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番外(4)

作者:月夜下的影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为甚说是牢房,因为这屋子用铁栏隔成七、八间,每间只有干草铺地,此刻一间牢房角落蹲着一浑身破烂,披头散发之人,此时正背对着他们。

霍晅坐到中间一张大椅中,黑衣人、青衣人背手站立在其左右,苏榕被推到了当中。

“既然不说真话,那就用刑。”霍晅开口。

听他这一说,苏榕才发觉墙面上挂满了各色古怪的刑具,有些还有未干的血迹,看得她心里直发颤。

最末尾两青衣人上来要拖她到木桩上绑起来,苏榕见此忙道:“等……一等。”

霍晅面无表情望着她。

“我说得是真话,父亲告诉我秘笈藏在树林,至于为何不见了……我也不清楚,也许是被其他人偷走了,那也未可知。”苏榕努力镇定下来,面上一片认真,仿佛她说的都是事实。

霍晅手指微曲敲着扶手,盯了她一会,问:“你为何没了内力?”

苏榕愣住,心想原来这女子也会武功,现在竟没了?至于为甚,自己也不明白,按理说武功是身体的,应该存在才对。

“我……我也不知,醒来就发觉没了内力。”

霍晅审视地看着她,“难道不是练了秘笈所致?”

苏榕摇头坚定道:“我发誓,我没有练过甚么秘笈。”

霍晅不再问她,继续敲着扶手沉思,过了会才慢慢道:“看来不用刑你不会说真话。”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要怎样才肯相信?”苏榕语气不再是方才的柔和,带着些许怒意。她实在受够了,一醒来被打了两鞭,接着被追了大半夜,现在又要被逼问。

霍晅自然听出了话里的不满,冷笑道:“等你挨过刑具,再问时,仍这么回答我就信。”说完示意那些人动手。

两青衣人上前来拖苏榕。

苏榕心里一急,抬手给了对方一拳,正好打在眼睛上,对方捂着眼退了两步。

怎么说她也练过几年跆拳道,多少有些还手之力。一开始没动,一是不熟悉这具身体,二是摸不清状况,如今顾不了怎么多了。

霍晅眼眸暗光一闪,示意众人都上。

苏榕虽练过几年可又怎敌得过这些自小练武之人,且还不是寻常武功,因此三四个回合便被众人打倒在地,强拖着绑到木桩上。

她双手双脚被绑的死紧,动弹不得。

一青衣人从墙上拿起一黑色鞭子,上面没有铁钉,对着苏榕就是一阵狂抽。

‘啪’一道血痕,‘啪’又是一道血痕,片刻功夫她的脸上、身上、手上有数十道伤痕。

霍晅抬起右手示意。青衣人停了下来。

“在哪儿?”

苏榕喘息了几下,心中徒然有股恶气生出,顿时甚么也顾不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知道。”

霍晅又将右手压下。

青衣人放下鞭子,将木桩摇高,苏榕顿时被吊在半空。接着从墙上取下两个巨大铁球栓在她脚踝上,青衣人一松手,苏榕便觉得双腿往下坠,像是要脱离了身体一般。过了一会,觉得整个五脏六腑都在坠落,她痛苦地喘着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榕感觉整个身体似要被分裂时,霍晅抬起右手。她只觉脚下一松,全身归了原位。

“如何?”

第4章 困境

此时的苏榕脸色惨白,满脸虚汗,她已觉察出身体快要到极限,估计撑不了多久。望着对面一脸冷漠之人,也没了应付的心思。

霍晅见其还是嘴硬,又压下了右手。

这次又换了刑具,是一套长约两寸的银针。苏榕见后手不由自己地弯曲起来。青衣人却不管她如何想,拿起银针抓住她的手腕,对着食指用力刺了进去。

‘啊!’苏榕忍不住痛呼出声,指尖的痛顺着手臂直蹿心尖,让人颤抖。

怪不得人常说十指连心,这痛楚不是平常所能比。

没等她挨过这波疼痛,又接连被扎了三四针,苏榕连喊的没力气也没了。

霍晅又抬起了手。

“是否想清楚了?”这人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情绪。

叫她说甚么?看这情形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不会轻易罢休。目前摆在苏榕面前两条路:一被折磨而死;二说出秘笈下落。可她没有原主记忆,如何说?且就算她知道,说出来后对方也不见得会放了她。

