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逃生游戏做小白花(63)

玩家接下来要面临的,八成就是依次重现孩子死亡的过程。

只是成为了加害者,破解困境的方法会很容易,按照歌词里来就行。

可一旦她成为了被害者,又该怎么逃避死局?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雪色听了她的推断,点了点头,“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张被折叠起来的黑白照片,将其呈现给了阮白看。

图案正中间,上面排排站着十四个孩子,最大的不过八九岁,最小的才三四岁。

孩子们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袍,手牵着手,对着镜头露出如出一辙的微笑。

而在所有孩子的背后,是一男一女的身影。

他们的头没有被照进去,照片顶端恰好截到了他们脖子这里,玩家只能看到他们的身子,通过他们得体的衣着打扮,看出来他们身份不凡。

这是居住在古堡里的孩子们的合照。

雪色将照片翻过来,发现照片背后都相应地写上了孩子的名字,从左到右,从年龄最大的到最小的那个。

其中,阮白认出小男孩所对应的名字,果不其然,正是“billy”。

“位置是可以乱坐的,吃下饭菜的又有十几个人,我认为,真正让那位男玩家死去的,应当不止这两点。”雪色淡淡地说。

“如果其他人没说谎,那个男玩家死前真的被人叫了一声,那么不出意外,应该是有人对着他叫了billy这个名字,而他答应了。”

游戏总会给玩家破局的机会,不会一开始就陷玩家于死地。

那个男玩家并非刚坐下吃饭就被捅死,而是吃了一半,应了一声后,才出现意外。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无论是没听清,还是随口一应,从男玩家应声的那一刻起,他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是billy。

自然而然的,小男孩billy的身份自此落实在了他的身上。

这才是导致他受到致命一击的主要原因。

少女的手指拂过这一排名字,最终,落在了最右端的名字上:“你的身份被定为了最大的姐姐,这个应该就是你的名字了。”

阮白看了一眼,是cindy。

之后的时间里,这个名字很可能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她要尽可能地避开承认自己就是cindy。

两人简单地把思路理清楚后,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八点。

期间,雪色也问了阮白,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没错,”阮白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我最近想观察一下鬼怪,了解它们的特性,所以后面我会主动找机会接近它们。”

雪色年龄虽然小,却非常聪明,冷静自持,善于观察细节,完全不像一个初中生。

更关键的是,她是第二次进入游戏的玩家,尚且不算老人,脑海里也没有很多老玩家的固定思维。

也许在这场游戏里,雪色在面对鬼怪时,能发现一些她以前没想到的细节也说不定。

雪色听了阮白这种堪称胆大妄为的打算,也没流露出反对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表明自己知道了。

两人再说了几句话,见时间不早了,就关了灯躺上床准备睡觉了。

只是没等阮白入睡,门外,就再一次传来了那阵曲调诡异的歌声!

“……The second brother learned of the death,in the dark night secretly crying;One quiet morning he dreamed that his youngest sister was growing horns;Dear father,dear mother;I will cut off the head of death,protect my homeland……”

一片死一样的寂静里,孩子们合唱的声音无比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古堡里。

又有人触发危机了。

阮白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就猛地睁开了双眼。

她打开灯,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间,发现才八点半。

离上一次歌声响起时,才过了三个小时。

不对劲……这个歌声响起的频率,太频繁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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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14个玩家,14个孩子,如果按一个孩子一首歌来算,3个小时就放一首,也太快了。

况且,一首歌里经常出现多个孩子,这些歌,不一定有14首这么多……

除此之外,这个歌究竟是时间一到就放,还是需要玩家去“触发”?

就像她之前进了厨房,认领了大姐的角色,触发了和大姐有关的歌曲。

而这个歌曲的意思,阮白翻译了一下,大致是这样:“二哥哥听闻了大哥死亡的信息,在黑暗的夜晚悄悄哭泣;一个安静的清晨,他梦到小妹妹的头上长出了尖角;亲爱的父亲,亲爱的母亲,

我一定会砍下死神的头颅,守护我们的家。”

这个歌里,有“二哥”,“小妹妹”和“死神”三个主要角色,小妹妹头上长出角,应当象征恶魔,和死神或许不是一个人。

对于这一段歌词,阮白其实不太懂。

她唯一能确认的,就是这段歌词里最清楚的那句——二哥哥要用砍下“死神”的头。

可是小妹妹的角色是在暗示什么?死神又是谁?

……如果歌曲的出现,是要靠触发的,那岂不是说明有个男玩家在晚上哭了!?

阮白脑海里一时间闪过无数猜测,但这并不妨碍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外。

她的手心抵在了门上,可以感受到外面的温度非常低,整个门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霜,凉的让人心惊。

8点之后不能出门,这是黑袍女人的说法。

不过身为有些经验的老玩家,阮白也知道,NPC的话不能盲目相信。

只是,现在的她,要出门吗?

阮白的手掌在门上慢慢摸索着,脑海里思绪万千。

出去的话,可她连最基本的规则都尚且还没摸索清楚,很容易就送死。

不出去的话……她很有可能就错过这次和鬼怪面对面的机会。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外面的一切都静悄悄的。

半晌后,她收回了手。

算了,雪色还在屋子里,她第一个晚上就留下来吧。

不然待会要是出了情况,雪色这么小,没有她的帮助很容易出事。

正在阮白想到这里时,她便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床位,准备瞧瞧雪色现在情况如何。

而这一瞧,就被她发现了不对劲——

雪色不见了。

整个床位空荡荡的,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床单上没有丝毫的褶皱。

就好像……从未有人在这里躺下过。

发现这一点后,阮白原本心如止水的心,顿时咯噔一跳。

恰恰就在这个一霎那,三楼那诡异又干巴巴的歌声,结束了。

与此同时,外面异样出现了。

一阵轻微的,仿佛什么重重的东西靠在地板上,缓缓拖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刺耳,宛如上学时,尖锐的铁器挂在黑板上发出的那种声音。

呲啦……呲啦……

呲……

它慢吞吞地从楼上划了下来,一步一顿,沉重地咯在地摊上,经过了旁边的几个房间。

最终,它在阮白的门前停了下来。

“你在里面吗?”外面传来一声小孩的声音,很轻,含糊不清的,仿佛被刻意压低了一般,“你在吗……cindy?”

说到最后一个单词时,它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若不是阮白的体力听力之类的,都要比寻常人好不少,恐怕都会忽略这可疑的停顿,点头回应。

Cindy,恰恰是雪色之前告诉她的,属于大姐的名字。

听到这里,阮白屏住呼吸,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她想,她明白了。

这段歌词里的“死神”,就是身为大姐的她!

二哥哥知道了大哥的死亡,在夜晚悄悄哭泣。

自然在他的心里,谋杀了大哥的大姐,就是会带来死亡的死神!

第二轮歌声,新的加害者是“二哥”,而她,沦为了受害者“大姐”。

对方,是拖着斧头过来找她的!

而她,为了活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坐实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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