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离开座位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浑身的毫毛都立起来了,好像被怪物盯上一样的感觉。
左边是个死肥宅,左手可乐右手雪碧,疯狂地看岛国爱情动作片。右边是个网瘾少年+杀马特贵族,一边敲打键盘一边甩头发,梁佑年余光只看到他电脑屏幕上的什么求婚字样。
“葫芦娃,你感觉到什么没有?”
梁佑年拿起衣服外套,一边套一边往外走。强大的压力感让他不得不落荒而逃。
“没啊,爷爷你感觉到什么了!”
梁佑年不想回答他,正了正衣领,然而就在刚踏出店门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一张隐藏在昏暗角落里的脸,穿着衬衫,成熟优雅、俊美到了极点。
梁佑年下意识就骂了一句:“日!”
打算抬腿就跑。
正巧那人似乎也在感觉到了梁佑年在看他,也抬起了头,不过表情不是吃惊,却是疑惑的。
这下梁佑年感觉到不对了。
这丫的难道还在装不认识?
算了,他装就装去吧!
梁佑年大步走了几步向前,跨坐到那举止优雅的男人腿上,然后给了他一个深吻就扬长而去了。
只剩下满堂目瞪口呆的人以及那男人僵在半空中的手。
“帮我查查,那是谁。”
***
梁佑年想过了,现在能量不足,他幻化外形的能力不够,只能靠凭借练就多年的好身手,亲自探测一番。
简单来说就是——做贼。
话说《五年》作者虽然最后被气得封笔,但是在这之前倒是赚了不少钱,还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这给梁佑年混进去增添了不少麻烦。
他设定了好几条路线。
其中之一是在人家车辆通行的时候趁机会溜进去,不过保安眼睛不瞎,这么做的风险很大。
第二个就是翻墙而入,如果不考虑电网的话,确实是一个好办法。溜进去后再顺着空调管道往上爬,顺着阳台翻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但问题就是,这围墙上面布满了360°无死角的压力电网。
梁佑年忍不住骂娘了,以前有能量的时候,什么时候被这种小事难倒?!都怪那个尧柏,没事总喜欢抢他能量,好像给了他多余的能量他就能干坏事似的......
正在想得头疼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滑过。
“说曹操曹操到!”
梁佑年眼尖,一下子就认出车上坐的谁。
他淡淡地抬了下眼皮,上去就拦住人家车,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上。
“说吧,你要演到什么时候?你来这里干嘛的。”
正在熟练转动方向盘的男人轻笑,极深的酒窝更赋予了他比成熟还要致命的魅力。他摇了摇头,眼中虽有困惑,但明显感兴趣更多一些。
“演什么?我认识你吗?”
“别废话了。”梁佑年很自觉地把手搭到人家有力的大腿上,狠狠一拧,“开车进去再说吧,我看你演。”
“好。”
男人笑意更深了,不仅没避开,反而放了一只手在梁佑年的手上。
梁佑年懒得睬他,专心看窗外。
他的目标在一号楼八层,如果乘这家伙的车进去,死皮赖脸再要点能量,也不是不可以的。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车子已经进了车库,而自己,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按压在了座位上。
“尧柏?”
梁佑年满脸问号。
男人坏坏一笑。
他这种有阅历的男人的长相,一旦配上坏笑,那破坏力就是灾难性的。
“尧柏是谁?难道跟我长得很像?”
“卧槽?”
这不是尧柏?
那能是谁!
梁佑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方!
“爷爷,我刚刚正在跟尧柏大人通话的,因为我发现这并不是尧柏大人,觉得蹊跷才......”
男人却不在意地埋下头在梁佑年颈间嗅闻,然后露出了优雅至极的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你。”
不会又是平行时空吧?!
这难道是另一个时空的尧柏?
但是很悲哀,无论是哪个尧柏,他干架从来没干过他......
