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坟地(5)

老师笑了,“我这么安排就是为了不让你闹腾滴呀。”

他不高兴,“老师~”

老师说,“女生怎么你了。”

他说,“全班除了一个女生之外其他所有女生都不好。”

老师没说话,在翻书呢,不理他了。

他继续说,“就只有马九八好。”

老师奇怪了,“和马九八有什么关系呀”

我“哼”了声,也去看他。

他嚷着,“马九八说一不二。”

老师没听清,“啥?”

他说,“马九八诚实。”

他以前似乎也说过我很靠谱之类的话。

扯。

……

米线儿告诉我,点儿和季仔说我很圣母。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点儿只是说我爱和别人聊人生,季仔却说我什么高高在上,总觉得自己都对。

我很生气,可又无从发泄。

隔天,在地铁站,看见米线儿,季仔和点儿三人走在一起,说说笑笑,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感觉。

朋友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朋友不过是一群人一起嘲讽或对都一样东西感兴趣,那么朋友还有什么意义呢。

朋友不应该可以拥有自己的想法么,不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么,不能有别人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么?

……

英语课在倒数第二节,发英语试卷。

王瑞拿了我的卷子,又拿了他自己的,到处炫耀,“我和马九八都第一,只错了三个。”

我发现他搞错了,首字母填空除了老师打勾的其他都是错的,他对了两空,我就对了一个空。

我告诉他他弄错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那我现在把答案改一改。”

我脑子一抽,看着他就骂了声,“无耻”

“我有牙齿。”他不笑了,板着张脸。

我说,“我又没说你没有牙齿。”

他说,“无耻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他声音大,且动静不小,引来了老师,旁边有个男生自作主张过来劝和,两个男生又开始吵。

老师拉我们三个下课去她办公室,我就是想平复下心情,结果哭了,捂着脸,哭了一场,老师已经讲完了整张卷子。

……

挨骂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措辞,狡辩了几下,还说我道歉了(确实),老师让我再跟他道歉。

他站在我旁边,我侧头过去仰视他,看他白皙的脸和微微瞥过来的眼睛。

我很郑重地说了声,“对不起。”

老师问,“你原谅她吗?”

我转过头去。

王瑞说,“老师,我能原谅马九八,但是我不能原谅刘杰。”

老师对我说,“好,你走吧,下次别再犯了。”

我点点头,装作窃喜的样子,离开了。

没有惩罚,多好。

……

英语考卷的事情过了之后,我和他一天没说话,我又因为别的事情大哭了一场,后来就从米线儿的口中知道别人认为我矫情爱哭之类的。

……

期中考了。

考完语文那场,中午吃好饭,下去玩了一会儿,刚进班,一直在看王瑞,一看,他屁股上有坨东西,huáng色的,还不少。

我跟旁边一个女生说了,让她看,然后就笑,过了一会儿才提醒他裤子脏了。

“你屁股上有东西。”

他拿手抹了几下,跟刘杰吐槽坐到香蕉了。

我还在笑,他严肃地看着我。我立马认怂,道歉说自己错了。

快上课的时候,他边擦屁股边说自己倒霉压到香蕉,我去拿历史书,说你能别老说这个事情么我好想笑。

他又是一脸严肃,“如果压到香蕉的是你,别人笑你会有什么感觉?”

我说,“嗷。”

他“切”了一声。

上历史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先看书,我正看着,他突然叫我,“马九八。”

我,“啊?”

“放在紫藤花架上的香蕉是你放的。”

我说,“我香蕉送人了。”

他睁大眼睛,我看清楚他的瞳孔是深棕色的。

“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你把香蕉送人了?”

我说,“你问刘杰。”

其实,每次吃香蕉都会拿我香蕉的刘杰没问我要香蕉,我也不知道他拿没拿。

他吐舌头,吐来吐去,还使劲睁眼,“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受害者想说谁放的就是谁放的。”

我无话可说,看着他,眨眨眼。

他继续,“证据证据证据。”边作小丑。

我无语,指着他,回头看米线儿,“你看他。”

米线儿笑了下。

老师讲英语卷子,刚好批评完一个人,生着气,让大家复习。

我回头看,他在画画,画了个女生,看不清是谁。

老师突然过来,我赶快把数学卷子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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