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栗:【姑娘哭了怎么哄?】
沈莫:【瞎逼嚎啥,栗爷别管,淡着没错。】
顾炎泽:【是你弄哭的,还是你老二弄哭的?】
路透:【歪,我信号不好,栗爷你说清楚,又背着我去哪儿沾花惹草了?】
祝星栗眯了眯眼睛,接着发:【再说废话,明年的代言全部取消。第一次哄女孩,我不知道怎么办。】
沈莫:【深呼吸,闭上你的眼睛,全世界有最清新氧气,用最动听的声音,消除一切距离。——来自扣扣音乐分享。】
顾炎泽:【楼上的正解,老二打头阵,用最动听的声音,消除一切距离。怪笑.jpg】
路透:【友情提示:距离一月赌约还有三天,吃干抹净倒计时开始!】
群里一旦开了黄腔,这话题就不用再继续了,一帮损友属于分分钟能爆群的易燃体。不拉着他一起去局子里喝茶,就算对得起他的了。
这问题,就相当于白问。
祝星栗跳出群,指间动了动,又给段伏仪发了一条微信:【一个小时后的飞机,到了去找你,等我。】
发完,一把拉开楼道门,直直往化妆室走。
安肃生还在等着祝星栗,原本约好要一起回家吃个便饭,左等右等好不容易将人等来,却急匆匆地拽着容阁跑了。
放鸽子居然能放到自己头上,安肃生有些不愉快,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想了想,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沉着脸色说:“栗子这小子要乱,我替你看不住了,你找个时间回来一趟吧。”
电话另一端的人懒洋洋地,像是刚睡醒,打个哈切后才慢慢回话:“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被按在床上有氧运动了两个小时的段伏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畜生!你不是说我不喜欢的事儿,你都不会干的嘛!!
祝星栗挺了挺十八厘米雄风:乖,这件事除外。
作者君:请允许我大声呼唤一声,我亲爱的读者大大们,都谁来啦~~
日万没日成,差的四百多字以后补上。
快告诉我,你们看着还满意嘛~~
第25章 拥抱与吻
段伏仪浑浑噩噩地回到出租屋,很听话地钻进被窝里睡觉, 还做了个梦。
梦回到几天前的那场寿宴, 人潮不散,将她围站中间,密闭地没有一点空隙。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庞都是一样的容颜, 神情冷漠轻视, 整齐划一地:“你走, 没有人想留下你。”
空气都是稀薄的, 她疯狂地想推开人群,但严丝合缝没有一条出路。一根又一根手指指向她的脸,重复着这句话,像是驱魔一般的魔咒,段伏仪整个人被囚禁在圆圈中央,瑟瑟难安。
画面一转,一身酒气熏天的祝星栗垂着眼,手中举着一杯黄色酒水, 猛灌自己。瞬尔, 又抬起头,眼圈红红的, 声线温柔迷离:“留下来好吗,我不能没有你。”
酒杯被摔到墙上,黄色的酒水泼洒出水花,溅到白色的墙上,乍眼地难看。他站在她面前, 手指紧紧扣紧她的皮肤上,手背上的脉搏筋骨突出,毫不留情地质问她:“你到底怎么想的。”
段伏仪猛地惊醒,耳边传来砸门的声音,有似有似无的急躁叫喊声传来,是她的名字。
声音是梦境中的那个声音。
她清醒了两秒,急忙从被窝中爬出来,没来得及穿鞋子,直接冲到门口。手按在门把上,还是颤抖的。
梦境中的脸与现实重合,隔着一层老式门沙防盗门,段伏仪看到祝星栗一脸汗涔彷徨。
“怎么不接电话?”祝星栗拍了两下防盗门,“开门。”
隔壁邻居姜愉露出个脑袋,视线与她交汇,似在问她出了什么事儿了。
段伏仪反应过来,迅速打开防盗门,一把抓住祝星栗的胳膊,将他整个拽进客厅。生怕被人发现,又将他塞到门后,只露了小脑袋和邻居解释:“没事儿,他是我远房表哥,来找我相亲,呸,来探亲的。”
姜愉半信半疑,小声说:“哦,那你注意安全哦。”
段伏仪虚笑着关上门,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就看见祝星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下巴微抬,勾唇笑了笑:“远房表哥?相亲?小姑娘思想很野嘛。”
“口误。”段伏仪平淡道,“不是,你没事来敲我家门干嘛,大晚上的不怕敲上热搜吗?”