掐在腰间的手越来越紧,而强烈的雄性气息充满了侵略意味越来越近,梁佑年僵了一僵,挣扎得更加激烈。
按住他的腰的手死死的掐紧了,不让他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然而就在这时,车门忽然凹进去了一大半,而车子外面,某个男人正狂暴地踢踹车门,硬生生把车门给踹飞了。
“敢碰他,你死定了。”
***
这一番干架,这个世界的假尧柏肯定是比不过真尧柏的,如果不是梁佑年拦着,尧柏怕是能把人家的命搞出来。
其实归根结底,这件事就是个乌龙。
这也不是什么假尧柏,人家只不过凑巧长了这张脸而已。
原因在于人类的基因库数量是有限制的,当人口繁衍基因组合时,迟早有一天会诞生两个基因序列一模一样的人,这根本丝毫都不奇怪,只不过比较少见而已,几万年才有一次,然后好死不死让梁佑年给碰上了。
这个乌龙搞明白了,梁佑年也趁机搞了点能量,黑进了《五年》作者的电脑里,从她回收站里搞到了作品原稿,然后......
Ctrl X + Ctrl C。
完美。
至于木阁到了哪本书里,那就要看哪本书里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甲乙丙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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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活该01
爱惨了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是求之不得的抓肝挠肺, 还是前瞻后顾的进退为难?
陈家良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想了半天,但是他没想清楚,关着他的铁门就又打开了。
外面来了三个彪形大汉。
个个都是肌肉虬结、须髯满面,壮得跟山一样。
进门的瞬间,陈家良明显感觉屋子震动了一番。
“阿鸣叫你们来的?”
陈家良眼睛瞬间闪过某种亮光。
“对啊......他叫我们来慰问慰问你......”
几个壮汉揉着下身的部位纷纷靠近了这个被锁在床上的男人,随即这个不大的屋内,就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尖叫。
一个月后。
天气逐渐回暖了。
小道上飘着朵朵桃花花瓣, 一辆轮椅在上面缓缓推过。
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廉价瘦削,浑身仿佛瘦的只剩下骨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腿, 还缠着厚厚的石膏。
推着他的是另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但漂亮的桃花眼总是要笑不笑,浑身充满毫不掩饰的煞气。
“亲爱的陈警官,怎么样, 现在提前享受到了退休的日子,是不是很舒坦?”
“听着阿鸣, 我不是......”
“嘘......说多了不好,我们不如回去休息休息?”
叫阿鸣的漂亮男人伸手按住了他的嘴唇,转身将轮椅推了回去。
陈家良听到“休息”两个人,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一片, 他轻轻揪住了陆景鸣的衣袖,嘴里发出了轻微的求饶之声。
“陈警官,你们不是为了事业连自己都能奉献进去吗,现在怎么不行了?开始动摇了?”
说完他眼中神色更冷, 推车速度更快,很快就进了一栋不大的别墅。
当银白色反射着寒光的针筒慢慢接近自己的时候,陈家良漆黑的眼中出现了隐忍背后的恐惧与厌恶,但这什么也改变不了,他无力回天......
衣袖被捞上去,露出了满是针眼的手臂。
陆景鸣毫不犹豫地把针筒扎进去,然后缓缓推送着药品。
本来还算正常的陈家良,表情慢慢地变了,变得呆滞而涣散,那瞳孔的焦距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在看向何方。
陆景鸣丢掉手中空空的针筒,捏住陈家良的下巴,逼迫他把头看向自己,然后笑得毫无温度。
“陈家良,枉我那么信任你,甚至把所有的秘密都交给你,结果你是怎么对我的?让警察来我这里,想将我一窝端?哈哈哈,你可真是大爱啊,把自己搭进去,表演出你多爱我的假象,然后狠狠背叛我?”
下巴被甩开的时候,还留下几个极深的指印。
不知怎么的,陆景鸣看到了那指印,忽然蹲下来,有些魔障地摸着那几个指印,喃喃道:“你可知道,我连一根手指都舍不得伤你的,是你逼我的......等这次风波过去,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