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匆忙往外走,唐容君赶忙接过王叔打包好的西米粥,跑到玄关塞在余生手里。“早上要吃早饭,不然对胃不好。到了学校给我打个电话,要回来的时候也给我打个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学校的餐厅吃不惯的话,中午让王叔送饭给你……”
“我知道了妈妈,我是大学生,不是一二年级的小朋友,没事的。”
唐容君随着她一块儿出门,一直看着她钻进车里,车里离开军区大院。
王管家:“夫人,您等会儿也要去帝都大学参加学校的展览校庆呀。少夫人才来了两天,您几乎连上厕所都跟着她,生怕她摔了。还有老爷老夫人,过于的关爱了。别把少夫人给吓着。”
唐容君望了一眼车里离开的方向,又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凋零的海棠花,略显愁容。“生生儿从小没母亲,余致远对她心里有恨没让她过过什么好日子。我想对生生儿更好一些,弥补她这些年受的伤害。”
两个人转身回了房子里。
“小爱起chuáng了吗?”
“还没呢,遗爱小姐上午没课,多睡会儿也没事。小女生,喜欢睡美容觉挺好的。”
“嗯,九点多叫她起chuáng吧。可以和我一起去帝都大学,我顺便也去趟她的寝室,见见她的辅导员。”
“……”
余生下车,还未走到学校门口,就看见这一个星期以来,有事没事就往她身边凑的男人……
一个星期前。
“帝都大学”向来不缺社会各行各业的人才,但是最顶端的人才也不多。
由于来自世界各地的教育机构代表,一些学术分子即将要来学校参观,校长便把近十年来“帝都大学”代表性的杰出人物都请了过来,在学校外的七星级酒店住下,到学校展览jiāo流会的时候再一起jiāo流jiāo流。
其中包括宫斯寒,这个享誉世界的医圣。
宫斯寒只在“帝都大学”上了两天的课,学校以为他不会来,但偏偏这家伙来了,还打着好久没回母校的旗号,在学校里到处参观。
不过是在找傅遗爱。
——听说有个长得很帅的男人在F栋教学楼上毛概的教室外边等人。
——好像是好些天以前在贤德餐厅外拿着玫瑰花的男人。
——见识短!那是宫少,帝都的风流公子哥,宫家的大少爷。
——是宫少啊?想去看。
毛概是公共类大课,余生是和傅遗爱一起上的。
下课铃还没有响,教室里好多人便探头探脑地往外看。走廊上传来唧唧咋咋抑制不住的低语。
在下课铃响,讲师话音刚落,教室一大堆人就往外边钻。
林可和林笑一前一后走出教室,一眼就看见站在人群里的宫斯寒。“可可,宫少是不是来找你的?上次在轮船上,他那么温柔地和你说话,还说要帮你大伯找到凶手,让你放心呢。”
尘小一:“可可,要不你上去打个招呼吧?说不定宫少真的是来找你的,哇,要是你和宫少在一起了,我们几个都倍儿有面子。”
林可被她们说得略低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上前,双手抱着毛概的书。周围人见她朝宫斯寒走去,对她有些纳闷,但还是往一侧挪了几步给她让了些路。
越往宫斯寒的身旁靠近,林可的呼吸越急促,她半低着头,指甲紧紧地扣着书。
“宫少……”
宫斯寒吊儿郎当地靠在柱子上,双目一直注视着前后的两扇门,没发觉到有人朝他走近。
好似觉得有人在叫他,但他一眼看到傅遗爱从前门走了出来。“遗爱……”他闷着声音喊了一句,又觉得没经过她同意来找她很不妥当。
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是牛皮信纸包的,很明显不是情书。
他径直地朝傅遗爱的方向走去。
林可忙地跨了一步,微微挡住了他的路。这里人这么多,她叫了他,若他无视她,她该怎么收场?
咬了咬嘴唇,她又喊了一遍:“宫少?”
宫斯寒漫无目的地“嗯”了一声,见傅遗爱已经从前门走出来,他着急去追……走了一步,又被刚刚那个女生挡住了。
他望了一眼傅遗爱的背影,有些不耐烦地低头。“同学你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可以让我过过路吗?我有要事去做。”
同学?
他不认识她了?
在轮船上安检的时候,他还说她长得很媚,他还握着她的手腕放在他的皮带上。她那混蛋爸爸死的时候,他还过来安慰她,说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林可不敢相信地抬头望着他。“宫少,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林可,就轮船……”
她的话还没说完,宫斯寒绕开她箭步离开了。
而下一秒却传来宫斯寒很大的一声:“唐舒,有事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