了族长那里,占理的也是夜摇光啊。

侧首看着沉思的温亭湛,夜摇光又道:“这事儿难道是达烈做的?”

目的就是要让道夫先和她对上,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而司业一直想要两虎相争,所以才会亲自送玖棂回去,就是恐防达烈横插一脚,将玖棂弄死。

杀女之仇,一旦道夫和她卯上,达烈就不战而胜,毕竟道夫这样专横,并不适合做族长。

“不会。”温亭湛否定了夜摇光的猜想,“达烈那边,司业肯定已经给了他定心丸。”

如果达烈要这样对付道夫,昨天就做文章,没有必要今天,而且达烈很明显知道司业和萨丁在,他这样做一个不慎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煽动玖棂的人,必然是司业,只有能够掌控全局的司业,才能够不担心玖棂这一场看似无关紧要的人性,不会引起任何其他的变故。

“你的意思是,这还是司业干的事情?”夜摇光皱眉,“他为何这样做?”

夜摇光完全想不明白。

温亭湛也是极少见的没有看穿司业的用意:“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无法预知,但他既然做了两虎相争的局,那就必然需要一个导火索,让他们两在推举族长之前构不成威胁,杀个你死我活,同时还要把自己给摘干净。”

“你的意思是他是要玖棂做这个导火索?”夜摇光突然脑洞大开,“杀了玖棂,栽赃给达烈?”

“若当真是如此,他如何需要唱这出戏,随时可以杀了玖棂,栽赃达烈。”温亭湛轻笑道。

“是啊,如果是这么简单,他这就是浪费时间走弯路。”夜摇光叹口气,“想不明白,不头疼,我们还是先想法子,寻到陌大哥要紧。”

只要寻到了陌钦,就能够知晓陌钦到底窥探到什么秘密。夜摇光隐隐有种预感,这秘密是关乎司业,而陌钦也是被司业给囚禁起来,按照达烈和道夫的行事作风和为人,应该没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能够被陌钦洞悉。

便是当真被陌钦知晓什么,他们俩不管不顾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更大。

“也许玖棂的事情,也是为了遮掩陌大哥的事情。”温亭湛眼眸深沉,“只是有些关节,我依然没有想明白,如果能够多打听一些关于达烈和道夫为人的事迹,也许能够窥探到蛛丝马迹。”

可惜他们对巫族两眼一抹黑,这些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尤其是一两日就能够查清楚,而他们作为客人,贸然去打听,只怕也会露了痕迹。

“你慢慢想,我陪孩子们睡个觉。”夜摇光才不这么自虐,这种头疼的事情,还是交给温亭湛把,她带着几个孩子美美的午休去。

夜摇光无心去费心思猜想,而温亭湛百思不得其解,这一边司业的计划已经开始顺利进行。

却说玖棂被司业送回去,前脚刚离开,道夫就闻讯赶回来,知道自己的蠢女儿做了什么,气得他大发雷霆,将看管玖棂的人狠狠责罚了一顿,惹来了玖棂极大的不满。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别人把我打残了,你还冲我发火!”玖棂梗着脖子怒吼。

“我若不是你亲爹,你早死了。”道夫头疼,都怪他的妻子死得早,就有这么一个女儿,他如眼珠子般疼爱呵护,结果却把她养成了这么刁蛮无脑。

“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夜摇光!”玖棂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将之视为奇耻大辱。

“你不要命了么,且不说她自己修为就不比你父亲低,你以为她是无权无势的散修?她是缘生观的人,她若死在巫族,巫族如何向缘生观交代!”道夫恨铁不成钢,他这个女儿是彻底的废了,没有一丁点眼界。

“难道就让我白被她欺辱?”玖棂气急,“我才不管什么缘生观,我就要她死在巫族!她必须是死,我们巫族这么大,难道还怕一个道观吗?”

“你……”道夫被玖棂气得发抖,“无知!”

“你除了骂我,你还有什么本事,你这么胆小,凭什么做族长?便是做了族长,也只会给族人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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