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帝王底线了,袁奕典眼神闪了闪,微微一笑:“好的,父皇。”
皇帝一脸神秘:“好了,正事结束,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袁奕典:“??”
蔺景枭安安静静看他,乖顺地等待着被爱抚,至于去哪里,他压根不在意。
尾巴尖尖努力在小植人面前刷存在感,疯狂暗示小植人摸摸他。
大老虎怎么这么乖呢。
袁奕典被亮晶晶的隐含期盼的小眼神盯着,心都软了,忍不住手痒上手胡乱呼噜两把。
袁奕典心满意足,搓了搓小手。
大老虎心满意足,抿了抿嘴巴。
皇帝:“…………”
我还能说什么,秘密都引不起小年轻的好奇心了?
他们走过华贵却不奢靡的宫殿,向皇宫某个方向走去,一路上漂亮娇艳的植被渐渐消失。
道路越来越窄,从最开始能行走五六个人的宝石阶梯变成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树木增多茂密,支楞八翘,一看就是没怎么打理过。
这里鲜有人来。或者,故意为之,掩人耳目。
袁奕典握着大老虎的尾巴尖尖,跟在皇帝身后,心中忖度着。
直到他们走到山壁前,帝王回头看了看两人,总算见他们神色变化露出好奇了。
点开光线,带着两个小子进入山洞。
七拐八拐大概二十分钟,皇帝站在一扇门前:“这里。”
“这是?”
“做好准备。”皇帝意味深长地笑着打开门。
登时金光灿灿,闪瞎人狗眼。
“天!”袁奕典惊呼出口,所有的话都在喉头噎住,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的画面。
他作为穷逼太久,真没见过宝藏,这数不尽的宝石金币堆积如山。
太,太刺眼了。
皇帝微笑:“你们结婚,这里三分之一就作为父皇与母后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吧。”
袁奕典:“…………”
袁奕典:“!!!”
蔺景枭眯着眼审视几秒,便若无其事地扭头。
“这怎么行。”袁奕典受宠若惊,心惊肉跳,他连连摇头。
“有什么不行。儿子结婚,做父母的一片心思,就希望一点不要嫌弃。”帝王想起沐琉的财大气粗,站在财宝山前总算腰板挺直了。作为一国之主比不上神秘家族,也不能太过寒酸。
“这……”袁奕典纠结,求助的眼神望向大老虎。
蔺景枭眼含笑意,戳了他的指尖一下:“收。”
袁奕典还想张嘴,大老虎摇了摇头,便只得恍恍惚惚地接受了再次暴富的现实。
担心小孩儿压力大,皇帝耐心解释。
这宝藏原来是虫族大爵多年搜刮帝国的成果,最终功亏一篑。
皇帝:“对了,你们新婚,决定去哪儿蜜月了么?”
袁奕典:“??”
蔺景枭:“!!”
回到家,袁奕典险些就被堆积如山的快递箱砸中,蔺景枭眼疾手快卷起小植人塞到身后,单臂托起千斤重的大箱子,后怕地掂量了一下。小植人柔柔软软的,磕着碰着都破皮,被砸中后果不堪设想。
安抚宝宝们,袁奕典冒出脑袋,嘴角狠狠一抽:“我们先收拾一下吧。”
大哥的‘父爱’令人感动,同样叫人头痛。
蔺景枭点头。
袁奕典小手一指划了一片区域:“殿下把这些箱子拆开,我们看看是什么再摆。”
蔺景枭应诺,丝毫没因被使唤而愤怒,反倒有点美滋滋。
几只小崽崽面面相觑,也颠颠凑起热闹。
小章鱼八只触角很有优势,可相对应的二哈宝宝就实在在捣乱了。
袁奕典哭笑不得,第五次解开狗崽身上缠着的线,“小咪,带小哈去照看蛋蛋。”
“咪呜!”小咪是除了蔺景枭之外,唯一能用气势压倒小傻子哈士奇的。
一爪子将欢脱的狗崽拍在地上,沙丘猫居高临下的晃了晃爪子。
狗崽立即吓得瑟缩成一团:“嗷呜呜呜!”
“爸爸!我也来!”人鱼宝宝帮忙,小小的手努力叠着手帕,胖嘟嘟的脸上严肃极了。
袁奕典笑眯了眼:“乖!宝宝很棒,一会儿也帮虎爸爸?”
“好!”