祝星栗收了收笑意,目光如隼:“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惹我着急是不是很有意思?”
男人摘下黑色鸭舌帽,头发被汗打得有一点湿,衣角似乎蹭到了墙壁上的灰尘,整个人看起来比较燥。段伏仪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兀自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你不是让我睡一觉嘛。”
“老子还让你想我呢。”小姑娘垂头丧气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祝星栗一口气憋得上不去下不来,“那你想了吗?”
段伏仪唇角微微向下撇着,更委屈了,心说你连梦境都来去自如,我哪里还用想。
祝星栗视线落在她脚上,“啧”了一声:“怎么还光着脚?”
“啊,跑太急了。”段伏仪从鞋架上顺下一双包脚拖鞋,蹲下勾了一下,包住脚后跟。
身上是一条棉质的睡裙,领口有点宽,蹲下时隐约看到了两团柔软,雪白雪白的。
祝星栗愣住,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幽暗绵长,呼吸都滞住了。
“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你......”段伏仪直起身,差点撞到祝星栗的胸口。身子向后一仰,又被一双冰凉的手握住,将她稳稳当当地箍在胸前。
段伏仪双手抵在两人中间,隔出一段距离,慌了一下神,张张嘴嗫喏了句:“你又要干嘛?”
祝星栗视线紧盯,执着地与她的视线交汇,盯准她的眼睛,没说话。
目光里蕴含的意味太浓,段伏仪似被这一弧深潭蛊惑,来不及想太多。两个人就这般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室内的钟表指针秒走,却赶不上心跳的速度。
“这一路,我想了许多事。”祝星栗手温升速,轻声说:“我阖该早些跟你表白,这样就能早些为你分担些痛苦。你一个人这么累,我却毫无所知,甚至还怨你突然离开。阿仪,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
段伏仪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她现在脑子很乱,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在加温,和那一句“阿仪”一起,快要将她的耳垂点燃。
视线从那弧深潭中退离,双手用力,想拉开彼此的距离,给自己降降温。
祝星栗微微皱眉:“还想要推开我?”
“热。”段伏仪小声说了句,这回连脸都开始发热,“你好好说话行吗?”
小姑娘一副经受不住的样子,惹得他心里痒痒,一个弯腰就想捉住那两瓣水嫩的红唇,却被段伏仪灵巧地躲开了。
有点恼羞成怒,段伏仪紧抿着唇,瞪圆眼睛:“事不过三。你是想让我揍你一顿才舒心吗?”
祝星栗没恼,低着头:“五年前,跟你做同桌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这姑娘怎么能这么可爱,明明软得像块白白嫩嫩的豆腐,却天天把自己搞成豆腐干一样硬。”
段伏仪:“你不懂,这叫反差萌。”
祝星栗揉了揉她刘海,轻笑了一声:“对,就直接萌进我心里去了。”
段伏仪觉得脸越来越烫,梗着脖子戳他左胸:“我瞎眼啊,没事儿去你这儿溜达。”
祝星栗握住她手指:“怎么回事,你就不能和我说句好话?”
“再和你说好话,你都快蹬鼻子上脸了。”段伏仪恢复理性,扬头说了句,“放开,我们好好谈谈。”
祝星栗松开手,整个人往后靠,贴到墙面上,双脚歪斜支撑着整个身子的重量,有些痞气:“谈不了,老子一天都在担心你,都快要饿死了。”
段伏仪这才想起,自己一天也没进食,于是态度软了软:“那要不要吃馄饨?我去厨房煮一些。”
祝星栗来了精神,很配合地点了点头:“行,给我多来点,我现在能吞下一头牛。”
知非从老家带回了两只乌鸡,新鲜肥嫩的鸡肉混入成熟的野山参,小火慢炖出一锅浓郁鲜美的鸡汤,最能温暖这个深秋。段伏仪从冰箱里拿出前几日包好的猪肉三鲜馅儿馄饨,准备用吊好的高汤给两人各煮一碗。
白色砂锅经过陈年火焰熏烧,锅肚早已染上了灰黄。倒入七分满高汤,打开小火慢慢加热,白色的油脂随着温度的升高融化,被滚起的水花埋下又翻起,新鲜浓郁的味道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