横竖都是死。

还不如一死了之,不必受磨难,说不定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这样一想,苏榕顿时有些自暴自弃,冷笑道:“好,我说。”

霍晅只淡漠地瞥向她。

苏榕平息了情绪,缓缓道:“我不是……你们所说的冯姑娘。”她不知身体的主人叫甚么,但听他说起冯彪的女儿,应该姓冯。

霍晅听了这话,面色微变,随即恢复,之后皱着眉想了一会,方讽刺道:“你不是冯婉?哼,那你是谁?真正的冯婉又在何处?”

苏榕抿了抿嘴,不能说出借尸还魂的事。先不说他们信不信,若是信了,万一产生恐惧,会不会一把火将自己烧了。

她不想痛苦而死。

“我是她找的替身,至于她本人躲到别处去了,没有告诉过我。”苏榕只好找这样的借口。

霍晅沉默不语,这话他不信。先不说庄内半月之前已被他掌控于手,诸人一举一动皆在眼中,冯婉若是找了替身自己不可能不知;再加上今夜她未死之前,与众人缠斗所用武功皆是平日所知,又亲眼见她毙于厅上,后忽然活了过来。怎么看,都是在说谎。

“没想到你为了活命,连谎话也编出来了。”

苏榕真想大声喊出来:你难道看不出来两人性情有差别?再是相像的两人也会有不同,更何况苏榕还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不是谎话,莫非你看不出来我与她性情不同吗?”她就不信自己会与原主一模一样。

霍晅当然早已怀疑,只是他再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此灵异之事,只认为冯婉为了活命,为了不说出秘笈而想的借口,装疯而已。

“谎话可以说,性情也可以装,但身体骗不了人,来人,去将她的丫鬟带来。”霍晅靠在椅背上。

一青衣人走了出去。苏榕的心落到了最底下。牢里静极了,她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两刻钟,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低着头跟在青衣人身后走了进来。到了众人之间,战战兢兢对霍晅行了礼,“公子。”

“你服侍她多久了?”

那丫鬟低头回道:“五年。”

霍晅拍着扶手,瞥了一眼苏榕,道:“那对她应该非常熟悉了?”

“是。”

“好,你去仔细看看,此人是不是你家姑娘?”

那丫鬟答应一声,仍低着头走了过去,到了木桩前才抬起头来。见了苏榕的惨状,眼中惊惧闪过,抖着手掀开她衣领,见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显于眼前,抬眼又去瞧苏榕,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这人既是身体的丫鬟,多少应该有些情意,希望能够看在如今这副惨样,为她说句话。因此苏榕望着这丫鬟的眼神带着祈求。

那丫鬟一愣,忙松了手,转身回到霍晅跟前。

霍晅将两人的神色瞧在眼底,见她面有犹豫,便冷冷道:“看清楚?可不要胡说八道,否则……后果你该知道。”

那丫鬟听后暗自抖了抖,脸上再无犹豫,“是……是姑娘,她后颈上有一颗黑痣。”

“你退下罢。”

“是。”丫鬟跟着青衣人离开了。

等人走远,霍晅才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此时说再多也是无用。身体不会说谎,且对方料定自己是用奸诈之计,根本不会相信,接下会面临甚么情形可想而知了。

她不想死却也不想再受折磨。对方不会让自己立刻死去,不问出所谓的秘笈前性命暂时无碍,只是……受刑却少不了。

看来只有兵行险着了。

“嘴还是很硬,那就接着用刑。”霍晅示意青衣人动手,那青衣人立刻从一火红的碳中取出烧得通红的烙铁来。

苏榕再也忍不住了,用尽力气道:“告诉你罢,秘笈已毁,我全部记在了脑中,若我死了,此生你休想得到。”

霍晅挥手让青衣人退下,“又是威胁?”

“算不上威胁,我只是想活命,不想再受刑而已,若能安安全全,每日我会默写出一篇;若不然……我随时有机会自尽。”苏榕平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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