蔺景枭竖起耳朵,眼底出现浅淡的笑意。
收拾完,袁奕典望着焕然一新的家生出感慨:从空无一物到适宜家居,生活质量质的飞跃啊。
随后,他捧着小仓鼠钻进书房,商讨他们的‘商业帝国’计划。
仓鼠懵懵哒:“主人?”
被留下来的孤零零大老虎:“…………”
大老虎不高兴地噘嘴。
书房内。
仓鼠看到人掏出百十件珍宝,直接心肌梗塞,毛嘴哆嗦:“别,别给我看了,我快闪瞎了!”
才掏出千分之一的袁奕典:“…………”
继承宝藏,小草精又暴富了,他在盘算换最贵的孵蛋箱的可行性。
因有主仆契约在,袁奕典放心地提了提杀虫剂的种植。
“哇!没想到有一天居然可以和猫星做大生意!我光宗耀祖!”仓鼠一脸感谢上帝的表情。
袁奕典:“…………”
袁奕典:“你应该谢我。”
“对,感谢主人,我给您唱歌曲吗?”
“唱吧,我有钱了,给你打赏。”
仓鼠:“…………”
仓鼠扭着小水桶腰努力不仇富:“我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好看……”
袁奕典脸一红:“停,我们来说说事业吧。”
这歌是他之前哼唱的,被学了去就怎么听怎么觉得羞耻了。
仓鼠试探地搓爪爪:“打赏呢?”
“少不了你的。”
仓鼠一秒严肃脸:“好的,帝国准许我们自己出售的话,这就是星际独一家!是垄断产业!必将赚得钵满盆满!”圆滚滚的小毛团越说越兴奋,捧着胖脸吱吱叫。
小仓鼠胖嘟嘟,整只都软乎乎,袁奕典瞧的心热,手指头戳了一下。
仓鼠没站稳被戳了个跟头,呆呆愣愣地:“主人?”
“哈哈哈。”袁奕典戳戳仓鼠短小的尾巴。
门被人推开,蔺景枭目不斜视地走进来,步伐缓慢地挪向书架,余光一瞥……
蔺景枭:“!”
冷飕飕的兽瞳眯起,大老虎深邃的眸底刀光剑影。
上扬一整天的尾巴霍然紧绷,“啪”地砸在地上,凛然正气地转个弯揪起仓鼠尾巴倒提溜。
仓鼠惊恐茫然:“吱吱吱??”
救命啊!
袁奕典呆了呆:“殿下,您怎么了?”
这种被捉奸的既视感,错觉么?
一听这称呼和“您”,蔺景枭更不高兴了,嘴巴噘得老高。
他直勾勾盯着小植人:“叫,什么?”
袁奕典:“殿下??”
蔺景枭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内心酸溜溜委屈屈,倔强地扭过头不理人了。
袁奕典一头雾水:“????”
不明白大老虎又哪儿气了,但他顺毛优秀:“对了,殿下来的巧,我还想去找你呢!”
总之这时候,一定要表明猫咪很重要,他需要他。
蔺景枭不动如山递给一个后脑勺,毛绒绒的圆耳朵却竖起来向后转了转。
果然,猫咪闹脾气,顺毛撸就乖乖的了。
袁奕典眼中笑意加深,走上前拉过大猫:“快过来,让土豆出去玩,我还要和你商量点事情。”
接过哭唧唧的仓鼠精放到地上,他便勾着大老虎的手:“坐这里。”
书房一侧是双人真皮沙发,这沙发还是沐琉送来的,最后被安置在这儿了。
多亏了大哥,上下几层上万平的别墅终于像个家。
蔺景枭依旧噘着嘴,可安静的、乖顺的任由小植人将自己摁到沙发上。
微亮的小眼神偷瞄小植人一眼,蔺景枭红着脸,干巴巴地开口:“什,什么,说。”
想起父皇的话,蔺景枭心跳加速。
是蜜,蜜月么。他去哪儿都行的,过去一直在军区和战场来回奔波,没有特别想去的。
大老虎期待的等着命运,悄悄脑补蜜月事宜。
“我们家的山可以开垦出一片地吗?我想试着种东西。”
我们,家。
三个字立马叫柠檬酸的大老虎软和下来,有点愉悦又有些失落地“嗯”了一声。
想了想,蔺景枭补充:“都,可以。”
这座山原本植被茂盛,但自从他住到山上时常暴动后,山就被毁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